」
「我想,若我死了,你得多傷心啊。」
「我便一次又一次地活了過來。」
「但你怎能……怎能不喜歡我了啊……」
我嗤笑一聲:「怎麼不能?我欠你的?」
顧朝謹便又怒火叢生:「但那個侍衛他憑什麼!你若是只想尋個消遣,我也可以陪你消遣!」
他將我的手放在他胸膛:「我比他好!」
我輕笑一聲,跪坐在床上,慢慢地將他的上衣解開。
他身材精瘦,肩寬腰窄,白皙的胸膛上數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縱橫交錯。
我輕輕地撫過那些疤痕。
他呼吸漸漸重了起來。
我一寸一寸地吻上去。
他輕輕擁住我,喉結滾動,唇齒間聲聲呢喃,情動不已。
然后我一腳踹開了他。
顧朝謹衣衫不整地摔倒在地上時,尚還是一臉迷茫。
我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地看著他:「顧朝謹,總不能你想不要便不要,想要,就要。」
「哪有那麼好的事?」
顧朝謹這才回過神,咬牙切齒道:「那你要如何?」
我彎腰在他耳邊道:「不如,你求我?」
他神色一愣,屈辱與怒意瞬間淹沒他的臉。
我看到他雙拳緊握,又緩緩松開。
他閉上眼,睜開,沉沉地呼吸,面上便松了下來。
他牙關緊咬,銳利眉眼都柔和下來:「我求你。」
我坐在床沿,笑得開懷。
「下次吧,今日本公主心情不太好。」
23.
沒過幾天,邊關便出了事。
敵國來犯。
父皇點了才回京不到一月的顧朝謹前去領兵。
又著趙禾澈為軍師。
太子知道我與林斐之的關系,有意要提拔他,便也將他扔進了隨軍隊伍中。
小侍衛也來尋我,說想去戰場上建功立業。
我頭都大了。
我記得女主便是在這場戰事里出現的。
我的后宮團人選全去了。
我真的很有理由懷疑,這是要被女主一鍋端了的發展。
不行,絕對不行,我的后宮人選,一個都不能少。
24.
我向父皇請了旨,要去寺中為國祈福。
戰事不結束,我絕不回來。
父皇感動得直頷首:「不枉費這段時日趙禾澈對你的教導,我的女兒果然明事理了。」
于是明事理的我,轉身便偷偷混進了隨軍隊伍里。
有顧朝謹替我遮掩,我自然不怕被人發現。
顧朝謹最初不同意我去。
他急得在我面前轉來轉去:「你怎麼可以去,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金枝玉葉,受傷了怎麼辦!」
我看著他,定定道:「可我擔心你,舍不得你。」
他頓了頓,聲音弱了一絲:「可路途遙遠顛簸,奔波勞累,你如何能……」
「我舍不得你。」
他聲音又小了幾分:「但戰事繁忙,我沒有時間……」
「我舍不得你。」
他嘴又張了張,最終半晌道:「去便去,左右我會護好你,絕不讓你有半分危險!」
我倒不擔心此事,畢竟我記得書中寫的是大獲全勝。
25.
結果啟程不過三日,我便被趙禾澈發現了。
我藏身在顧朝謹的馬車里,平日里從不在人前露面。
本想在馬車中與顧朝謹發展一下感情。
哪承想這路趕得我實在疲累。
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第三日的時候顧朝謹剛下馬車去吩咐些事,便見布幔被人掀開。
簾外一雙修長的手遞進來一個香爐。
「將這香點上,會舒服些。」
趙禾澈的聲音。
我瞬間清醒了。
我默默接過香爐,問他如何知道我在其中的。
他只說了兩個字:「車轍。」
一個人的車轍與兩個人的不同。
可惡,這都行?
但趙禾澈并未暴露我的蹤跡。
有時還會替我遮掩兩分。
但我實在是疲累,連個謝字都懶得與他說。
顧朝謹見我精神萎靡,人也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直道要將我送回去。
我自是不愿的。
笑話,都走了一半了。
回去不也是遭那一半路程的罪!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趙禾澈不知如何收到了風聲。
他將我帶到了他的馬車上。
我躺在他的馬車上。
我震驚了。
為什麼這麼寬敞舒適!
為什麼一點不顛簸!
為什麼一點不會頭暈!
趙禾澈將錦被披在我身上。
「這是我專門定做的馬車,費了不少工夫,只此一輛。」
在這個古代中,我第一次感到知識的力量。
顧朝謹本十分不愿,但見我情形,也只得同意了。
只是他一日要來馬車上看我十多遍。
我聽士兵竊竊私語:「咱們將軍和趙大人關系可真親近。」
是挺親近的。
顧朝謹看趙禾澈的眼神都能射刀子出來了。
但我確實舒服了不少。
趙禾澈真的很周全。
一堆精致的吃食。
以至于我到邊關時,竟還胖了一圈。
別太荒謬。
26.
到邊關后,我先后喚來林斐之與小侍衛。
他們見到我十分震驚。
尤其是林斐之。
他眉頭深深蹙起,撫過我的眉眼:「路途遙遠,吃了好些苦頭吧?」
我將他手移到我腰上。
「你看,還胖了。」
「我想拼些功勞出來,堂堂正正娶你。」
「那你加油,我等你。」
大餅還是要畫的。
小侍衛的反應沒那般大,只道:「我會保護好公主的。」
我又細細叮囑了他們一番,隱晦地提醒他們要潔身自好。
不要被女主光環閃瞎了眼。
他們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應道:「好。」
27.
想著趙禾澈先前對我的照顧,我猶豫了下,還是找了個機會與他說:「三日后你要小心些,我不知道為何做了個夢,你會受傷,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