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愣了愣,立馬將頭垂下,聲音比蚊子還要小:「美的。」
8.
林斐之今日著玄色長衫,身長玉立,溫潤端方。
見我來了,他起身行禮。
我擺了擺手,坐在上方,笑意盈盈看向他。
他不躲也不避,直直看向我:「公主先前所說,可還算數?」
「自然。」
「草民,愿意尚公主。」
嗯?
什麼尚公主?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他尚公主?
但我看他林斐之一臉痛下決心的模樣。
當駙馬他尚且還要如此糾結反復才能同意。
若只讓他當男寵。
我怕他一頭撞死在我面前。
唉,管他男寵還是駙馬。
我先把他人搞到手。
待他失了清白之身,他便是不愿都無法了。
若最后實在談不攏,駙馬便駙馬吧。
左右他無權無勢。
我即便開后宮,他應該也不能將我如何。
拿捏他,易如反掌!
忽然想到趙禾澈那張臉。
若是他成了我的駙馬,我府里怕是侍衛都留不住了。
我直接一個寒戰。
我一生行善積德,罪不至此哈。
9.
我與林斐之說,我們彼此并不太相熟,先多相處培養下感情,待有感情了再擇日成婚。
這個說法對林斐之來說顯然有些過于超前了。
但他還是同意了。
因為我給他尋了個好差事。
單純的林斐之還不知道上天的饋贈早已標好了價格。
他的身子,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了!
我借口要他來為我授課。
他便日日往公主府來。
林斐之對待學問之事很認真,為我授課講學時總是神思專注。
我也很專注,專注地看著他。
然后他便會用手中書卷微微將臉遮擋住,只露出微紅的耳尖。
男人,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
很好,你做到了!
10.
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了,我,PO 文女主,竟然還沒吃到肉。
我以為日日相對,不出三天,我定能拿下林斐之。
想不到如今已經半旬,我才剛摸到小手,還是借著讓林斐之教我寫字。
他指節粗糲,才剛覆上我的手便閃電般地移開。
我攥住他的手笑意盈盈看著他。
按照我從前的經驗,此刻林斐之就該吻我了。
卻沒想到他跟我僵持半晌,竟然將我推開了。
推開了。
我真的沉默了。
林斐之指定有點什麼毛病。
「公主,是微臣冒犯了。」
他對著我屈身行禮。
咱就是說,清水世界的大家,難道孩子都是憑空出生的嗎?
真的就不能有點釀釀醬醬的劇情嗎?
我受不了了,這樣下去,怎麼搞得到林斐之?
此時,我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來我是走的強取豪奪路線。
對啊。
強取豪奪我跟他在這扭扭捏捏干什麼!
于是我直接挑起他的下巴:「林斐之,你記清楚,我是誰。」
我在他震驚的臉上迅速將唇覆了上去。
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
他怔愣一瞬,屈辱與震驚夾雜著一點羞澀,在他臉上呈現出繽紛的紅來,實在好看。
但他卻很快恢復了神色,垂頭道:「是。」
他好像有點委屈。
可惡,更勾人了。
11.
自從那日后,我便更放肆了。
茶水要林斐之以唇送服。
遠山眉要他寫字的手來為我畫。
披散在肩的黑發要他作詩的手為我挽。
開始他自是不愿的。
若逼急了,便會尋些借口兩三日不來公主府。
但總不會超過三日,他便會又一臉平和淡然地出現在公主府中。
他穿著我為他挑選的天藍色長衣,頭上戴著我送他的玉冠,腰間別著我贈予的玉佩。
他就靜靜站在那里,一雙柳葉眼里古井無波。
俊美似畫中人。
他什麼都不必說。
我就原諒他了。
唉,美色誤人啊。
12.
宮中舉辦宴會,迎顧小將軍得勝回朝。
我坐在父皇下首位置,朝后望去,林斐之在烏泱泱的人群里,樣貌都不顯了。
我有些無趣,本想早些離席,偏偏那宴席所迎之人竟還未到。
父皇坐在上首,竟也不生氣。
我都生氣了。
要說顧朝謹顧小將軍,和大公主原身倒是關系匪淺。
他們本也算是青梅竹馬,但長著長著,大公主就成了顧朝謹的舔狗。
顧朝謹生得一副勾魂奪魄的樣貌,武藝高強,父親是鎮北大將軍,倒也是配得上大公主的。
偏偏人家沒看上大公主。
為了躲大公主,跑去邊關領兵作戰,一去就是三年。
沒想到這廝不僅全須全尾地活到了現在,還叫他打了勝仗。
這說明什麼。
說明老天不長眼,禍害遺千年。
我擁有原身的全部情感與記憶,此刻便也對顧朝謹沒兩分好感。
要不是記憶里的小將軍樣貌委實不錯。
今日宴席我是如何都不會來的。
但等到此刻,我也沒了耐心。
我借故離了席。
又叫侍女去喚林斐之。
林斐之即便已經習慣我的膽大妄為,但在我將他抵在假山后纏綿親吻的時候,他還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眉間又羞又怒:「公主!」
我將他嘴捂住,在他耳邊嬌笑道:「別出聲,你是想被聽到嗎?」
林斐之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我愈發來了興致:「還是說你想被聽到?」
正在此時,有人聲遠遠傳來:
「聽說大公主前些日子因為言語……調戲你,被你送進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