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又一次為我妥協求和,這讓我忘記了原來的小太陽是多麼驕傲明媚的女孩。
后來的一切像是順理成章,又像是脫韁野馬,我背著她和別的女孩聊天搞曖昧,再到后來我享受這種感覺,在她面前摟著別的女孩的肩膀,說這是我妹妹。
我忽視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歇斯底里,甚至又好幾次都說要去死,也忽視了她越來越絕望冰冷的神色。
然后——她割腕了,在大四那年。
接到消息時,我愣了許久,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的。
我瘋了一樣跑向醫院,然后向桃渾身是血地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我打跑了。
我不敢去見她,直到她蘇醒那天,我半推半就地進了她的病房卻拉不下臉來道歉,眼神依舊不耐煩和冰冷。
然后,我望見了她眼里的陌生,她說她記得所有了,卻忘了我——這怎麼可能呢?
我慌亂又無措,卻用冰冷掩蓋,然后摔門離去。
后來,她沒失憶,我們卻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在二十六歲那年結婚了,李南秋給了她一場盛世婚禮,那是她夢想中的婚禮,她跟我提過的。
我連婚禮都沒去,反而是向桃報復心極重,給我直播。
看著她和李南秋宣誓、擁吻,我在另一邊捂著心臟痛不欲生。
恭喜啊,李南秋,物歸原主了。
可是白南南,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離開我,但我知道,永失所愛,是我罪有應得。
17(南哥番外)
【離開你,是迫不得已;尋回你,是此生之幸。】
八歲那年,是我和囝囝的第一面,我媽嫌我性子獨,非讓我去孩子堆里找個玩伴。
一堆孩子湊一塊,能有什麼好場面呢?到處都是打打鬧鬧、吵吵嚷嚷的場面,只有白南南那個才兩歲的小女娃坐在那里,摟著個精致的洋娃娃,安安靜靜的。
我眼前一亮,安靜好,安靜點就能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走近一看,她長得比她手里的洋娃娃還精致。我越看越順眼,就蹲在她面前問: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嗎?
然后這孩子眼睛瞬間晶亮,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生動起來了,完全不見剛剛那副安靜的樣子。
她叫我漂亮哥哥,還毫不生疏地牽我的手說:囝囝愿意。
我:……
怎麼辦?感覺找錯人了。
但話說出去了就不能反悔,既然選了她,那這就是我的責任。
剛開始只是因為責任對她百般照顧,但也只是吩咐人去做罷了。
后來不知怎的,慢慢地就變成了親力親為。
可能是對她那對不負責任父母的憤怒,讓我對她多了絲憐惜,又可能是因為這孩子的一顆真心是如此純粹,讓我多了絲感動。
誰會忍心拒絕一個孩子時時刻刻對你的依賴和偏愛呢?
她被我管著不讓多吃糖,明明每天的糖果是那麼少,卻會偷偷攢下來,在我因家族的壓力而疲憊時,悄悄將那些糖塞進我手心。
還會拿那只軟乎乎的小手摸摸我的臉,叫我乖乖的。
家族的強壓讓我窒息,這個小女孩卻給了我安慰。
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吧。
但讓我不知道是,我會在她五歲那年被迫不告而別。
那年,我被我強勢的母親綁著上了飛機前往國外,因為我溫柔守禮的爸在國外找了一個女人,這讓我驕傲的母親怎麼忍受呢?
明明我的父母是年少相愛,卻敵不過時間的考驗,終究不能長相廝守。
原來愛情是如此易碎的東西嗎?我不知道。
在他們倆一次一次的吵架中,被夾在中間的我只覺得疲憊。
囝囝,我很想很想你。
但我回不去啊,母親在她和父親的戰場上越來越瘋狂,甚至開始掌管我的一切生活,我沒有聯系你的工具,沒有能力回去見你。
原來無能是這種感覺嗎?
為了回囝囝身邊,我加快了接手家族的速度,在未成年前拿下一個又一個的項目,那些疲憊壓抑的日子里讓我對你的思念和執念越發強烈。
終于,在我十八歲時,我用無數次的勝利拿下了家主的位子。
他們說我是個傳奇,可我并不覺得,我只想回去見你。
在回國的飛機上時,我構思了無數個和你重逢的場面,我在想你可能會怨怪我不告而別,可能會喜極而泣依舊喊我南哥……
可我唯一沒想過的是——你身邊有了代替我的人,而你……把我忘了。
你穿著初一的校服的樣子真好看吶,青春靚麗,簡直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了。
可你——不再需要我了。
我甚至連沖上去質問你的勇氣和理由都沒有,因為是我害你發的高燒,是我不告而別,錯的是我。
呵,年少成名的李氏太子爺又灰溜溜地返程了。
后來的我遇見了很多女孩,可她們眼里的算計太過明顯了,藏都藏不住。
那讓我無心戀愛,甚至我自己都在算計的泥沼里無法自拔。
我知道你的真心有多麼珍貴,也知道你會怎麼真心對待那個傅明朗。
我無數次在想,如果我沒出國,那顆心會不會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