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嗯,疼麼?」鐘斯年的聲音似春風拂面,但吹的是白依依,
會客廳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公司里的人全都假裝忙碌著,實則耳朵眼睛全都長在我和白依依身上。
至于鐘斯年,目光一直落在白依依臉上。
「切,宋小姐也太囂張了,不知道我們依依是鐘總的心尖寵麼?」
9
說話的是白依依在公司的好閨蜜,她的語調悠揚婉轉,聽進我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符。
家人們,我今天可能要交待在這兒了。
死因:掌摑黑道大佬白月光。
不能再給郭嘉效力了,我很慚愧,慚愧地掉下熱淚。
白依依的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閃瞎了我的狗眼,她語氣放緩了許多,溫柔似水,「阿年……我……」
下一秒,鐘斯年出聲打斷了她。
「沒問你。」
「楚楚,你手疼麼?」
?
我傻了。
他好像在問我的手疼不疼。
「啊……啊啊啊?」
「過來。」他沖我招手,目光溫和無奈。
剛剛被陷害的委屈涌上來,我撅著個大嘴往鐘斯年的位置龜速移動。
「鐘斯年,我沒打人,是她……」
鐘斯年一臉的平靜,「打了也沒關系,手疼不疼?」
手被他牽起來,仔細地端詳。
就像在端詳世間最名貴的寶貝。
怎麼回事啊,家人們,不能怪原身愛哭,屬實是他戳我淚點上了。
小時候我跟同學打架,不管同學怎麼不對,我媽都要罵我。
沒想到鐘斯年這麼護犢子。
「哇嗚嗚……你這個壞男人,剛剛干嘛一直不看我,我還以為你要把我丟進海里喂魚,嗚嗚嗚嗚嗚,太丟人了嗚嗚嗚嗚,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嗚嗚嗚嗚嗚哇……」
家人們,我必須得去醫院看看。
宋楚楚這具身體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情緒波動這麼大。
「嫂子真是個妙人啊。」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響起。
我邊哭邊抬頭看,奧,是從會議室里出來第二帥的小帥哥。
第一是鐘斯年,畢竟是男主配置。
他看著我,表情似玩味,可他雖然帥,但是眼神讓我不舒服。
「要你寡!」我丟下一句話,就拉著鐘斯年往他的辦公室走,再哭下去,我的前襟要擰出水了。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帥哥應該是鐘斯年黑道的兄弟冉阿讓,后期會讓鐘斯年不斷踏入深淵,又一個影響我考公的廢物!
10
鐘斯年辦公室的內間,我第一次進。
原書中描述過,鐘斯年雖然是混黑的,但是后期為了洗白集團拼命工作。
小屋陳設簡單,桌子上和幾臺超大的顯示屏,上面飄著我看不懂的數字。
鐘斯年把我一個人丟下,就轉身走了出去,我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那張單人床上瞟。
這張床就是白依依和鐘斯年發生了好幾次醬樣那樣的地方,作者還尤其強調了鐘斯年是如何如何的強。
我甩了甩腦袋瓜,甩掉滿腦子禁止描寫的畫面。
深吸幾口氣,開始掏出手機里的申論 word 文檔,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Two thousand hours later。
我發現自己躺在小床上。
申論真乃催眠神器,我竟然睡著了。
我的手被上了藥,紅已經褪去,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我動了動脖子,剛好轉頭,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我的面前。
鐘斯年躺在我的外側,側身躺著,面向著我。
窗外金色的夕陽溜進房間,灑在他挺直的鼻背上。
原來我倆擠在這張小床上睡了這麼久。
鐘斯年眉眼微微蹙著,似乎在做一場不好的夢。
我想到小說里對他的描述,鐘斯年童年時只是鐘家的一個棄子,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鐘家兄弟欺凌利用。
他這些年,從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無異于虎口奪食。
或許,是我對他的要求太高了?
我忍不住心里發酸,抬手想舒展他的眉頭,卻正正對上一雙清明的眼。
11
「你……你裝睡?」我恨恨問。
鐘斯年從喉嚨里擠出一絲輕笑,帶著不設防的松弛,撓的我心里癢癢的。
為了掩飾紅了的臉,我佯怒背過身去。
「楚楚。」
我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捉住。
這張床實在太小了。
鐘斯年散發著熱氣的身體幾乎緊緊貼著我。
我的耳朵越來越紅。
突然,一處柔軟的冰涼貼上我的耳廓。
啵,一陣酥麻貫穿我的渾身,我拽著被子想把自己蒙起來。
可是鐘斯年不讓。
他的手穿過我身下的縫隙,輕輕一拉就把我連著被子裹進他的懷里。
「乖,我不動你。」
我被禁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忿忿地看著他。
「楚楚。」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嗯?」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為何對白依依不一般?」
我誠實地搖頭。
「我剛剛回鐘家的時候,什麼也不是。我媽只是個不知名的野女人,在鐘家看來,我是整個家族的恥辱。」
他很平靜地開口,我的心卻沒由來地痛了一下。
「后來,我就什麼臟活累活都干,鐘老爺子舉辦了一場晚宴,我端盤子,那天來了好多人,人們都用異樣的眼光審視我,
白依依是我哥的女伴。
那時候的我,很自卑,只敢自己躲在角落。
可我哥還是找到我,把整杯紅酒澆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