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斯年摟著我,神色淡淡地吩咐旁邊警衛:「報警,讓警察去查是怎麼回事,鬧事糾纏的全都趕出去。」
白依依等人被一起送上警車,鐘斯年一直沒有往她那邊看。
我在鐘斯年的懷里跟白依依對視,哼哼,假如我不出手,鐘斯年會將欺負過白依依的人全都打暈捆起來,在夜里丟進水泥澆成建橋的柱子。
造孽,你倆談戀愛,影響我考公。
還好我會哭,讓鐘斯年懸崖勒馬。
穿書第一天,黑道大佬學會報警了,可喜可賀。
6
處理完危機,我立刻從鐘斯年懷里彈跳出來。
今天還沒背書,我得回去復習了。
剛轉身,手被拉住了,
「我和她沒有關系了……」
他跟我解釋什麼?
那是不是說明我可以得寸進尺。
我控制不住地再次淚目,哭唧唧地向鐘斯年伸出小拇指:「那你跟我約好了。」
「約好什麼?」這回鐘斯年聲音很溫柔。
「約定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
7
白依依又回鐘氏集團入職了,這會還沒鬧幺蛾子。
但有女主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平平靜靜。
畢竟當初作者為了讓白依依看起來可憐可愛,著重筆墨去寫她是怎麼飽受欺凌還忍辱負重的。
所以誤會解除之后,鐘斯年對白依依格外憐惜,疼愛入骨。
我覺得,即使今早白依依沒成功讓鐘斯年心底里的冰為她融化一點,按照劇情走向,還會發生別的什麼蝴蝶效應的事情。
可脫離了原本的主線,我一無所知,只能堅決坐在鐘斯年的大腿上時刻準備著,以不變應萬變。
鐘斯年在看文件的時候,就把我扒拉開,我單方面認為場面非常和諧。
「總裁,會議開始了。」
我知道鐘斯年的行程記錄里有這場會議,可是為什麼推門進來的人是白依依!
條件反射般,我摟住鐘斯年的脖子準備開始哭。
連鐘斯年聽到聲音,都皺起了眉:「怎麼是你?」
「人事那邊說原先的總裁秘書休產假了,我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比其他人學歷好一些,就讓我來了。」白依依懷里抱著一沓資料,扎著高馬尾戴著黑框眼鏡,微微低頭,看上去不卑不亢,「你不用對我有偏見,我會好好努力的。」
她最后一句話明明是對我說的,眼神卻纏纏綿綿地看著鐘斯年。
可我和鐘斯年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
連鐘斯年這種見慣風浪的人都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走吧。」我正恍惚著,鐘斯年站了起來。
我被甩到了一邊。
我蒙了,鼻尖又開始泛酸。
沒曾想,一雙長腿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起頭,望見鐘斯年微皺的眉眼,他蹲下身,伸手碰了碰我泛著酸楚的鼻尖,語氣多少有點無奈:「不是叫你和我一起走嗎,怎麼又躲在這哭鼻子了。」
「我,我不會……」考公人第一次如此挫敗,我抽噎了一下,「我也可以去嗎?」
「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不和我一起,還有誰可以?」
我呆呆地看著鐘斯年,然后訥訥點了點頭。
他怎麼這麼溫柔啊……
白依依的目光滯了一瞬,又深吸一口氣,喊停了我倆。
「鐘斯年,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我不會放棄的。」
她說完,搖著馬尾辮越跑越遠。
我和鐘斯年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望天。
其實不怪白依依,這小說的臺詞確實有點老套。
8
我還是沒去開會。
因為我對小鐘同志已經有了初步的信任。
鐘斯年把我牽到會議室一墻之隔的會客廳,讓我在里面好好待著,等他下班。
噠噠噠,腳步聲。
白依依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
這一切發聲得太快,我愕然地看著她,「干啥?求婚嗎?」
白依依不回答我,自顧自上前攥住我的手。
下一刻,我的手掌心就跟她白嫩嫩的臉蛋親密接觸了。
靠,我手掌心好疼啊。
我低著頭看自己紅紅的掌心,氣鼓鼓地準備質問白依依。
會議室的門開了,鐘斯年和客戶互相寒暄著走出來,剛好看見了我這左右開弓的兩巴掌。
鐘斯年停下了腳步。
他身邊的合作方也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了下監控,我這兒是死角。
「對不起,是我惹宋小姐不開心了,我這就去辦理離職手續……」白依依跌跌撞撞想要走,腳下卻紋絲不動。
而我攥著拳頭,氣呼呼的模樣看起來確實不太像吃了虧……
那廂鐘斯年正用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仔細端詳了幾秒鐘,眼睛里不無心疼。
我倒吸一口涼氣,萬一鐘斯年跟白依依舊愛重燃,劇情回歸到黑道文,那他為了白依依把我丟進海里喂魚我就再也沒辦法為國家效力了!
想到這兒,我視死如歸地大吼一聲,
「有蚊子。」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全都聚集過來。
我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說完,「我幫依依打蚊子。」
白依依發出一聲冷笑,「現在是冬天,哪來的蚊子?」
注意到自己表情的轉換,她匆忙低下頭,小幅度地扯鐘斯年的袖子,「阿年……我是說,宋小姐她因為知道我和你的過去,所以才會打我。
」
這一聲「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