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的腦門疼。
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何時有說過要怪罪于他?反倒是你李桐月,一大清早就來擾本公主清夢,你是何居心。」
正在這時,蕭長贏卻突然跑了出來,他一把抱住李桐月厭惡的看向我。
然后轉頭對李桐月柔聲細語道,「桐月你怎就在這跪了一夜,你怎麼就那麼傻啊」
蕭長贏,你怎麼那麼惡心啊。
李桐月環抱住他,一臉的驚慌。
「長贏哥哥都是桐月的錯,桐月只是太害怕了。桐月那些都是真的,桐月倒是沒什麼,但是桐月不想讓你受苦啊。」
好一個婊子配狗……啊不,鶼鰈情深。
蕭長贏聞言惡狠狠的瞪著我。
「沈初宜,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本以為你還是心善的,一直對你有所包容。沒想到……你果真劃傷了桐月的臉。」
我皺了皺眉頭,見蕭長贏自嘲般笑了笑,「看來桐月說的果然沒有錯,一切都在照著書里發展。」
我聽的云里霧里,煩都煩死了。
「感情我這還沒起床,你倆就搭好了戲臺子?這一唱一和的是演哪出?」
我抬腳踢了踢李桐月,「還有你,我沒跟你算賬已是寬宏大量,你再這般,信不信本公主……」
話被打斷了,蕭長贏接住了我的話茬。
「怎樣?請旨逼我娶你,不從就囚禁我,然后把桐月賣進勾欄,任人欺辱嗎?」
「沈初宜,你好歹毒的心。」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
「來人,放狗。」
08.
趕走那倆煩人貨后,我心情大好,于是帶著春喜放風箏,可是風箏不解意,偏生纏繞在了樹上。
于是我在巡邏的府兵中隨手指了一個,要他幫我把風箏取下來。
于是我便看見被我指中那人旁邊的人興沖沖跑了過來。
……
「那啥,咳,本公主指的好像不是你。」
他正欲爬樹的身形一頓,回過頭來,我對上一雙滿是失望的桃花眼。
我這才發現,這府兵生的好看極了。
見他失望,我便寬慰道,「不過是你也好」
他頓時又笑了起來,繼續爬樹給我夠風箏。
風箏夠下來后,他笑意盈盈的遞給我,于是秋風太涼,他抽了抽鼻子。
「公主怎會在秋日里放風箏?」
我笑著接過,「本公主今日心情好,自然就想放風箏了。」
我抬頭望著他的臉,只覺得愈發熟悉。
我這才想起來,那日我被絆倒在大殿上,扶起我的人也是他。
我想要問他什麼,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于是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放了陣風箏后便帶著春喜回了院子,我進屋放合上門,就聽一道男聲響起。
「嬌嬌今日真是興致好,不知道見到本殿下還能不能這般好心情。」
我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寒意泛起,滿身的涼,這個聲音我就是化成灰都忘不掉。
我強呼了一口氣,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太子今日怎會來此?」
他捏起茶盞笑了笑,笑的浪蕩荒淫。
「為何來此?那定然是知道我家嬌嬌想哥哥了唄,莫非你想的不是我,是唐恒?」
是,他說的不是蕭長贏,是唐恒。
唐恒是誰?
唐恒是寧安王府世子,是我的堂哥。
我八歲時曾被他騙去偏殿,他捂住我的嘴,伸手探向我的下裙,太子則在門外把風。
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月十五他都讓我來偏殿找他,剛開始是捂住我的嘴,后來竟掐著我的下巴讓我叫出聲來。
我不從他便使勁掐擰我的腰,這樣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被尋我的陳嬤嬤撞破。
她跪在地上求唐恒放過我,被唐恒一腳踹中心口,一邊吐血,一邊給我擦眼淚。
嬤嬤心疼我至極,以為我是被脅迫的。
可是她不知道,我是自愿的。
我每去一次偏殿,唐恒世子就會給我一個月飯吃,哪怕是青菜豆腐。我就是靠這口飯活著出冷宮的。
在此之前太子從不讓人往冷宮送飯,直到我餓極了,他才會恩賜般將一碗狗食放到我面前。
飯菜是搜了的青菜雞腿,散發著陣陣的腥臭味,但這卻是我在冷宮的八年來,吃過的最好的東西了。
「嬌嬌既然喜歡吃,就多吃點。可莫要認為這是狗食啊,畢竟本殿的狗……吃的可比這精細多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我出冷宮后才結束,礙于父皇的庇護,沈鎮讓我過了段安生日子。
可現如今,他又回來了……
09.
「嬌嬌自從父皇賜了府邸后,便極少進宮,可曾想念哥哥?」
我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惡心,扶著柱子吐了一陣,什麼都沒吐出來,卻失手打翻了花瓶。
聲音招來了陳嬤嬤,她推門看見太子臉色一瞬間慘白,而后擔憂的望向我。
我沖她扯了扯嘴角,「嬤嬤,我無礙。」
陳嬤嬤上前一步跪倒在太子腳邊,「太子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還望太子移步前廳,老奴給太子備飯。」
沈鎮捏著杯子的手一頓,神色陰狠,重重的將杯子摔在陳嬤嬤身上,滾燙的茶水讓嬤嬤驚呼出聲。
我連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被沈鎮扯著頭發一把拽了過去。
「沈初宜你不過一個人盡可夫的爛貨,裝什麼裝啊?本太子能來看你那是給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