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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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
我不該在生死攸關之際,看錯重點。
原來顧行之不是不和我睡,而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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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謝妙汐掐著顧行之的臉要把藥丸塞進去,我跳進去手起手落砍暈了她。
顧行之顯然沒想過我會出現,一臉詫異:「皇后怎會在這?」
我:「再不來,你的席都要開了。到底傷得多重,不知道還手麼?」
顧行之垂眼:「還了能怎樣,外面的人沖進來照樣躲不過。」
我:「那你人緣也太差了,一個護著的心腹都沒有。」
顧行之:「人心易變,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倒戈,再說,不是有麼...」
我忙著綁謝妙汐,沒聽清后半句,反正不重要,傷春悲秋的聽起來沒勁。
綁好人,我繼續翻箱倒柜,顧行之不解:「皇后在找什麼?」
我頭也不回:「女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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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十年前我將顧行之扮做婢女帶出宮,十年后,他想穿進那身衣服有點難了。
然而顧行之根本沒打算穿:「別找了,我拒絕。」
我沒理他:「不穿怎麼出宮?不出宮怎麼找我爹求救?我看你中了軟筋散后,全身上下也就剩這張嘴是硬的了。」
顧行之登基不久,手里握了多少實權我不清楚,但謝家起了殺心,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皇上的寢宮不會有宮女的衣服,我只好把目光轉向謝妙汐,「要不委屈你,穿她的?」
顧行之對此很不滿:「我選擇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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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三次,我會。
眼看謝妙汐半個胸要出來了,顧行之嘩地起身抓過床上的被子丟過來。
我蹲在地上張嘴看他:「你你你你你,你沒事?」
顧行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看上去有這麼蠢?謝家圖謀不軌已久,奈何謝太師聞名天下,想動他可真不容易。
」
我:「所以你挖坑給他跳?」
顧行之笑:「意圖造反,誅九族不就名正言順了麼。」
我:「...那刺客?」
顧行之:「謝嶺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我突然受了重傷又是高家所為,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一石二鳥的機會。」
我咬牙:「是他想一石二鳥,還是你想一石二鳥?」
顧行之:「高將軍中心耿耿,我怎會不辨忠奸。」
轟一聲,仿佛有道雷劈了我的腦子,「你怎麼知道這句話?」
顧行之也變了臉色,支支吾吾:「這話有什麼問題嗎...大家都知道啊。」
我:「真的嗎,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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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之坦白,說自己就是小九。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隨手翻了本游記解悶,卻發現看了一半的書莫名變了內容。
殼子還是山水志,里面全成了我罵人的話,他本想帶著本子上門興師問...
哦,不對,他說想上門解釋。
「后來想想,阿景罵了快有一本書了,應該對我成見很深。貿然上門可能會被打,所以我覺得還是裝作狐妖比較好,還能知道阿景的想法,日后慢慢解除誤會。」
我:「......」
我特麼現在就能打得你去見先皇!
我不是很信任顧行之,也摸不準塵埃落定后他對高家的態度,便不再說話。
顧行之也不惱,眨巴著眼貼過來,「阿景,我都照著你的話做了,事情馬上就能結束,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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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妙汐和謝嶺是一起行動的,寢宮一直沒動靜,謝嶺孤注一擲,決定逼宮。
不過謝嶺老謀深算,擺了陸家一道,等陸家人馬沖出來,才打著清君側的名頭緩緩出來。
然而雙方還未結束爭斗,有人來報:「不好了,高將軍突然出現!帶領數萬兵馬入京,咱們的人馬要撐不住了!」
呦呵,沒想到還有我爹的戲份。
謝嶺聽后咬牙道:「擒賊先擒王!誰抓住顧行之,便是開國功臣!」
四周幾乎全是謝家的人,我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長劍準備護駕。
顧行之將我拉到身后,「阿景待著便好,我行的。」
我一臉慈悲地看著他,不,你不行,我都聽見了。
顧行之的氣勢一下變了,說完又垂眸看向下方:「還不快動手。」
我剛納悶喊誰呢,謝嶺身邊的金鱗衛忽然向前一步,用劍尖指著他。
接著陸耀從房梁跳下,「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顧行之望著下方:「太師現在收手,朕還可留你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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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說這是他打過最容易的仗。
謝嶺和陸家的私兵跟貓兒似的,完全不是對手,一場逼宮天不亮就結束了。
接著我爹順勢交還虎符,顧行之卻說:「高將軍身強體健,我大華國的子民還需將軍守護,這虎符還是拿回去吧。」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顧行之的后腦勺,這又是什麼新的誅九族騙術嗎?
我瘋狂給我爹使眼色,他點點頭表示了解,「金國已滅,不日將進京求和,臣已無用,只想和夫人云游四海。」
接著我爹不等顧行之回復,將虎符扔進他懷里,一腳踹孟達上來,溜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愧是高將軍啊。
可高將軍你這樣一走了之是爽了,有沒有想過我還在宮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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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和陸家無了,我爹致仕,顧行之又以雷霆手段肅清朝堂,前朝后宮都老實起來。
沒了謝妙汐和陸雪柔,本以為我可以當個清閑皇后,顧行之這狗東西卻開始日日召我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