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妙汐能看,我不能看!
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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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呼呼回了宮,翻開記仇本開始罵顧行之,罵了兩頁,小九出現了。
「他可能只是想讓你多吃點好吃的呢?別氣了,想吃什麼,我給你變呀。」
避暑之行帶的人不多,廚子也不多,還別說,我真有點想念李大廚的炸小肉丸,別人做的不是那個味。
然而小九憋了憋:「...可不可以換一個,這個我沒吃過,變不出來。」
我心里一酸。
小九是個狐貍,能吃過什麼好東西,沒吃過那不就是變不出來?變不出來你說個屁?
滿懷期待的心突然落空,我又不好罵他,只能說,「你看著辦吧。」
上回狐皮斗篷是早上出現的,我熬不了夜便沒管。后來提出過見面,但小九不肯,可今天他要請我吃東西,總不能明天再來吧?
于是我三兩下跳上樹梢,想偷偷看看狐妖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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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時辰后,宮門外出現了一個提著食盒的人,小心翼翼的樣子,瞬間戳中了我的禽獸之心!
媽的!小九怎麼會是小夏子!
他是顧行之成了太子后先皇親自挑的,跟在身邊很久了,背叛誰都不會背叛顧行之。
而我和他聊了這麼久,罵顧行之的話加起來可繞大華國三圈,呵呵,九族都不夠滅的。
我頓時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爹...娘...孩兒不孝,竟親手送上罪證。
我轉身欲回屋寫罪己詔,宮門外又出現一個人,金鱗衛陸耀也提了食盒來,左顧右盼,放下就跑。
我:「......」
特麼的!這麼重要的活就不能只控制一個人過來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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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格局小了,狐妖嘛,操控個傀儡送東西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萬一和我對話的從始至終也不是什麼狐妖呢?
這事不能細想,太恐怖了,可又必須細想,事關九族。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像一枝即將出墻的紅杏,整日流竄在行宮,今日和小夏子偶遇,明日和陸耀偶遇。
這日,在我的精心安排下,又遇到了陸耀。
鑒于前幾天毫無進展,今天我決定來一記直球,「陸大人可聽說過九尾狐的故事?」
陸耀愣了愣,我十分期待地看著他,對,說出來,快說出來啊。
然而陸耀剛發出個氣音,謝妙汐忽然從犄角旮旯里沖出來,「皇后娘娘和陸大人可真是親密啊!」
哦,我忘了,最近實在太過太平,而沒有意外的時候總會出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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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妙汐逮著我倆告到御前:「臣妾要告發皇后私通,穢亂后宮,罪不容誅!」
我:「講個話就是私通了?聽聞貴妃前日才召見了小謝大人,豈不是...」
亂按罪名誰不會啊,想不到吧,我還會玩骨科。
謝妙汐憤怒:「瞎說什麼!那可是本宮的哥哥!」
我:「哥哥怎麼了,一切皆有可能。再說我和陸大人不過說了幾句話,倒是貴妃可握了陸大人的手。」
這事是真的了,謝妙汐怕陸耀一個輕功跑走,握了一路呢。
謝妙汐說不過我,扭頭找顧行之主持公道:「皇上,臣妾天天見皇后和陸大人在花園私會,定是有私情的。」
顧行之沒說話,冷淡地看著我。
看得我很想錘他一拳,九不九族的趕緊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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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耀一介庶子,能爬到金鱗衛首領的位置,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向顧行之行禮:「啟稟皇上,臣這幾日巡邏遇見皇后娘娘八次,德妃娘娘九次,幫良妃娘娘撿風箏五次,幫賢妃娘娘找貓兒四次。
臣以為這不能說明什麼。」
謝妙汐:「那就是你和他們都有染!」
話音落下,殿內靜得落針可聞。
沒想到謝妙汐為了拉我下水,竟然直接給顧行之帶了一腦袋綠帽子。
請問考慮過顧行之的感受嗎?
顧行之瞇起眼:「貴妃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可知誣陷皇后是何罪名?可知誣陷整個后宮又是何罪名!」
顧行之平常挺好說話的,至少我沒見他這麼兇過,別說謝妙汐嚇得噗通一聲跪下,我差點跟著跪了。
謝妙汐慌得一批,「皇上,臣妾,臣妾只是一時失言...」
顧行之大概是真生氣了,畢竟沒哪個男人能忍受當面被戴綠帽。
他降謝妙汐為溫嬪,遷居文若宮,離冷宮也就隔了幾步路。
謝妙汐一臉不可置信:「皇上,皇上你怎麼能,不會的...」
「朕是天子。」
顧行之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沒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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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妙汐倒得有點快,前幾日我尚能一頓吃三個肘子,等回過味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夏天來了,秋天的楓葉還會遠嗎?
我心如死灰地拿出記仇本,準備跟小九告別,管他是誰,反正我要交待在這了。
小九回得很快:「你別瞎想呀,世人皆知高將軍忠心耿耿,顧行之再壞也不會不辨忠奸吧。」
看看!連深山里的狐貍精都知道我爹忠君愛國,顧行之為什麼不能睜開自己的狗眼看看!
而如今想救我九族的方法恐怕只有一個...
我坐在案前心情沉重地提起筆,沒想到我和顧行之的結局竟是這樣,「小九,你說我現在當舔狗還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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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君不可能,舔狗更不可能。
我給爹爹去了封信,讓他快點砍完腦袋帶我娘云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