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珺回：「正常，漣漪做事，從來都是武力鎮壓，多拖延一日，都是浪費生命，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她。」

我冷眼掃了過去。

秦珺立刻改口：「這就是我們漣漪的獨到之處，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完美的方法，解決一切問題。」

貴妃一言難盡：「皇上你也太慫了吧。」

秦珺瞪她：「你一個搶人身體的人別說話。」

貴妃：「……」

貴妃一轉頭，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漣漪，他欺負我。」

我看向秦珺，語氣不滿：「你和她計較什麼？這又不是她想的。」

秦珺瞪大了眼睛，一臉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貴妃立刻笑呵呵地：「皇上，你就是慫。」

秦珺：「……」

見秦珺和貴妃聊了起來，我笑了笑，趁著眾人不注意，退出了乾清宮。

只是我才剛出去，秦珺便就跟了上來。

「還想走？」秦珺在我身邊站定。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笑了笑：「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愛自由，皇宮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大牢籠罷了。」

秦珺沉默。

許久之后，他才開口：「當時皇后設計，想將你騙回來，我本來可以阻止。」

「你沒有。」我回。

秦珺點了點頭：「是，沒有，從皇后處得知你會死后，我就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漣漪，我真的挺怕，你出事的時候，我顧及不到，就連你最后的消息，都要通過層層消息，歷經多時，才能送到我的面前。」

他自嘲：「我恐怕連你的頭七都趕不上。」

我問他：「那現在呢？」

秦珺輕輕嘆了口氣：「漣漪，你知道的，我永遠都不可能勉強你。」

我笑了起來。

秦珺苦笑，伸手遮住我的眼睛：「漣漪，你別笑。」

我想去拉開他的手，卻在聽到他的話后，止了動作。

「我怕我舍不得。」

我沒了動作，由著他用手遮著我的眼睛，也由著他，最后將我擁入懷中。

秦珺啊……

我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18

淑妃與葉家被秦珺落了罪。

首領沒傻到真殺人。

葉家滿門抄斬時，皇后親自去了刑場。

從刑場回來后，皇后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她的臉上多了些笑意，沒了那些沉重，像個小姑娘了。

她先來找了我。

她問我：「漣漪，如果皇上現在能答應你的要求，你會留下嗎？」

我愣了一下：「什麼？」

「我前世困在皇宮之中，如今我的大仇已報，這輩子，我想要換個活法，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皇后笑著跟我說，她的眼里，充滿著向往。

我失笑：「娘娘，我那時只是一個借口罷了，我不在乎后位，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我喜歡自由。」

「那這一次，你便更喜歡皇上一點吧。」皇后說。

我頓住。

皇后并非隨便說說。

幾日后，秦珺便來找了我，與我說了皇后的打算。

秦珺似乎只是簡單地告知我一聲。

第二日，皇后得病的消息，便就傳了出去。

據說是因為淑妃在皇后身上下了毒，皇后已經時日無多，皇后懇請秦珺，想要回到老家看看家鄉的風景，秦珺應允。

皇后離開那日，貴妃給皇后塞了一堆的話本子。

「皇后娘娘，這是我寫的話本子，都是重生的，你無聊了看，你看完了就傳信給我，我給你寄新的。」貴妃依依不舍地拉著皇后的手。

皇后笑著說好。

大多都是貴妃在說，直到時辰實在差不多了，我拉走了貴妃。

皇后最后走之前，沖著我笑了笑：「漣漪，希望你與皇上余生安樂。

」

皇后走了。

事情也都了了。

我也該走了。

貴妃拉著我，眼淚汪汪的：「漣漪，你怎麼也要走啊，我舍不得你。」

我無言。

秦珺笑得勉強：「漣漪，等我過了生辰再走吧。」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舍得拒絕。

秦珺走后，貴妃問我：「漣漪，既然相愛，為什麼要走呢？」

我問她：「你不想離開皇宮嗎？」

貴妃反問：「我為什麼要離開？有人伺候，吃好喝好，這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生活。」

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

貴妃卻拉住我，說：「那就說個大的。」

「什麼？」我問。

貴妃說得格外認真：「你一走，皇上還得繼續守身如玉，皇上以后都沒有人養老送終，多慘啊。」

我：「……」

「其實，他……」

「漣漪，他會的。」貴妃說得十分肯定。

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珺只是因為我師祖的話，而他身為帝皇，也有的是人給養老送終。

可是，我好像有些動搖了。

尤其是在看到秦珺病倒的時候。

大太監向我抱怨：「姑娘，皇上這些日子夜以繼日地處理政務，都未曾好好休息過。」

秦珺在一旁無奈道：「漣漪，別擔心，我只是想要找些事干罷了，過些時日便好了。」

我又嘆了口氣。

秦珺啊……

算了。

「我不走了。」我說。

秦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其實真的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

當初放棄秦珺離開，我便不舍。

如今兜兜轉轉，再回到這里，或許，從我決定回來那一刻，我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秦珺已經放我離開一回，這一回，那我便留下來陪他吧。

不過，我還是要和他約法三章。

「若是惹我不高興了，我還是要走。」

秦珺點頭應「好」

。

「不能干涉我的事，我會出宮玩。」

秦珺依舊應「好」。

「我不要當皇后，但是，我不和人共享夫君。」

秦珺笑了起來，將我抱在懷里，說：「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