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俏麗 CP 嗑起來!】
【還別說,感覺周俏也沒那麼討厭。】
【有一說一,先前白強和賀蘭雪的粉絲罵得那麼兇,我還以為周俏真像他們說的那麼沒有腦子,上趕著往前湊,可剛剛我就看到,人家周俏一直在避開他們倆好吧,有些粉絲,真的,就大寫的無語。】
【沒錯,我看周俏還挺好相處的,程麗想找她取暖,她爽快地就把人給抱住了,美女姐姐霸道一抱好暖好有愛。】
3
「周俏,把你圍巾給我用!」
我和程麗正抱著聊天。
白強來了。
張口就要我的圍巾。
這會兒賀蘭雪到臺上開始表演唱歌去了,所有鏡頭都對向了賀蘭雪那里。
也難怪白強一反剛才的溫柔紳士,沒有了鏡頭,他就放飛了,恢復了在我面前霸道自私不講理的本性。
我還沒開口拒,程麗幫我脖子上的圍巾捂緊,對我小聲:「俏俏,別給,乍暖乍冷你小心凍感冒。」
我摸摸她的頭,讓她放寬心。
我直接對白強拒絕道:「不給。」
白強眉頭皺起來:「這圍巾是你自己織的吧?」
「對,我織的。」
白強:「你織的還不快給我用,以前你織的不都送我了?」
確實,從上高中起,我幾乎年年都親手給他織圍巾手套。
我們家和他們家是鄰居,我和他是青梅竹馬。
以前我給他送圍巾手套他都自己戴。
自從認識賀蘭雪以后,我送他的圍巾和手套他依然年年都收了。
卻不是他自己戴了。
而是給他家狗子戴。
也是湊巧,他戴多大的手套圍巾,他家狗子居然也戴得挺合適。
反正他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癩蛤蟆套青蛙皮,穿得不花玩得花。
也正因為他一直釣著。
讓沒有覺醒之前的我一直沒狠下心來放棄他,以至于最后慘死。
白強又指我手上的手套:「把你這手套也給我,太冷了,這次我不給狗用了,我自己戴。」
他那傲慢的語氣,好像他說一句他要自己戴,是賞賜給我的無上榮幸。
可眼下,我已經清醒了。
我把戴著手套的雙手揣進兜里,平靜地答:「不給,圍巾不給,手套也不給,不僅現在不給,往后也永遠都不會再給。」
程麗在我懷里聽得都直樂。
白強臉色漲紅,惱火:「周俏,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你該不會是在吃小雪的醋吧?我和你也就是普通朋友,小雪的醋你吃得著嗎?」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普通朋友你年年收我的圍巾手套?普通朋友你用我的錢不還?普通朋友你趁我喝醉還妄想占我便宜?」
「別人是三十而立,白強你二十幾就又當又立。」
「我客客氣氣對你,不是要你來給我表演什麼叫得寸進尺。」
「做你媽的朋友,道不同,不相融,你有多遠滾多遠,別耽誤勞資養生!」
4
白強臉都氣紫。
想懟卻懟不上來。
因為我所說的,確實都是他之前做過的。
「周俏你放狗屁!」白強氣急眼,想用拳頭來阻止我繼續揭露他的不要臉賤男行為。
我一點也沒躲,反而還淡定地對他微微一笑:「白強,你往后看。」
他下意識往后一看,人就傻了。
至少有兩臺攝像機正對著我們這里。
先前我們都沒注意到。
白強面色赤紅,像個小丑一樣,驚慌失措地對著鏡頭解釋:「我和周俏之間有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賀蘭雪演唱結束,她湊到導演那里嘀咕一陣后,過來幫白強解圍了。
「阿強,你都知道周俏是吃醋,干嗎還要計較呢?」
「她喜歡你這麼多年,可你都只把她當妹妹,她心里不甘心,一時小心眼罵你幾句怎麼啦?你不許兇她啦!」
她一番陰陽怪氣后,把西裝外套遞給白強:「好了,該你去表演了,記住啦,不要再生周俏的氣哦。」
【還是我家雪雪溫柔,相比起來,周俏確實過分了,白影帝不就收了她幾條圍巾幾雙手套,用了她一些錢而已,至于當著鏡頭的面毀壞白影帝的形象麼?】
這一句彈幕一出,觀眾們翻了天。
【靠,樓上的是什麼牌子的腦殘洗衣粉?用普通朋友的名義,收女孩的禮,用女孩的錢,故意釣著不松手,這特麼叫 PUA 好不!】
【沒錯,我也看不下去了,希望上面那位腦殘粉以后也遇到這樣的渣男,吃你的用你的收你的禮物,還在有心上人的情況下,趁你喝醉想占你的便宜,呵呵。】
【感謝樓上的,我是白雪 CP,我也差點被前面的腦殘粉帶偏了,我之前居然還嗑過白雪 CP,要吐了。】
【還好我清醒,從來不嗑什麼白雪 CP,這賀蘭雪一股子茶味,真心受不了。】
【只有我注意點在周俏懟人上面嗎?她懟得好爽,可惜先前我沒聽到,要不然我也這樣懟死我那渣前男友了,好氣。】
【沒錯沒錯,記了記了。】
白強穿好西裝,上臺前,經過我身邊。
他湊我耳邊,咬牙低聲:「周俏,你會后悔的,你聽好了,從今往后,哪怕你給我下跪,或是再搬出父母來向我求情,我也絕不會再給你跟我和好的機會!」
我:「你敦煌來的?壁畫這麼多?你也給聽好了,從今往后,你白強就算光著身子追我八萬里,我回一次頭都算我周俏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