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賤人,你的錢都是要上交的,今天你花的錢我都會記在賬上,下個月發工資了給我悉數補上!」
我是真差點氣笑了:「我說老東西,你在做你娘的青天白日夢呢?
「還上交?我告訴你,我燒給外面的死豬都不會給你!」
我氣得太狠了,又從頭到腳打量了她:「自私又窮酸的東西!」
或許是「窮酸」這個詞刺激到了鄭霄,他終于忍不住了。
他撲過來就要打我。
我正對監控,大叫一聲,迅速抬手防御。
隨后,鄭霄殺豬般的聲音響起。
我擋臉的手上,還握著割繃帶的水果刀。
他想扇我的手掌里一片鮮紅。
而我,對著監控「害怕」地尖叫著扔掉水果刀,蹲下抱住頭。
隨后,準婆婆和鄭霄的拳打腳踢紛紛落下。
我從前真是決明子喝少了——眼瞎。
所幸,大冬天的,我穿著羽絨服抱著頭,感覺能撐十分鐘。
然而還沒到兩分鐘,兩個人沖進我家。
看到警察,我高度緊繃的神經終于松開。
我并不是只想和準婆婆做口舌之爭。
我擔心,我們朝夕相處,這次撕破臉后,只要我一出門,她就會給毛毛投毒。
所以我要拖延時間,等專業醫師和警察的到來。
去警局的時候,我順手拔下了監控的內存卡。
物證俱全,人證還是倆警察。
刑,真刑。
于是,鄭霄和準婆婆戴上了絕版正品的亮銀色「對鐲」,坐上了會響的豪華專車,駛向正道的光灑落的地方。
03
到了警局,準婆婆依然不消停。
我恭恭敬敬給警官雙手遞上監控內存卡,按部就班地錄口供。
出來的時候,那兩位的問話還沒結束,警察蜀黍們開關門時能依稀聽到準婆婆中氣十足地喊:「那個賤人差點把我打死了,你們趕緊把她關起來!」
這種事,一般優先調解。
我要求不高,甚至沒有索要賠償,只要求他們出具書面道歉并在朋友圈對毛毛連續道歉七天。
不花錢,不償命,不坐牢,只是道歉,很難嗎?
呵呵,對他們來說,還真的很難。
鄭霄的臉就和吃了屎一樣難看,指著我的鼻子:「顏冰,我真不該娶你這樣的貨色!」
準婆婆:「賤人,你在古代是要坐牢的!」
我鼓了鼓掌。
「首先,」我看著鄭霄,「我們可沒領結婚證。娶?夢里啥都有。」
「我施舍你們免費住在我這里,你們不交房租,不感激我卻毀壞我的財產,你還有理了?」
「什麼財產?」鄭霄大言不慚。
我掏出包里的狗證。
「毛毛,純進口杜賓,幼崽時期是五萬元接回來的。」
對我而言,毛毛根本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
可是法治社會,這一套更有用。
如果毛毛有什麼三長兩短,五萬元,夠判十年。
「其次,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睨著準婆婆,「在現代,要坐牢的是你。」
「你們現在發朋友圈,公開不分組的那種,對毛毛道歉,保留一周以上,我就簽調解書。」
「賤人,你居然要我對一個畜生低頭!我告訴你,就是弄死它,你也休想……」
「啪!」
我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手下,是我的孕檢報告單。
「警官,他們是毆打孕婦!」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鄭霄滿臉震驚:「冰冰,是……真的嗎?我要做爸爸了?」
說罷掏出手機:「我這就發朋友圈,你等等我,咱媽就算了吧,你讓她老臉往哪兒擱?咱們反正是一家人了,就別計較……」
「警官!」我打斷鄭霄的話,「我拒絕調解。」
鄭霄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
「你們按法律程序來吧。」
我不想再聽他們異想天開,直接睡幾天大通鋪冷靜一下吧。
就在剛才,我看到鄭霄的微信置頂是一個我沒見過的頭像。
04
我要用這幾天沒人打擾的時間做最重要的事。
我找搬家公司把鄭霄母子的東西全部打包存進了小區的寄存柜。
沒直接扔了是怕他們反咬一口,而且寄存柜挺貴的,回頭讓他們出出血,就當做公益了。
當然,我出錢給鄭霄買的領帶皮鞋、給準婆婆買的裙子包包這些,我直播了一段剪碎解壓視頻,給大眾一個美好的情緒價值。
然后我換了最嚴密等級的門鎖,找到裝修公司。
之前以為會和鄭霄共度一生,我婚前房產的軟裝都是按他娘的意思裝修的,現在全他娘的重做。
最后,我預約了藥流打胎。
把他家的香火沖進下水道的一刻,心疼之外,我竟然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沒有領證。
分手,一句話的事。
重新投胎,總好過有這樣的父親和奶奶拖累一輩子。
我怕給他們送的大禮還不夠多,把打胎的醫藥單也塞進了寄存柜。
毛毛的傷口也處理觀察過了,我直接租了個高檔小區的海景公寓,讓毛毛能在陽光大露臺上盡情快樂。
等毛毛好了,我要把戀愛訂婚這陣子對毛毛的虧欠都加倍補回來,讓毛毛天天去海邊沖浪翻滾!
做完這些,我才開始思考要不要處理一下鄭霄養備胎搞外遇的事。
我本身對他的破事已經不感興趣了,但想了想,我覺得可以提醒一下那個置頂的姑娘,聽不聽不關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