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野的移動供血站。
我受傷=供血站出問題=顧野的安全得不到保證。
可是顧野人高馬大,比牛還壯,這麼小一個傷口,顧家會管嗎?
當天,陳山果然把姑姑找了過來。
「許夭,你爸媽死得早,當初我好心收留你,你現在攀上高枝,就算不幫我們一把,也不用來欺負你表哥吧?真沒想到我養了一個白眼狼!」
「看在親戚一場的分上,你拿五萬塊醫藥費,這事就這麼算了。」
五萬?!
搶錢嗎?
許山的膝蓋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而且,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
「我不給!」
「不給?」
姑姑頓時火冒三丈。
「是不是我幾個月沒有教訓你,你膽子大了?非要我好好收拾你,是不是?」
她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剛來到我面前,揚起手——
嘭!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群人急急沖進來。
顧夫人、顧先生、顧野,甚至就連家里的司機、園丁和保鏢,全部都來了。
「誰他媽把夭夭傷了?!」
8
首富一家是直接沖進來的。
西裝革履站在門口,殺氣騰騰。
天空一聲巨響,黑惡勢力閃亮登場!
剛才老師說要給我的家長打電話,姑姑冷笑著說:「許夭爸媽早死了,哪有什麼家長?」
結果沒想到,一通電話,把顧家給叫來了。
放眼全國,誰不知道他們家是首富?
潑天的富貴,誰也不會把我和他們聯系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們不僅來了,還沖進來護崽子一樣把我護在身后,格外關切。
「夭夭,你怎麼樣?」
我受寵若驚。
「我沒事。」
顧先生西裝筆挺,聲音陰沉:
「顧野說你被人欺負了?誰這麼大膽,敢欺負到顧家頭上!」
顧夫人笑容如沐春風:
「夭夭,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用怕,直接打死,我們給你撐腰。」
顧野懶散地站在旁邊:
「只踹一腳,可惜了。」
……
老師當場人都看傻了。
這確定是首富,不是法外狂徒?
9
「好!」
我一口答應,適應良好。
幾個月前,我是挨打受罵小可憐。
幾個月后,攤牌了,不裝了。
有首富撐腰的感覺,就是這麼爽!
這時,姑姑突然站起來,眼睛放光地看著首富一家。
「既然你們來了,那就賠錢!我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精神費、醫藥費,最少要二十萬!」
她獅子大開口。
剛才五萬,現在又變成了二十萬。
顧夫人看了看陳山馬上就要愈合的傷,說:「我們不是來賠錢的,我們是來要錢的。」
姑姑滿臉疑惑。
顧夫人說:
「許夭和顧野的安全息息相關。她出事,就代表顧野出事,他爸和我的心情不好,就會影響工作,顧家公司一天營收上億。打個折,五千萬,賠錢吧。」
10
姑姑當場聽得目瞪口呆。
懵逼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出聲。
顧夫人又說:「我現在就讓律師過來,夭夭,待會兒你實話實說就好,五千萬賠償,一分都不能少。」
我立即點頭。
「好!」
姑姑徹底慌了,驚恐地拽過陳山。
「陳山!你馬上給他們道歉!」
「憑什麼?」
「你想讓我賠錢嗎?快道歉!」
陳山一臉不甘心。
「對不起。」
毫無誠意。
姑姑討好地笑著。
「孩子小打小鬧,不用鬧得那麼大,已經道歉,就這樣算了吧。」
說完,生怕首富找自己要錢,連忙拉著兒子跑了。
陳山卻是滿臉怒火,離開前,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11
當天晚上回家。
顧家說我受了驚嚇,需要補一補,又是一大桌燕鮑翅參,還給我安排了兩個保鏢,保護我的安全。
不過接下來幾天,陳山都沒有來找我的麻煩。
午休結束,我剛走進教室,突然看見我的課本全部被人抽出來,散落了滿地。
課桌里空空蕩蕩,連下節課要講的試卷也不見了。
很快,上課鈴聲響起。
我來不及尋找,只能空著手坐下。
課上到一半,陳山突然喊了一聲:
「老師,許夭不聽課。」
聞言,老師立即看過來,一臉不悅地把我叫起來:
「許夭,第五題應該選什麼?」
我轉過頭,看見陳山正在等著看好戲。
我絲毫不慌,直接回答:
「B。」
老師又問:「第 12 題的答案是什麼?」
「二分之一。」
老師核對答案,點了點頭。
「回答正確。」
陳山沒看到我出丑的樣子,表情瞬間裂開了,一臉不甘心。
我笑了。
想不到吧?
我全部背下來了!
不過,我的課本和試卷到底是誰干的?
12
晚上,我回到家。
正準備休息,窗戶突然被敲響。
顧野雙手插兜站在樓下,身邊停著一輛山地車,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高大,抬頭看我。
「想不想知道今天你的課本是誰弄的?」
「想!」
他笑了一下,招招手。
「下來,帶你去報仇。」
顧家其他人已經睡著了,顧野載著我一路疾馳,來到我姑姑家附近。
13
「我查了監控,丟你書的就是陳山。」
聽見這個名字,我一點也不意外。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以前我還住在他家的時候,陳山就經常丟我的東西,對我頤指氣使。」
顧野嘖了一聲。
「那你就忍了?」
「我打不過他。」
因為身體瘦小,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顧野伸手按在我的頭上,微微彎下腰,笑容張狂肆意,說:「有我在,怕什麼?」
正說著,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陳山過來了。
「來了,待會兒我用衣服把他的頭蒙住,你上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