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賺外快,我把校霸公主抱回宿舍。
隔天,他眼尾飛紅地堵住我,露出毛茸茸的兔耳朵:「我懷孕了,你的崽。
「你要對我負責。」
我:……喜當爹??
1
我接了一單特殊的校園送:
把醉醺醺的校霸送回宿舍樓下。
隔天,我公主抱校霸在校道上健步如飛的照片火了。
座機般的畫質里,一名白 T 黑褲戴著鴨舌帽的少女雙腿掄出殘影。
懷里那團標志性的棕色小卷毛,被迷妹們一眼認出是校霸路星黎。
更刺激的是,其中一張照片角度刁鉆,暴露了校霸最大的秘密——
松緊帶微微下滑,露出了一小角苦茶子。
還是熒光粉的。
室友琪琪捂著笑到抽筋的肚子,憐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保重!聽說路星黎脾氣暴躁,上次一球砸向周越的腦袋,到現在還沒道歉呢。這次被下了這麼大的面子,不知道要怎麼報復回來。」
我筆尖一頓。
怪不得上課進門時,同學們投過來的目光都是詭異的同情。
嚇得我以為早上急著炫完五籠小籠包,忘記擦嘴巴了。
為了躲開路星黎,下課鈴一響,我就帽子口罩外套全副武裝沖向門口,連代抄的筆記都沒來得及給買主。
我一邊悶頭直走,一邊噼里啪啦打字:
【抱歉,筆記我待會拿去你宿舍,我有點事先走了!】
然后,一頭撞上一堵堅實的人墻。
誰啊這是!
堵門口尋仇啊?
我齜牙咧嘴地抬起臉,揉了揉發紅的額角。
對方穿著寬松球衣都掩蓋不住的肌肉輪廓強勢闖進眼中,跟隨過快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罵罵咧咧瞬間變成了感嘆。
一看就鍛煉得很好,手感肯定不錯。
只是印著的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路星黎。
哦豁。
真的是來尋仇的。
2
我欲蓋彌彰地拉高口罩,往旁邊挪了幾步:
「同學,你是想找江綿嗎?她還在里面。」
話音剛落,我一溜煙繞過他跑了出去。
等等?!
我呆滯地盯著腳下熟悉的瓷磚,扭頭是路星黎熟悉的俊臉。
他輕巧地拎著我的書包帶子,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起,似笑非笑:「想走?」
如果忽略他泛起飛紅的眼尾和微微顫抖的聲線,我幾乎要被他傳聞中的恐怖形象嚇到。
「同學,你要找的人不是我。」我仰起頭深呼吸,眼神堅定。
腳又不死心地往前挪了一大步。
路星黎紋絲不動地把我拉回來,意有所指地摘下我的帽子。
「你戴著這頂鴨舌帽跟我說這樣的話,當我眼瞎啊?」
我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腦袋,羞憤欲死。
說謊被當事人戳破是什麼體驗?
謝邀,社死到想連夜扛著宇宙飛船跑路外太空。
「路同學,我發誓我沒有看到你熒光粉的苦茶子,沒有聽到你哭唧唧的抱怨,也沒有……」我利索地一百八十度鞠躬。
媽媽說過,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我能猜到路星黎為什麼來堵我,不就是怕我把他內心是個小哭包的事情抖露出來嗎?
放心,我江綿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一腔肺腑之言還沒傾瀉干凈,路星黎惡狠狠地撈起我,把鴨舌帽反扣在我臉上,咬牙切齒:「閉嘴!」
我蒙蒙地「啊」了一聲,拉下他的手露出一雙困惑的眼睛:「我真的不會……」
不知道為什麼,路星黎眼里的火燒得更盛了。
在同學們吃瓜的起哄聲里,他抓著我的手腕,去到不遠處的小樹林里。
快午飯時間了,這里的人很少。
僅剩的幾對小情侶一看到氣勢洶洶的路星黎,腳底抹油迅速跑了。
我伸出爾康手挽留。
同學們,要相親相愛——
一名眼熟的女生鄭重其事地伸出手。
把熱淚盈眶的我推向路星黎,拉著男朋友躥出去老遠。
她的聲音還回蕩在半空中:「江綿,我會幫你收尸的!」
我:……
——個屁。
3
路星黎快一米九的大高個子沉沉壓在身邊,讓我屬實有些窒息。
我偷偷打量他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思考趁其不備把他舉起來丟回宿舍的可能性有多大。
微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我蓄勢待發地活動了下手指。
下一秒,路星黎開口了。
「江綿,」他的眼尾紅得更明顯了,像只楚楚可憐的兔子,「你要對我負責。」
我:……哈??
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抱胸驚恐地后退,結結巴巴:「這又不是封建時代,怎麼抱你一下還得娶,不是,還得對你負責?」
路星黎咬牙切齒,眼神凌厲得快要把我片成幾千塊:「我懷孕了,你的崽。」
懷孕?
我的崽?
這是什麼存在于海棠的世界觀?
我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耳背幻聽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為了捍衛岌岌可危的科學觀,我重拳出擊,拒絕三連。
路星黎默了默,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朵猛地從小卷毛里蹦了出來。
軟乎乎,糯嘰嘰,無比真實的,兔耳朵。
我薅了又薅,一臉迷茫且恍惚。
路星黎低著頭,語氣隱忍:「唔,別摸了……」
砰——
我聽到了自己二十多年接受的科學教育一夕之間崩塌的聲音。
「等等!」我抹了把臉試圖恢復理智,弄清楚現狀,「為什麼你能懷孕?你不是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