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神夢中老婆,現實中我們手都沒拉過。
所以我在夢中對他提了離婚。
可第二天,我卻聽見男神的哀嚎:
「夢中她為什麼要與我提離婚?」
「我對她這麼好。」
我:「?」
1.
我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吃著薯片。
月南亭則捆著圍裙,將我不小心遺落的薯片掃掉。
這是我的老公。
準確地說,是我夢中的老公。
為人賢淑會做飯,標準的家庭煮夫。
最重要的是,他黏人。
吃飯時喜歡將我抱在懷中喂我。
睡覺時總喜歡擁我入睡。
就連洗澡,他還要親自為我動手。
一開始,我還很羞澀的,畢竟這是我暗戀的男神。
后來想著是夢,我就逐漸放飛自我。
他掃完地后,就奪過我的薯片:「老婆求夸,求貼貼。」
我正要獻吻時,鬧鐘把我吵醒了。
2.
夢見月南亭是三個月前的事。
我在一夜埋頭大睡后,就發現自己身處于婚禮的殿堂。
我身著婚紗,月南亭著西服。
我父親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我把新郎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
新郎?
不應該是新娘嗎?
爸,你太激動念錯了吧?
月南亭恭敬地點頭,抓緊我的手,然后與我宣誓,交換戒指。
最后到接吻的時候,我僵了僵。
月南亭卻霸道地扣過我的頭,低頭深吻。
然后是入洞房,我不知所措。
我可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小手都沒拉過的母胎 solo。
所以在他要解開我衣服時,我慌亂地睜開了眼。
但當下一次入夢時,我發現上次沒完成的步驟就卡在那里。
月南亭道:「我等這天很久了,為什麼瀟瀟不讓我碰?」
是呀,這是夢罷了。
我當即幫他脫衣服:「來吧,我躺著,你隨意。
」
月南亭:「……」
3.
不被過審的場景發生后。
我正式在夢中進入了我的新婚生活。
每日起床與月南亭一起刷牙,我還特喜歡悄悄在人牙膏里擠芥末。
每次他都皺起個眉,然后非要吻我,讓我也試試這味道。
我們還一起去遛狗。
他遛狗,我遛王八。
每次我都警告他:「要是你的狗敢吃掉我的王八,你今晚就別想與我同床睡。」
月南亭扁著個臉:「要是我狗子吃了你王八,那我明天就請你吃狗肉。」
狗子:我謝謝你。
然而夢中如此祥和,現實生活中。
我與月南亭卻是沒有什麼接觸的。
而我還暗戀著月南亭,朋友勸我去勇敢追愛。
我說:「不,我不做舔狗,愛要靠吸引。」
于是我穿著孤寡青蛙衣服,在大學里賣氣球。
月南亭果然被吸引到了,他說:「好磕磣的蛙。」
關鍵是,他說完還不買。
這把我氣的。
于是我忘了自己的目的,連續賣了一周的青蛙氣球。
班上的都叫我「青蛙公主」。
4.
奇恥大辱。
但生意太好,我又賣了一周。
現在大家叫我「青蛙女王」。
看著月南亭對我這態度,我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但又不能太過明顯,顯得我很舔。
運動會上,我遞張紙條給廣播室播報加油辭的小姐姐。
紙條是我朋友寫的,她神神秘秘讓我別偷看,直接給播音室。
還說,保證能讓月南亭瞬間記住我。
「c 班月南亭,你英姿颯爽,風流倜儻,在操場上的英姿仿佛脫韁的野馬。
「我是 a 班顧雨瀟,山里雨里,a 班我等你。」
我真是見了鬼,才誠信為人,沒偷看。
于是我又多了個外號:「a 班顧雨瀟」。
回去揍了朋友一頓,她反倒哈哈大笑:
「我也沒想到你這種膽小鬼真去廣播室了。」
我呵呵一笑:「已黑化,勿打擾。」
不過經過此事,月南亭倒是真的記住了我的名字。
因為有次我誤入男廁所,他對我說:
「a 班顧雨瀟,這是男廁所。」
一句話,兩個尷尬。
為了避免他對我的第一印象是個廁所變態。
我說:「我知道。」
「我是來給我弟弟遞紙的。」
瞧,多麼正義凜然。
我是正義的使者。
5.
還好他很快就走了。
不然就要見我當場拉人認弟了。
狐朋狗友為我出餿主意。
說月南亭在外報補習班,要學畫畫。
這叫什麼?
裝逼撞見我會的領域。
我立刻「不經意」地露出我的幾十個證書,手機里露出某音三十萬粉絲繪畫博主。
一下就被月南亭的媽媽錄取了。
「好孩子,我孩子的余生就交給你了。」
月南亭媽媽的話讓我誤以為她在嫁兒子。
我點點頭:「放心交給我就好。」
月南亭的基礎很差,畫得和屎一樣。
不,就是屎。
想著我此行的目的,我要討好他。
我:「你這菠蘿畫得不錯,有進步。」
他像個黑臉表情包:「……這是蘋果。」
我:「我去,你這簡直和原圖一模一樣。」
他:「……這就是原圖,被我撕下來了。」
行,我不會說話,就當啞巴。
啞巴當了幾個月,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差生了。
畫條直線還抖得和帕金森一樣。
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忍了。
不過依舊沒有什麼起色,他依舊是一副「你誰我不認識你」「莫挨勞資」的樣兒。
可我就是喜歡他的臉。
畢竟他就只有那張臉看得過去了。
我怎麼就對那張臉一見鐘情了呢?
6.
累了,毀滅吧。
又是幾個月,此人太過強大,根本不聽人話。
我讓他這樣畫,他非要那樣畫。
我真辭了。
白天對著男神的冷臉,黑夜夢中對著男神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