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叔叔告訴我,今天他的修理廠來了一個女人修車,他看見范晨坐在她的副駕上,他去叫范晨但是范晨沒答應,他以為自己認錯了。
結果女人走的時候他聽見那個女人叫他范晨。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們就開車走了。
「她的車牌號在我這里有記錄,我寫給你,你找到這輛車應該就可以了。」老板叔叔拿出筆,將車牌號寫給我。
我連忙道謝,心中的激動無以復加。
五年過去了,我終于有了范晨的消息。
老板說那輛車是輛保時捷新款,能開得起這種車的都是有錢人,于是我每天一下課就奔波于各個高級小區,尋找那個車牌號。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半個月后的一天,我終于在一個小區找到了它。
我打電話給車主,說她的車子被剮蹭了,之后躲了起來。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精致,在意識到這是個惡作劇后,罵了一聲娘就往回走,我跟在她身后。
這里的每一層都只有一戶人家,我看著電梯上了 17 樓停了,連忙按下另一部。
電梯緩緩上升,我也越來越緊張,手心全是汗。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當時到底為什麼離開,現在又過得怎麼樣,我帶著滿心的疑問和期待,終于抵達了 17 層。
大門開著,入戶是一個花園,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里面傳來輕輕地腳步聲。
我連忙躲到門后。
那人穿著一身睡衣,面色蒼白,頭發看起來像是很久沒剪了,輕輕地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花園里的花澆水。
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咬住牙關,生怕自己因為激動發出聲音。
是他!
是我的范晨哥哥!
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這麼多年他都去哪兒了?又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女人家里?
我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他,但我現在除了躲在門后咬著自己的牙關發抖,覺得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沒控制住自己,直接沖上去死死地抱住他。
緊緊的,就像抱住我的全世界。
水壺落在地上的聲音驚到了里面的女人,她出來看到的畫面就是我緊抱著范晨。
眉頭微皺,她問:「你是誰?」
我抹了一把眼淚,從范晨的懷里出來,看著他。
他的臉色比剛剛更白了,嘴唇也跟我一樣在發抖,帶著滿臉不敢置信,眼眶里水霧四起。
他也沒說話。
半晌,他終于開口,聲音嘶啞:「你怎麼,在這里?」
我還沒說話,被那個女人一把拉開。
她帶著不滿問我:「你到底是誰?」
我咽了口口水,疑惑地看向范晨。
范晨過看了她一眼,對我道:「豆豆,你先走吧,我之后再來找你。」
我正想說我不走,那個女人卻一聲冷笑:「走?之后?范晨,你背著我在外面找小妹妹?」
聽見她的話,我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向范晨。
他和面前的女人?
不,不可能,這個女人起碼比范晨大了二十歲,范晨怎麼可能呢!
范晨的臉色一下更白,他沒說話,只是把我往外推:「你先回去吧,之后我再跟你解釋。」
「不準走!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個解釋!」
那個女人一把拉住我,拿起鞋柜上的一條皮帶,一下子甩到范晨的身上!
「啊!」
我尖叫出聲,一下子撲到范晨的身上:「你為什麼打他!」
我又回頭看范晨,他輕輕拉住我的手搖頭,嘴唇也在發白。
他不對勁,他為什麼這麼虛弱?
「打他?我還要連你一起打!」女人說完,手中的皮帶朝著我們兩個揮來。
范晨反射性的想將我護在身下,我一下子站起來,抓著皮帶直接將女人推得往后一步。
「你不準欺負他!」
從小到大都是你保護我,我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女人被我推得惱怒,冷笑一聲:「好,好,你們在這兒跟我表演苦命鴛鴦是吧?」
她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上來兩個黑衣人。
「把范晨給我關進去,把這個女的給我丟出去。」
兩個保鏢領了命令,上來拉我。
我拼命掙扎,我好不容易找到范晨,我絕對不允許他再次消失!
「滾開!」
我踢抓咬的功夫全部都用上了,但無奈力氣不夠大,眼看著范晨被拖進里面的房間,我急了,朝著身后男人的下體就是一腳。
他吃痛,手上一松放開我。
我沖到那個男人和范晨面前,死命將他推開,將范晨擋在身后。
「你們誰都別想欺負他!」
「誰都別想帶他走!」
范晨在我身后聲音嘶啞:「豆豆,我沒事,你,你先回去......」
我轉頭惡狠狠地看著他:「你也別說話,我今天不可能走!」
女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個男人就要上來拉我。
我眼疾手快抓過桌子上的水果刀:「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范晨吃急地叫出聲:「豆豆!」
我沒理他,將刀子在空中亂揮舞:「來啊!過來啊!」
我的狀態近乎瘋癲,兩個男人也猶豫著不敢靠近,疑惑的眼神看向女人。
女人嘴角浮起一絲笑,撫了撫裙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
「范晨,沒想到啊,得了那種病還有小妹妹為你拼命呢?」
如同五雷轟頂,巨響之后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