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難道你忘了嗎?」
「昨晚你酒會上喝多了,然后你跑到了我房間,非要……」
「我……我非要干什麼?」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要死了要死了,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這太不守男德了!】
【啊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當上男德班班長。】
【怎麼辦,該讓不讓她負責啊。】
聽到紀嶼心里的話,我輕嗤一聲:「你說你被我看光光了,非要我負責。」
他揚了揚下巴,傲嬌地說道:「怎麼,難道不應該嗎?還是說我丟你臉了?」
【臭流氓!明明就是不想負責!】
紀嶼又繼續喋喋不休。
「我的身子只有我未來的老婆才能看,你既然看了,就應該負責。」
「你這種不負責的行為是可恥的!」
我倚在門框上,等他快說完了才適時開口:「老板,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趕緊洗漱,一會兒還要見合作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心里的聲音咆哮道:
【我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合著她一句都沒聽是吧。】
【心好痛,我有錢有顏還守男德,帶出去多長臉啊!】
【哼,沒眼光!】
紀嶼把被子扔到地上,氣沖沖地走到門外,臨走,還撂下一句狠話:
「鐘庭月!你別以為你長得美就可以耍流氓了!」
看著紀嶼那發癲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工資拿得有點少了。
8
這次過來談生意的合作商還挺巧的,是我大學同學。
「庭月?真的是你啊?」
高澤滿臉笑容地打了個招呼。
我也禮貌地沖他笑了笑:「好久不見啊老同學。」
話音剛落,紀嶼的心聲又在耳邊響起:
【嗯?什麼情況!他倆關系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草!他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的小月月!有沒有男德啊!】
【男孩子要矜持的好嗎,瞧瞧他那不值錢的樣子。】
【哼,沒我帥沒我高還沒我有錢,哪來的自信啊!】
【普信男,真下頭!】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紀嶼這種瘋狂扎小人的行為及時進行了制止。
雖然平時這人不太靠譜,但好在工作上從沒出過差錯,侃侃而談的樣子和小說里的霸總差不了多少。
倘若……能夠忽視他心里那些小九九的話。
結束后,高澤起身看了一下手表,笑著開口:「快到飯店了,不如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紀嶼非常有禮貌地拒絕道:「高總的好意我領了,不過我還要回去開一場線上會議,下次我們再聚。」
高澤點點頭,隨后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庭月,一起去吃個飯吧,好久不見了,就當聚一聚。」
我點點頭同意了,順便還一下之前的恩情,先前也幫助了不少。
【我靠鐘庭月你幾個意思啊!我平時餓著你了嗎?】
【你就缺那幾頓飯是吧!】
我忽略掉紀嶼那幽怨的眼神,臨走時還不忘調侃他一句:
「老板,記得開會喲。」
紀嶼理都沒理,而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很有氣質地喝了一口。
如果忽略掉他的心聲就好了。
【媽的,拳頭硬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我可是霸總,有身份的人,不能崩人設。】
9
吃飯吃到一半,本來清凈許多的耳邊又響起了聒噪的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拿著刀叉的手一頓,我抬起頭飛快地掃視了一圈周圍餐桌。
果不其然,紀嶼正躲在一個角落里,戴著墨鏡口罩,用一本雜志擋著自己的臉。
【焯!月月看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是不是發現我了,怎麼辦,好害羞啊。】
趁著高澤去衛生間的空隙,我起身,抬腳就往他那桌走去。
「帥哥,一個人來吃飯啊。」
紀嶼掐著嗓子,拿雜志死死地擋著自己的臉:「我有老婆了,你離我遠點。」
「那真是太可惜了,雖然看不到你臉,但你的氣質依舊令人著迷,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呀?」
【耶耶耶,小月月夸我有氣質哎!】
【不行,我不能笑,不然她又蹬鼻子上臉了!】
紀嶼冷哼一聲:「女孩子家家的這麼不知羞!哪有剛見面就要看別人臉的!」
「老古板。」我嘟囔了一句。
他氣急,索性也不裝了,墨鏡、口罩一摘,生氣地說道:「你說誰老古板呢!」
我故作驚訝的樣子,大吃一驚:「老板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出來了?」
【哼,還不是來監督你和這個普信男的。】
【她是不是笨啊,這男的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還看不出來嗎!】
紀嶼冷哼一聲:「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趕緊回去。」
「我以老板的身份通知你,趕緊回去開會。」
【煩死了,這老板當得好憋屈啊~】
【到底她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為了防止老板的小脾氣發作,無奈之下,只好給高澤發了一條消息,表明下次再約。
一旁的紀嶼親眼看著我打字,看到這條消息,心里又開始瘋狂扎小人。
【還有下次?!那個普信男哪點比我好了啊。】
【我是不是應該主動點。】
【可是月月會不會覺得我不守男德。】
兩個人步行走在路上,全程都聽著紀嶼的心聲,這可比看電影有趣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突然就有點想辭職了。
等到房間門口了,紀嶼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月……鐘助理,你是不是生氣了?」
【嗚嗚嗚月月怎麼不說話啊。】
【她會不會不想理我啦。】
【早知道就不去打擾月月吃飯了。】
【除非她眼光不好,看上那個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