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47 整齊地對準表姐的腦袋。

「你們做什麼？」

「不聰明，且喜歡吼叫，非優良品種。」精神系喪尸認真做筆記。

我藏在遠處看著前面的陣仗，那些人現在的眼神跟父親一樣渾濁無光。

「看夠了嗎？」

精神系喪尸聲音慢慢悠悠。

我嘻嘻哈哈地從暗處跑了出來。

「我們舍不得你，藏在暗中保護你，感動不。」

「舍不得？那些高階喪尸要給你編制的時候，你第一個想的就是拋下我們吧。」精神系喪尸不屑一顧。

「怎麼會。」等等，他怎麼會知道。

我面上笑容依舊，緩步走到我表姐身前。

「救你姐。」表姐的舔狗雷決恢復了一點神志，可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

「我為何要救她。」我望著遠處聞到人味正往這里聚集的喪尸大軍。

「你們可是有血緣關系，當初她只是做了一點小小的錯事，可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代價，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做錯事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抬起腳猛地將表姐踹向那烏泱泱的喪尸。

「賤人！你好狠的心。」雷決怒目瞪著我，像是要將我吃掉，「她不過只是一時之失看，你竟如此殘忍，我要殺了你。」

雷決撕心裂肺地吼叫著，我快看到他嗓子眼底的食物殘渣了。

「惡心心！」我飛起一腳，將雷決踹進喪尸群里，讓他跟我表姐團團圓圓了。

「這才是應有的代價，我現在滿意了。」

舊恨已了，該談新仇了。

「這麼多喪尸是準備用來對付誰啊，尸皇。」

我轉過身微笑地望著立在不遠處的精神系喪尸。

11

「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他語氣平靜。

「我詐你的。」我緩緩轉過身，看著這張熟悉的骷髏臉，心里百感交集。

唉，你小子混得這麼好，比殺了我還難受。

「以你的精神系，我躲那麼近早感知到了，你本身也不想瞞我了。」

「這倒不是，我是為了自保才被迫暴露這種精神力。」

他朝一堆喪尸勾勾手，一群喪尸瞬間將我團團包圍。

「如果你不想當人，我可以給你個編制。如果你想當人，抱歉，只能送你升天。」

「到底有多少喪尸在為你打工啊，咱們不是朋友嗎？」當人的時候給資本家做牛做馬，怎麼變喪尸了還得打工，「再說了，重新變成人多好，喪尸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又不敢活，死有不敢死。」

「時間是一種幻覺，生命是一場臆想。」精神系喪尸循循善誘，「喪尸沒有五感，沒有生老病死，在真正意義上實現了永生。」

「看來你也沒少受資本家的壓榨啊，這個大餅畫得真像。」我冷哼一聲，「永生是不是代表著永遠只會聽從你的命令，為你打工啊。」

「不識抬舉。」精神系喪尸示意動手。

「你等的人還沒到，我還死不了。」

「你以前說自己機智，我以為你在說沙雕話，現在我發現你還真有點腦子。」精神系喪尸語氣有些許欣賞。

「不過你好像腦子不太好使，蕭暮受了傷，根本無力來救我。」

「他是裝的。」精神系喪尸一臉不屑，「他就是扮柔弱想試探你心意，死綠茶男。」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套路有點熟悉，蕭暮以前用過。

遠處傳來卡車的聲音，無數的喪尸圍攻過去，卻被強大的火力壓制下去

「你的喪尸員工快被殺完了，還不趕緊讓他們撤嗎？」

「這就優化成員結構，有效淘汰掉弱者。

」精神系喪尸毫不在意地招來更多喪尸。

「好像有人罵我綠茶。」蕭暮一腳踹開車門。

「帶這麼多人啊。」精神系喪尸有些失望，「電視劇男主可都是單槍匹馬救女主的。」

「所以那是電視劇。」蕭暮露出一副你沒腦子的酷拽表情。

「沒關系，帶的人越多越會加速你的死亡。」

我從他的語言中聽出陰狠的笑意。

精神系喪尸從麻袋里掏出了一部通訊儀器。

「偷盜貴重物品，這夠量刑了。」我學著他的話，妄想喚醒他曾作為一個法律工作者的良知。

「這是人類送我的。」他熟練地發信息，「我遵紀守法得很！」

不到一分鐘，那輛重型貨卡竟然緩緩開走了。

「哎，這邊你們還落了一個。」我慌忙向卡車招手。

「我被人出賣了。」蕭暮嘆了口氣。

「那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你不也挺淡定的。」蕭暮按住我準備丟下他逃跑的輪椅靠背，「這麼多喪尸，他們留著也是送死。」

「我是打不過他，不然我早給他天靈蓋掀了。」

「喂，你們倆說夠了嗎？」精神系喪尸感覺受到忽視，直接給手下下達了追殺指令。

蕭暮明顯不擅長近戰，只能依靠強大的精神力無差別攻擊喪尸。

「你直接讓厲害的喪尸上來打行了，非得派這些人來送死。」我急得想跳起來幫蕭暮打。

「這叫在崗培訓，有蕭暮這麼強大的對手，是他們的福氣。」

那這福氣你怎麼不要。

經過一輪戰斗，蕭暮的精神力損耗過大，體力也受到了嚴重影響。

此刻那些高階喪尸才緩慢向蕭暮逼近。

12

「大塊頭，你上次讓我找的東西我找到了！」

我將口袋里的晶核天雨散花似的甩向那一群高階喪尸。

瞬間喪尸作鳥獸散。

我立馬將蕭暮一把拉到我腿上，輪椅轉得直冒火星，往遠處道系喪尸所指的方向狂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