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握住他的手,他眼神明顯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另一只手抬起輕輕抓住他的肩膀,腳尖微微離地,向他靠近。
「今日風花雪月,適合。」我盡量露出十足迷人的笑,可惜我倆身高差太大,我始終站不穩,身子搖搖晃晃,蕭暮溫柔地將我圈進懷中,穩住我亂動身形。
「適合什麼?」蕭暮的眼神里暗含期待。
「適合殺人綁票。」我的話隨著人群中僵尸的響指聲落下。
蕭暮眼神里閃過一絲震驚,下一秒,便直覺暈了過去。
「我說了,人尸殊途。」我想要擺出帥氣的 end 姿勢,可蕭暮太沉,壓得我大喊我尸兄弟救命。
6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都想不到我們藏在了基地舞臺后臺里。」我躡手躡腳地關好大門:「蕭暮是精神力,醒了就麻煩大了。」
「放心吧,我隱藏這麼久才對他出手,就是為了找到他精神力的弱點,他醒不了。」骷髏跨著正步尋找刑訊用品:「別在那演僵尸了,過來幫忙。」
穿著道袍的喪尸,一蹦一跳地向骷髏跳來。
「演上癮了你。」我一臉嫌棄。
「在巡街的時候你一直盯著小孩看,怎麼,控制不住尸性想吃小孩啊。」精神系喪尸叉腰喋喋不休地教育道士喪尸。
早已醒來的蕭暮安靜地聽著周圍人的交談聲。
笑笑,你還真是個社牛,當喪尸也不忘了認識朋友。
如此純正卻毫無攻擊性的精神力量竟然來自一只喪尸,有點意思。
「給他戴上眼罩,免得他記住我們的臉。」精神系喪尸不知從哪扒拉出來的眼罩,還是個可愛小兔子造型。
我小心地捧起他的腦袋,生怕吵醒了他,他緩緩睜開眼,我倆四目相對,我嚇得愣在原地。
「你你你現在被綁架了!」我緊張得說話直打哆嗦。
「笨蛋,綁架犯法,我們是為了救你,而對他實施正義的自衛行為。」精神系喪尸從前的律師職業病立馬犯了。
「不管怎樣,你現在是被綁的,不允許露出這麼自信囂張的眼神。」我想用手捂住他的雙眸,手卻被那矜貴傲然的眼神嚇得直哆嗦。
「我告訴你,我們智慧三人組橫行喪尸圈,殘暴兇狠無比,識相點的把晶核交出來,再再把我們送出去。」
「你說的是那兩個快躲出演藝廳的兩位?」蕭暮眉頭微皺。
我立馬回過頭,發現這兩個人已經捂住眼睛躲得遠遠的。
以這兩喪尸速度,難不成剛他一睜眼,這兩尸就在爬了?
「你快捂眼,蕭暮的精神力以攻擊出名,如果對視,一息間便能毀掉腦子。」
「我們不是沒腦子嗎?」我撓了撓頭。
「只要你有腦袋,他就能讓你當場開花。」
我嚇得立馬把手上的眼罩戴上去,太嚇尸了。
「你認為我會傷害你?」蕭暮眼神有些許失望,喪尸靠晶腦維持運作,無比脆弱,他可舍不得讓笑笑受到一丁點精神力攻擊變成傻瓜。
「不要把選擇權交到別人手中。」我說出他曾經告訴過我的話語。
「無比,我感應到他的身份卡在胸口,拿了我們就能平安出去。」
「無比?」蕭暮眼神困惑。
「我的喪尸藝名,精神系喪尸叫殘暴,另外一個道士喪尸叫兇狠。」不對,我為什麼要這麼乖乖介紹。
「笨蛋!」殘暴嚇得捂著眼睛原地蹦跳,「不要告訴他我們的名字,會被殺掉的。
」
「原來如此。」蕭暮一臉了然。
「閉嘴,我可不是來跟你扯閑篇的。」我立馬鎮靜,胡亂地扯開他胸前衣裳。
男人皮膚肌理細膩,骨肉勻稱,我的手微微有些抖。
「不要被腹肌和胸肌絆住手!」躲在暗處的殘暴,氣呼呼地捂著眼睛邁正步走來。
蕭暮微微抬眸,眼底映著如地獄修羅般的殺氣。
殘暴微微一抖,嚇得立馬正步后退回原點。
我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救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身材這麼好。
淦,他以前囚禁我的時候,怎麼不干點事。
我天,我在想些什麼,不能摸了。
我念念不舍地想撤回手,卻被他修長溫熱的手一把抓住。
「繼續。」
脫困了!兇狠的繩子是怎麼綁的,不是說是道門最難解的結嗎?
在我還在思索的工夫,一把被他拉入懷,穩穩地坐在他腿上。
7
「既然喜歡,那還在顧忌什麼。」他將我的手按回他胸前,「還不快把握住機會。」
等等,這話我好像聽誰說過。
道士喪尸本能地放下雙手,卻被精神系喪尸一把捂住眼。
「別看,會損道行。」
我顫顫巍巍地想收回,可手卻使不上力氣。
蕭暮的心跳聲很快,顯然他也很緊張。
淦,我控制不住我手想摸他。
他溫柔地望著眼前戴著眼罩的笑笑,眼神像是一汪能化開冬雪的春水,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唇畔,停頓在鼻尖,正當他要繼續滑行時,我聽見了舞臺簾被打開的聲音。
蕭暮手愣在半空中,余光掃過坐在臺下烏壓壓的一堆人,耳朵瞬間紅了起來。
「蕭教授!」
熟悉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本能地揭掉眼罩,一眼便看到坐在觀眾席上的我爹。
四目相對,他從被蕭暮驚到的吃瓜表情轉化成震驚不可置信,甚至有一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