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在想著他的童婉月。
送我回寢室的路上。
我沉默無言。
「心情不好?」他試探性地問。
「那是部悲劇電影。」
「嗯,男主最后為了救人犧牲了自己。」
「可你一直在笑。」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根本沒認真看電影。」
「抱歉,我……走神了。」
「想什麼重要的事情,電影都不看。」我嘟囔著,因為錯過的每一秒,都是對電影事業的不尊重!好吧,雖然我也沒認真看。
「是很重要,都是關于你的。」
我停下腳步。
好家伙。
要攤牌了嗎,那正好,我也跟他說清楚。
「嗯。你說,關于我的什麼。」
他停下腳步,然后從兜里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在想,找個什麼理由把手鏈送給你。」
我看著盒子上顯眼的 VCA 標志。
果然買了兩份。
「手鏈就不必了吧,我今天也是想著出來跟你說清楚的。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你說喜歡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我想要的感情是一心一意,不是朝三暮四,吃著碗里還瞧著鍋里的。」
他拿著盒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不懂你的意思。」
「手鏈。你買了兩條吧,還有條不是給了童婉月嗎?」
我說完,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浮上一抹笑意。
「原來渺渺是吃醋了。」
我扭頭,躲開他的眼神。
「才沒有。」
他拆開盒子,抬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手鏈戴在我手腕上。
「童婉月,是我的姐姐,她也姓童,你沒發現嗎?」
「童婉月,童國安,你是說他是童校長的女兒?」
「嗯,我拜托她幫忙,幫我挑選一款女孩子喜歡的禮物,作為報答,也給她買了份。」然后他輕笑一聲,露出一絲得意,「我姐那條,沒你的好看。
」
咳咳。
「那上次論壇上的投票?」
「我倆的關系,別人不知道的。」
好家伙,你們家族到底是什麼基因啊。
一個校花。一個校霸。
我踢踢腳邊的石子,同時也為自己的惡意揣測而羞愧。
他好像看出來我在想什麼。
用手輕輕叩了下我額頭。
「我喜歡的,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對不起,我呼吸困難,我又想掐人中了。
18.
剛到寢室。
我的嘴,就不聽使喚了。
它自己一個勁兒地往上揚。
我控制不了。
室友一副吃瓜的表情。
「渺渺,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室友小柒「咔嚓」吃了一塊小熊餅干。
琪琪也湊了過來。
「那個……童婉月到底咋回事?」
我擺擺手:「那是他堂姐!」
「我的媽,居然是他姐,我就說這兩人有時候看著有點像,之前聽八卦還說他倆有點夫妻臉。」
「啊呸呸呸,結果是姐弟。」
「這家人,基因挺好,渺渺你可要抓住機會啊!」
「對對對!你們確定關系了嗎?」
「牽手了嗎?抱了嗎?親了嗎?」
「......」
幾個人七嘴八舌。
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算了,還是先研究下我的嘴角,怎麼才能讓它下來。
「嘚,看渺渺這樣子,多半是成了。」
為了慶祝我脫單。
我的好室友們為我舉辦了一場脫單派對。
在我揚著酒杯,喝翻了三個人之后。
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待這人走近,我才看出來是沈炎。
誒,不是,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然后扛起我就走。
我:???
「快放我下來。」
「別亂動,你喝醉了。」
我:???
屈屈 8 瓶酒能醉人??
我掙扎了半天,但他還是扛著我,只是那步子,越走越晃。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突然把我放在地上。
「乖乖躺好,你喝醉了。」說完他或許是覺得熱,扯扯解開了襯衣的第一顆紐扣。
躺、好……
我摸摸屁股下的水泥地。
這,不太好吧。
「乖一點,我去給你弄點水洗臉。」
我:???
大馬路上,你去哪給我弄水洗臉,下水道里嗎?
我看著他忙前忙后,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時而揪揪耳朵,時而揉揉頭發。
我問:「你在干嗎呢?」
他:「找盆子呢,我盆子呢?」
找了半天沒找到。
他又坐地上,掏出手機。
「嘀嘀嘀」打著字。
我問:「這又是在干嗎?」
他嘟囔著:「還沒給渺渺說晚安,我每天都要跟她說晚安的。」
我湊過去。
他的晚安,還沒打完,人就栽倒在我身上。
我這才想起,他說過的。
一杯倒。
一米八幾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有點犯愁。
今晚把他弄去哪呢,帶不回女寢,他又不住學校。
謀劃了半天。
最后用他手機給童婉月打了電話。
童婉月在電話那頭笑得停不下來。
然后順著我發的定位,同我一起,把沈炎弄進了他家。
沈炎父母為了方便他讀書。
在 C 大附近買了公寓。
公寓離得不遠,走路十來分鐘。
我跟童婉月把他攙進屋子之后。
童婉月拍拍我的肩膀,眨著眼給了我個 wink。
丟下一句:「弟妹,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我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
她就打開門,像只靈活的小泥鰍,一扭頭門一關,人就不見了。
我看著睡在沙發上的沈炎,搖了搖頭。
我找了條毛巾,準備為他擦洗一下。
結果剛從浴室里出來。
就發現他坐在沙發上了,坐得筆直。
屋里就我們兩個人。
孤男寡女,氣氛有點曖昧。
咳咳。
我拿著毛巾,挪到他旁邊。
「醒了……那個,我幫你擦一下臉吧。」
「嗯。」
他的臉紅得發燙。
是喝了酒的原因,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控制住自己不要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