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更是當場炸毛,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哪里冒犯二嬸了!」
我才不管許嬌說些什麼,一味地拉著許帆二嬸瘋狂輸出。
「雖然二嬸未婚先孕才嫁進許家,進門之后也不工作全靠二叔養著,但嬌嬌確實不該用我的事映射您。
「就算二嬸人老珠黃被二叔趕出門去,只要多努力些,總會有男人愿意收留您。
「像嬌嬌說的露宿街頭,那是斷斷不可能的。」
我故意把「努力」二字咬的很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許帆二嬸氣得臉色都白了,尖尖的紅指甲指著我直哆嗦。
「你個小賤人,胡說八道些什麼?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許帆的三嬸看熱鬧不嫌事大。
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孩子哪里胡說八道了?他二嬸,你不能被揭穿老底就惱羞成怒啊。」
這波補刀我給滿分!
許帆二嬸怒不可遏。
高突的顴骨和迸起的青筋混在一起,活像是從地獄里剛爬出來的厲鬼。
「你放屁!她一個剛進門的小賤人,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誒!
巧了不是!
我就等著你問這句話呢。
「二嬸說的對,我剛進門哪里能知道這麼多,都是昨天晚上嬌嬌告訴我的。
「我還勸她說長輩的事情不好亂講,誰知道她今天竟然當眾讓您難堪。」
許嬌聽完人都傻了。
她完全沒有意料到,我能把不存在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親眼看著她的眼神從茫然變成震驚,再從震驚變成狠毒。
我則回應她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不就是胡說八道嗎,我也會。
而且比你玩得更好!
8
許帆二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幫著許嬌惡心我不成,反被我惡心。
一氣之下年夜飯也不吃了,拿起衣服就要回家。
婆婆和許帆三嬸勸了半天都沒用。
許嬌追到門口,對天發誓自己并沒有對我說過那些話。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她能在背地里講我的壞話,自然也能在背后講二嬸的壞話。
自己品行不端,就不要指望別人能相信你。
我端著一張笑臉一直把二嬸送出小區才回來。
進家門的時候和許嬌擦身而過,她在我耳邊惡狠狠地拋出一句威脅。
「你以為你贏了?做夢!」
我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
粉底液很貴,上妝的手法也很好。
如果不貼近了仔細看,完全是一張可以以假亂真的媽生好臉。
只可惜,她身上的戾氣太重。
再好的粉底液也遮不住一個人丑陋的內心。
沒了許帆二嬸的推波助瀾,年夜飯的餐桌上干凈了許多。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許帆二叔還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說是替他媳婦給我賠罪。
許帆嘴里吃著好吃的,手上卻一點都不老實。
仗著我倆的位置有長輩們擋著,公然地在我腿上摸來摸去。
我被撩毛了伸手想報復回去,結果慘遭攔截。
他似乎很樂意看到我炸毛的樣子。
唇角微揚,聲音聽起來十分猥瑣。
「我媳婦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我用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將手抽回,只好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信不信我瘋起來連你都罵。」
許帆眼睛驀然亮了一下,語氣里是毫無掩飾的興奮。
「真的嗎?我媳婦還能變身爆辣小野貓?
「今天晚上就來好不好!」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誰能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許帆能在眾多長輩的眼皮子地下說這麼露骨的話啊!
許帆算準了我不敢在長輩面前揭露他的罪行,肆無忌憚地欣賞著我的窘迫。
如果尷尬有段位,那我一定是尊貴的王者 50 星!
我正發愁怎麼處理許帆黏得拉絲的視線,一道令人反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爸、媽,你們看。嫂子和波比一樣,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哥呢。」
許嬌一說完,許帆的臉就黑了。
波比是許帆從小養大的一條狗。
拿我和狗比,這是存心找不痛快。
婆婆面露不悅,當場放下筷子警告許嬌:「越大越沒規矩,怎麼你嫂子說話呢。」
許嬌沒事人一樣地回應婆婆:「哎呀媽,我不過隨口一說,您怎麼還認真了。
「我還是個孩子,嫂子不會和我計較的。
「對吧,嫂子?」
我按住即將發作的許帆,微微一笑點頭說是。
我知道許嬌是用我懟二嬸的手段回敬我。
沒關系,我接招就是了。
今天要是讓你笑著離開這個家,都算我輸。
9
許嬌看我沒有回擊,洋洋得意地繼續發問。
「聽說嫂子養了一只鴨子當寵物,是真的嗎?」
我面不改色,依舊微笑著回答說是。
許嬌驚訝得差點把飯吐出來。
「不會吧!鴨子那麼 low 的東西你也養?」
我回頭看了看和波比趴在一起的柯爾鴨,故意反問許嬌養什麼才不算 low。
碰上我這麼「懂事」的觀眾,許嬌就是想控制自己顯擺的欲望都不能。
「這寵物和人一樣,分三六九等。
「想要配得上我們這種家庭的身份地位,最起碼也得是黑天鵝。
「noble,高貴的,你懂嗎?」
我恍然大悟般,當著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機搜索黑天鵝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