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看他們的時候,三人被打得像豬頭,根本都看不清誰是誰了。
見到我過去,其中一個豬頭連滾帶爬到我面前,哀求道:「求求你了,幫我,幫我報警啊。」
「你可是人販子,幫你報警,你確定嗎?」我蹲下身問道。
那豬頭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刁民,一幫刁民,幫我報警,我寧愿吃國家飯也不要被打了,求求你了,幫幫我。」
「哦,你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我果斷拒絕,站起身來,冷笑著看著他們三個。
在車上的時候,我聽見他們說,我是他們今年拐賣的第一百個女孩。
九十九個家庭被害得支離破碎,一頓毒打就受不了了嗎?
見我從柴房出來,村長笑得一臉諂媚。
他看向我,舉起三個拇指道:「淼淼,我發誓,我是第一次參與拐賣婦女這種事情的。」
「真的嗎?你個老東西說話跟放屁似的,我可不信你。」我嗤笑一聲,從村長旁邊走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村長他老婆就是買來的,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就連我那被克死的老母親,也是被拐來的。
看著這窮鄉僻壤,我深深吸了口氣,是時候整治一下了。
3
「淼淼啊,這是鄉親們的一點心意,鄉親們覺得呢,你還年輕,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上大二了吧,你看,咱們這地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一個年輕人留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前途可言。」
「聽老頭子一句勸,你還是回學校去吧。」
說著,村長往我手里放了一沓錢,我掂量了一下,應該有個三五萬什麼的。
「我知道鄉親們的好意,大家也是為我好,這個建議也很不錯。
」我笑瞇瞇地道。
村長賠笑著,連連點頭:「是吧,你也覺得不錯吧。」
「是不錯,但我不接受你們的建議。」
我眨眨眼,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王鐵柱手里拿著一個玩具奧特曼在院子里奔跑,像一只自由的小鳥。
只是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他僵住了,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手上緊緊捏著那個奧特曼。
我輕輕瞟了他一眼,嚇得他渾身哆嗦。
自從我去上了大學后,屋里就沒人住過,昨夜在村長家歇的,今天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我家住在村尾,是一個只有一層的小平房,我五歲的時候,家里最后一個親人去世,之后我就東家吃一頓西家吃一頓,一直到我十五歲,忽然有了言出法隨一般的烏鴉嘴后。
村里人才對我客氣了些,那時候我家里的所有東西都被村民們一窩蜂地搶光了,要不是看我小吃不了多少,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想管我。
第一次發現自己是烏鴉嘴,是我十四歲那年,村里的張麻子想對我不軌。
我清晰地記得他的嘴臉,記得我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更記得每一個欺負過我的村民。
那時候我很害怕,只說了一句去死。
結果張麻子眼睛一瞪,死在了我的身上,好在他死得很及時,我把他尸體拖著,丟在了大馬路上,為了泄恨,還在他的命根子上砍了一刀。
農村沒有監控,更沒人會知道張麻子大晚上潛入我家欲行不軌之事,所以他的死,至今是個謎。
從那次以后,我就發現了自己的超能力,說什麼來什麼。
例如村里小孩欺負我的時候,我詛咒他第二天尿褲子,結果他第二天真的就尿褲子了。
再一個就是詛咒對方感冒、摔跤,他們第二天都會如我的愿。
那時候,就連路過的狗都要被我詛咒兩句,是村長家養了幾年的大黃狗,對我吼了幾句,然后我詛咒它吃東西被噎死。
結果,大黃狗吃飯的時候,一口氣沒喘上來,噎死了,之后我纏著村長,讓他把大黃的肉燉給我吃。
我還記得,村長一邊燉狗肉一邊哭,最后還含淚吃了兩大碗。
嘎吱一聲,塵封很久的木門被推開。
屋里跟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多了些灰塵。
4.
這一路上,我注意到村里多了很多小孩,有些人家里還會傳出婦女的哭聲。
嗯,怎麼說呢?
我猜測我絕對不是第一個被拐進來的女生。
把屋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我悠哉地躺在床上,掂量著那三萬塊錢。
我很疑惑,伏地溝是十里八鄉最窮的村子,村長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三萬塊錢來給我呢?
難不成是我讀書的這幾年里,他們找到了什麼賺錢的路子?
「淼淼,那三個雜種跑了,還打傷了村長,你快出來欸。」門口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我起身走出門去,是村里的木匠劉廠,他站在我家房子的對面,離得遠遠的。
村里人都這樣,每次路過我家都好像要被我家的房子吃掉一樣,離得遠遠的,甚至是繞道走。
「那老東西只是被打傷了?沒死?」我瞇起眼睛道。
劉廠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村長在村里還是挺受尊敬的,但他也只是臉色變了變,并沒有多說什麼。
我就喜歡他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真可愛啊。
「淼淼,我知道你不喜歡村長,但是那三個人跑了,村里面派人去追了,根本沒看見他們出村,很有可能是躲起來了,這要是大晚上的報復誰,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