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邊說,邊心虛地將手中僅剩的瓶頸藏到了身后。
西門黃堂擺了擺手,說自己無事。
我看著他抿了抿嘴,拿出我袖子里的帕子遞給他。
他問我這是何意,我抿了抿嘴,滿臉復雜道。
「你要不擦擦你臉上的血吧,怪嚇人的。」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遲鈍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后低頭一看,頓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好家伙,這貨暈血!
12.
沒想到我和西門慶的相遇居然如此意外。
只是誰能夠告訴我,原著里不是說西門慶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嗎!
我今天遇到的這個王寶強,哪里跟這兩個詞沾邊了!
我在院子里氣得直跺腳,對比一下武松,簡直就是沒法比。
憋屈之下,我對著天空大喊:「不拿下武松,我潘金蓮誓不為人!」
喊完我就后悔了,看著一只腳邁入院門口的「武松」,我咽了咽口水。
「叔……叔叔來了!」
我嚇得后退幾步,卻見他朝著我大步而來,幾步便將我困在墻角。
「嫂嫂,不若我武大改個名,叫武松?」
嗯?
我愣住了。
看著面前的彭于晏,腦子忽然一片空白。
他剛剛說,自己叫什麼?
武大?
頓時,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個能夠讓我直接社死的想法。
「你,你是武大郎?」
「我在家中排行老大,單名一個植字,家中兄弟長輩喚我一聲大郎。」
「不然,嫂嫂認為我是誰?」
他將我困在墻角,說話吐息見,熱氣噴灑在我臉上,頓時讓我感到臉頰燥熱。
當場社死!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想到先前我那些勾引,原來都使錯了人,恨不得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難怪他之前一直都未反抗,甚至——
甚至,還同我玩起了情趣。
我想逃跑,可武植卻并沒打算就此放過我,大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低笑一聲:
「我倒想知道,嫂嫂口中的武松,又是何人。」
救命!
我滿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只能朝著他欲哭無淚道:
「大郎,你莫惱.....」
「我腦子有病!」
13.
真相了。
時隔半月,我終于又見到當初那個天殺的腦殘系統。
它告訴我,因為它的原因,它不小心把我投放到了真實的歷史世界。
絮絮叨叨一頓解釋之后,我讓它別講廢話。
然后它十分直接地跟我說:「簡單來說,你回不去了!」
我說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直接。
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系統臨走時,將這段真歷史告訴了我。
我這才知道,原來《水滸傳》里的那段故事到底有多麼離譜。
得知自己無法回去,當晚,我哭著吃了三個肘子。
也知道了,原來那個被我一直當做武大郎的家伙,是府中的管家。
見我終于知道了他的身份,管家感動得直掉眼淚。
邊哭邊說,自己終于不用冒著大雪出去賣炊餅了。
小蘭也十分感動,邊哭邊說我的腦子終于正常了。
大夫也十分感動,邊哭邊說自己的新醫館終于在我的贊助下開起來了。
并且為了表示感謝,他說可以每年給我兩城的分紅。
我說大可不必!
因為尷尬,幾日都躲在家中閉門不出。
主要是還沒想好應該如何面對武植。
系統告訴我,歷史上的武植出身貧寒卻聰穎過人,中年考中進士出任縣令,是位清廉賢明的好官。
而歷史上的潘金蓮,也不是什麼蕩婦,而是知州家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兩人年少相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是水滸之中說的那般難堪。
好嘛——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府里的人都說我腦子壞了。
我不去找大郎,大郎自然便來找我。
我同他面對面坐在飯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桌上的肘子。
別問為什麼非要在飯桌上談事。
問就是因為緊張。
「嫂嫂近日看起來圓潤了不少。」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我抽了抽嘴角,看著對面的武植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大郎,莫要再這般叫我了。」
武植輕笑一聲,那笑聲蘇的我半邊身子一麻。
我準備喝口酒掩飾一下心中的尷尬,可剛一伸手,卻被他抓住手腕,隨后一用勁將我往她懷中一帶。
我臉上一片赤紅,因為現在我正坐在他懷里,手中的酒杯也被他奪去。
我僵在他懷里不敢動彈,卻瞧見他笑著將手中的酒飲了一半,隨后將剩下的半盞酒遞到了我嘴邊,學著我那日的話,道:
「嫂嫂若是有心,便吃了我這半盞酒。」
他左手攬住我的腰,寬大的手掌火熱,我整個身子都靠在他懷里,嘴邊是他遞來的半盞酒。
我懷疑他故意勾引我。
不就是勾引嗎,誰還不會啊!
我飲下那半盞酒,環住了他的脖子。
「不愧是叔叔喝過的酒,甜得很。」
天旋地轉之間,我被他壓倒在了榻上。
再睜眼時屋內滿地狼藉。
我發誓,真是他先勾引的我。
我潘金蓮可是個正經人!
有這樣的老公,還要什麼自行車!
14.
第二天醒來,武植去衙門辦事。
我懶散起床,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酸疼。
吃完早飯,許久不見的王夫人聽說我腦子好了,邀我去繡坊幫她女兒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