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理解盈盈一笑,按照原著里,屋內被我放了幾個炭盆。
我邊同他閑談,邊走向門口拴上了門,又走到窗前關上了窗。
最后坐到了他的面前,卻聽他道:「為何沒見.....」
我當他詢問武大郎為何未回,便先一步答道:
「你哥哥每日自出做買賣,我和叔叔先飲三杯。」
說著我便遞給他一杯酒,他遲疑接過,隨后一飲而盡。
見他吃下,我嫵媚一笑。
隨后又遞過一杯。
「天氣寒冷,叔叔飲個成雙杯。」
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說不定我是個狐貍精!
見差不多,我按照書中所說的那般,裝作無意,往他肩上輕輕一捏。
「叔叔穿這麼少,不冷嗎?」
他渾身一震,隨后忽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這一下卻將我嚇了一跳,連忙跳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
也不知是不是屋內那幾個火爐子燒得太旺,此刻他竟有些臉紅,看著我無奈地嘆了一聲。
夫人?
這個稱呼是他能叫的嗎,成何體統 !
「叔叔,怎可喚我夫人,當喚我一聲嫂嫂。」
這話說完,我也怔了。
我不是要攻略他嗎?
武松的臉色一僵,看著我道了一聲嫂嫂,只是這聲嫂嫂多少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
我索性也不管這些,順著原劇情接著往下走,倒了杯酒飲了一半,又靠在桌前將那半杯酒遞到了他的嘴邊,欲拒還迎道:
「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殘酒。」
我都已經準備好,這家伙義正言辭拒絕我,然后我破口大罵了。
可誰知,他卻接過了我手中的半盞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回換成我愣住了。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我總感覺這家伙看著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一樣。
雖然我知道他喜歡打老虎,而我也屬虎,但是這應該也不能成為他打我的理由吧。
他站起身,一個跨步便來到我面前,我害怕地往后仰,一個重心不穩,差點來了個后空翻。
我吃痛的叫喚了一聲,下一秒卻感覺到整個人一陣騰空。
再一瞧,卻發現他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作勢便要往床邊走去。
我嚇傻了,這不對啊!
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半盞酒導致的,我的腦中有些昏沉。
直到他將我放到床上,我這才反應過來作勢便要往后躲,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你你你——你要干什麼?」
見他脫去外袍,我更害怕了。
張嘴要叫,卻被他捂住了嘴。
「嫂嫂,莫出聲,否則將哥哥引來便不好了。」
說這話時,他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壞笑,臉上也有著一種羞澀。
好嘛,這家伙居然好這一口!
我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男人為何看起來這般可口。
我順著他的脖頸往下看去,一個沒忍住忽然脫口而出:
「令郎胸肌為何如此發達!」
他的表情僵了一瞬,忽地低笑一聲,接著便要向我欺身而來。
我有些害怕地閉上眼睛,下一秒卻感覺到身上一重。
睜眼一看,武松倒在了我身上。
我松了一口氣,扒拉了幾下人,發現沒有反應。
正想趕緊離開這里,兩眼卻一抹黑。
我看向了地上那兩盆燒得正旺的炭盆,又看向了緊緊關閉的門窗。
嗚嗚嗚——
物理老師,我對不起你!
10.
幸好大郎來得及時,請來了大夫。
大夫很開心,看著我說再接再厲。
他能不能在月底開一家新醫館,就看我的了。
果然,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這老六,能不能不要得著一只羊薅啊!
大郎看著我,我看著他。
跪在我床前哭天喊地,說他要是再來得晚一點,明天清河就得傳來武家夫婦雙雙殉情的消息。
可能是一氧化碳吸多了,我并沒有發現他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我問他武松醒了嗎,他說人早就醒了,現在正在前廳見客人。
我點了點頭,卻瞧見他問我還有沒有什麼要跟他說的。
我頓時心中咯噔,臉上的表情有些忐忑,朝他道:
「那啥,中毒應該不影響我吃肘子吧。」
大郎臉一僵,滿臉恨鐵不成鋼。
給我端來了兩個肘子。
并跟我說,讓我多吃一點。
我很感動,卻聽見了他后面的那半句話:
「多吃點肘子,把嘴堵上,就可以少說點話了。」
淦!
忽然就覺得,手里的肘子瞬間就不香了!
11.
兩個肘子吃完,我有點撐得慌。
于是來到花園散步。
還沒走幾步,便看見前頭一男人鬼鬼祟祟的樣子。
那人眼生,我沒見過。當機立斷判定這人肯定是小偷來偷東西的。
他怎麼敢的!
我走進最近的房間,順手抄起一個瓶子。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那男人不注意,一瓶子輪到了他的腦袋上。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瓶子質量太差, 還是那男人腦袋太鐵。
總之,瓶子碎了,他還站著。
我贊嘆地驚呼了一聲,拍手問他仁兄是在哪里學的鐵頭功,竟然如此頭鐵。
他轉過身,那張酷似王寶強的臉正要發作,卻在瞧清我模樣后立刻換上了笑臉。
他自我介紹,他叫西門黃堂。
我直接愣住,后退了兩步,隨后反應過來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奴家一時失手,官人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