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走趕著去投胎啊!
我望向了身后的武大郎,卻瞧見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你兄弟為何這般?」
「是不是見我一介婦人,便瞧不起我。」
我有些委屈,扶著門框掏出帕子弱柳扶風,站在門口抹淚,將潘金蓮的模樣模仿得淋漓盡致。
武大郎沉默了片刻,隨后開口道:
「大人怕是,被您嚇到了吧。」
6.
說實話,任務之外我的小日子過得還是很輕松的。
雖然不知道。武大郎到底是賣的什麼炊餅才能掙回這麼大的家產。
但是這種時時刻刻有人端茶倒水,一日三餐餐餐肘子的日子,我覺得很不錯。
我啃著肘子,正思考著為何這幾日都不見武松的身影,我是否要主動出擊時,丫鬟小蘭進來,身后還跟著一老太。
我看那老太第一眼就覺得十分熟悉。
小蘭笑吟吟的似乎想要向我介紹身后的人是誰。
我說,不需要介紹你讓我猜……啊呸,你讓我想想。
其實說是猜,我其實已經對那老太的身份確認了個七八十。
于是我對著身后那人大喊:
「你一定是隔壁裁縫鋪死了老公的寡婦王婆。」
那老太臉色一白,差點過去。
幸好小蘭動作快,趕緊上去將人攙住,并小聲在那老太耳邊安慰道:「王夫人,別氣,我家夫人腦子壞了,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看著小聲安慰老太的小蘭,我很想說一句。
你怎麼敢的!
王夫人緩了過來,小蘭應該是怕我再說胡話,氣得老太一命嗚呼,于是趕緊向我介紹。
「夫人,這是隔壁繡莊的老板王夫人。」
我看著衣著華麗的王夫人,點了點頭。
裁縫鋪變成了繡莊,王婆變成王夫人。
這變化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可這些我都不好奇,我唯一好奇的只有一件事。
我這個人一向不恥下問,于是我直接問道:
「王夫人,你是寡婦嗎?」
好嘛——
這小老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差,我剛問完問題兩眼一翻直接昏了。
小蘭瞪了我一眼,隨后攙著王夫人大喊:
「來人啊,夫人犯病,把王夫人氣暈了!」
她怎麼敢這麼說的!
7.
晚上我正在屋內干肘子。
看著碗里的肘子,我總感覺今天的肘子似乎比昨天小了一寸。
可這并不影響我干飯的速度。
正當我干肘子干得起勁時。
小蘭回來了。
一進房間,抱著我就開始哭。
她告訴我隔壁家王夫人只是家中的姑娘要成親,聽說我繡工好想讓我幫忙給她家丫頭填個妝繡對鴛鴦。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差點被我氣死。
人家王姑娘的下月就要成親了,要是這會子王夫人出了事,那喜事就直接變成喪事。
我說啃了口肘子,總覺得這段劇情有些詭異。
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反正處處透露著詭異。
可能是我皺著眉頭的樣子讓小蘭認為我已經知道錯了。
她擦了把眼淚,對我說夫人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我咽了下嘴里的肘子,朝著她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認真問道:
「所以,王婆,哦不,王夫人她到底是寡婦嗎?」
8.
小蘭病了。
那天從我房中回去之后她大病一場。
大夫查不出原因,直說她這是心病。
我點了點頭,鄭重地告訴大夫,不管多少錢都一定要將她治好。
大夫搖搖頭,說心病需要心藥治,他也無可奈何。
我問大夫,那這種心病是如何造成的呢?
大夫說,可能是因為某件事,某個人。
我看了一眼小蘭,發現她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頓時靈光一閃,自古心病多半是因為失戀,或是被渣男拋棄。
于是我一把握緊了小蘭的手,語氣堅定地對她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對你傷身傷心的人找到,千刀萬剮!」
小蘭看起來很感動,都哭昏了。
我嘆了口氣,送走了大夫。
第二天,聽說她病得更重了。
算算日子,我已經許久未見我那個短命的相公了。
更重要的是,這幾日我都沒在府中見到武松。
見不到人,那我還怎麼勾引.......呸,怎麼完成任務!
于是,我拿好早上剛做的還熱乎的炊餅去找了武大郎。
并向他問了武松的下落。
「許久未見叔叔,也不知他在營中過得是否舒適。」
話還沒說完,武大郎打斷了我。
他說,若是我想跟武松吃飯可以直說,我和他之間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嗯?
我愣了愣,居然還能這麼直接。
于是我也直接說了,我希望今天中午和他弟弟吃一餐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浪漫的燭光晚餐。
武大郎點了點頭,朝著我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感嘆了一聲——
「大郎的心胸為何如此寬廣。」
看著抱著炊餅匆匆離開的武大郎,我并沒有告訴他,其實那句話的意思是。
你像是個 der。
9.
午飯時分,武松來了。
看著那張酷似彭于晏的臉,我心中暗嘆一聲。
我要真是潘金蓮,我也把持不住。
我連將人迎進屋,叫了一聲叔叔,卻瞧見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奴等一早起,叔叔怎的不歸來吃早飯。」
武松愣了愣,好似在忍耐些什麼,只說自己公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