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淵青梅竹馬,長輩都開玩笑說我以后會嫁給他。
直到和我表白后被我爸打斷一條腿的宋漠找上門來。
他才是真正的謝家大少爺,18 年前,和謝淵在醫院被抱錯了。
1
我第一次見到宋漠,是在高中入學。
那是國際化的貴族學校,校內分為兩種人,一種是非富即貴的世家,一種是學習成績很好的寒門。
宋漠就是后者,成績非常逆天,初中參加奧數就拿下了一等獎,興趣愛好也很廣泛,比如辯論、建模和編程。
據說高中入校時我們校長也是下了血本才能挖到他,因為他本來更中意學習氛圍更好更加「平民化」的一中,但我們校長給了他一大筆獎學金。
他好像很缺錢,就來了。
入校典禮是他代表新生發言的,大家都穿著國際化的校服,從外面倒是看不出來貧富差距,他很挺拔,長得非常的帥,眉眼深邃立體,難得的是身上有一種他這個年紀的同齡人沒有的穩重內斂,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樺樹,筆直的直沖云霄。
他說起話來也落落大方,聲音低沉,看不出來緊張或者局促,只是娓娓道來,是另外一種自信和淡定。
我因為好奇這個傳說中的寒門,在他發言的時候,盯著他看的時間稍微久了些,直到謝淵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身邊嗤笑,懶洋洋的說:「學習成績再好又有什麼用,以后還不是要給我們家打工。」
他這話倒也沒錯,一群哈佛耶魯高材生受雇于謝家,謝家在名門望族中也算頂拔尖的那一層,他家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洋務運動那會兒,祖上出過元勛將軍,所以家世顯赫。
我低頭將視線從臺上的宋漠身上移開,沒有說話。
2
宋漠一進校就全校聞名,據我知道,就有很多世家少爺看他不爽,因為覺得他裝,所以想挫挫他的銳氣。
不過剛入校沒人去找他麻煩,大家都還在觀望,想等別人找他麻煩看看他是不是個硬茬子。
換句話說,就想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除此之外,大家其實也都挺好奇,想看看傳說中的宋漠,他的成績到底有多逆天。
可他還沒在第一學期用逆天的分數震驚我們,就糾纏進一場桃色緋聞中。
他這樣的人,確實很容易激起征服和占有欲。
最先下手的是姜家的姜窈,她家是煤礦暴發富,被自己爸爸寵上了天,一向離經叛道,剪最短的頭發,紋最多的身,我撞見她,是在午后休息的教室。
她坐在宋漠對面,面前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累著一摞摞的鈔票,一沓一萬,她拿了二十幾沓漫不經心的在那里累多米諾骨牌,累的長長一排,然后一推,一整排的紅色鈔票嘩啦啦的倒下去。
姜窈在這嘩啦啦聲中看宋漠,笑的很張揚:「宋漠,聽說你很缺錢?我和朋友打賭三天能拿下你,這些錢夠不夠?」
這樣的侮辱人,可宋漠笑了笑,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地上一沓沓的錢撿起來,然后抬起頭目光冷淡的看著她,眼睛幽深如深海,看不透情緒,像談生意一樣談判,說:「這些錢不夠,我要你拿我打賭贏的那些錢,二八分,你二我八。」
姜窈大概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有些驚奇的愣住了,最后坐在桌子上一邊捶著桌子笑,一邊驚嘆:「救命啊,宋漠啊宋漠,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還以為你會很清高的把這些錢甩我臉上讓我滾,不過我為什麼要分給你這麼多?」
他靜靜的陳述:「因為是我答應跟你合作,你才能既贏錢又能有面子,怎麼都不算虧的買賣不是嗎?」
姜窈樂不可支,伸出手和他輕輕擊在一起,說:「成交。」
宋漠的唇角微勾,盛夏的陽光從窗戶外籠罩在他身上,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光,那樣炙熱的光,可他的眼睛依舊是冷的。
直到他偏頭,視線和在窗外的我直直對上。
他微微愣了愣,我冷漠的偏過視線,直接走進教室,走到自己的位置拿了物理習題,然后視若無睹的準備離開。
姜窈在我背后喊我:「喂,商冉,保密啊,不要告訴別人我和宋漠的交易啊,我會被人笑話的。」
我回頭,冷淡的抬眼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姜窈嘀咕一句:「真是的,裝什麼啊,沒有謝淵你算什麼。」
她跟宋漠說,聲音沒有避諱我:「真是煩這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望族,還劃什麼鄙視鏈,像她們這樣有底蘊的豪門瞧不起我們暴發戶,我們暴發戶呢,又瞧不起你們這種寒門,等級制度劃分的三六九等,不知道的還以為活在大清呢,真是沒意思。」
我沒聽見宋漠說話。
3
我和宋漠在同一個班,我們學校寒門優等生和貴族大少爺小姐其實是分開的。
但還有一個班是學校每次年級考試的前 50 名,這個班不分家庭背景,只按成績排名。
我當時入校成績是第二,謝淵看見我的成績還笑,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我的頭發,問:「阿冉,真是搞不懂你,這麼用心學習有什麼用,你有我護著,不用這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