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真厚!(ノ=Д=)ノ┻━┻
到這里第五天后,風力終于又回到低值,我們走過那條軟橋,花了一天時間,回到了城市里。
逛了會兒當地的狗狗公園,剩下的時間就是夏洛克在熟悉當地特色——到處瘋跑,而我在宅。
除了工作外出,我一般都會窩在家里上網。
然后等他玩夠了,我們就定了個機票,飛回了家。
夏洛克下飛機的時候一臉菜色,還好他之前沒吃東西,不然又吐一地。
到了我們家樓下,夏洛克突然拉住我,把我拽到他身后,走路的聲音小了起來。
我們慢慢走到家門口,我看到我的房門被砸了,我裝了兩層夾鋼門,背后又有一扇原木厚門,碎鐵皮和碎木撒落一地,門把手都砸斷了,也沒能把我的門砸開。
“空氣中的味道很新鮮,大概在三天內,有人來過。”
夏洛克向四周圍聞了聞,又說:“都是男人,至少有三種不同的味道。”
我點點頭,把手放到指紋鎖上,破碎的屏幕發出光,“咔噠”一聲,門開了,又抖落一堆碎屑。
謹慎地關上門,我把很重的桌子還有書架搬到門口,堵著門,手腳都在不停地顫抖。
我突然感覺到很冷,因為大概知道,是誰干的。
“為什麼呢?”
我的眼神放空,盯著堵得亂七八糟的門口。
旅行回來,疲憊的身體又遇上了精神的壓力,呼吸都有點困難。
我看到夏洛克在問我,他的手包著我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很小,手也沒有觸覺。
“主人,主人?”
他好像在叫我,我的眼睛轉向他,意識慢慢回籠。
“夏洛克,如果我一開始沒有養你,會怎麼樣?我會被他們打死嗎?”我說出了心里話。
沒有夏洛克的話,我應該會很快回家,然后正巧撞上他們來砸門……
“我會保護你的,至少能背著你跑很遠。”
他牽著我到了客廳,客廳沒有什麼家具,那是夏洛克小時候的游樂場。
他抱著我,坐在和沙發一樣大的狗窩里,我們被玩具和枕頭包裹著。
我們就這樣坐了很久,直到我回過神來,嘆了口氣,決定轉移話題。
“夏洛克,我倆好臭啊!”
一路奔波回家,我們已經快兩天沒洗澡了。
“不,你不臭,還是香香的。”
他眼神看向別處,我知道他又在說謊了。
“走吧,跟我去洗澡。”
果然,心疼主人是狗狗悲劇的開始。
他臭著臉,被我關進了浴室。
我報警了,警察調取監控和做了筆錄之后就走了。我的門還在漏風,讓人看了心生不安。
今晚,夏洛克沒有再和我一起睡,他把狗窩拖到門口,守了一夜。
沒兩天,我收到了警方的調查報告,是當地的一些小混混,大概是收了別人的錢來砸我的門。
我這麼宅,連買菜都是別人送貨上門,平時安安靜靜的,夏洛克也不愛叫。
甲方爸爸離我半個國家這麼遠,就算因為我拖稿他想宰了我,也不會費盡心思只砸了門。
誰干的,一目了然。
我把弟弟汀睿哲從黑名單里提了出來,看到了數百條信息轟炸,原來奶奶過世了,他手里的錢花完了,嫌棄搬運工的工資少,想來快錢又去賭博,給了十年租金的房子沒了。
我關掉手機,無力地笑笑。
怎麼還有錢找人砸我門呢?
我發了個消息試探他說:【我怕了。】
沒過多久,他回了我:【早這樣不好嗎?非的弄得這麼難看。
】
原來真的是他干的。
如果不是他干的,對我這一句沒頭沒腦的【我怕了。】應該先問發生了什麼。
那幾個小混混已經被抓了,要關個幾天,如果能取得我的諒解,就能提前出拘留所。
我去到拘留所,小混混們大多體型消瘦,目光猥瑣,夏洛克往他們身邊一站,我推過去一小疊錢,馬上就把汀睿哲推脫得一干二凈。
他們離開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過幾天,我收到了汀睿哲被抓了的消息。
警察讓我隔著鐵窗看看有沒有抓對人,他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只要我一靠近,就會把我撕碎。
“警察叔叔,就是他。”
我十分感謝警方,但這一切讓我心身俱疲。
臨走前,我聽到他的咆哮:“我的債主們會來找你的,你別想跑!每一分錢都要給我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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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好了房門,等待了幾天都沒有什麼人來,我的心中充斥著不安。
今天醫院突然打電話來,讓我去給一個親屬交費,還好是一筆不多的錢。
我按照定位到了醫院,撞到了一個形銷骨立的病人,他的右手好像被截肢了。
他向我唾了一口,說:“女人就是晦氣!都不長眼睛!”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罵人。”
那個病人轉過身來看著我,居然是汀睿哲!
他緊接著被幾個男護士攔下了,我忍不住去想他的手怎麼了。
繳費單和病歷寫明了,械斗,造成四級傷殘。
應該是債主看我把親弟弟送進了拘留所,猜測是要不回錢了,就把他的手給剁了。
我給他交了錢,從醫院后門走了。
夏洛克不在,我也不好跟他直接起沖突。
回到家,趕工作,吃個飯,耍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