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拍完了,海風稍稍停歇,我們回去的時候沒有那麼艱難。
夏洛克的體力好像用不完一樣,背著負重,背著相機,又背著我,走回了旅館。
旅館門口又來了幾個旅客,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外語,滿臉疲憊,沒有多看我們一眼。
“夏洛克,我給你添麻煩了吧?”
“你不是麻煩。”
“你別這麼寵我,會讓我越來越囂張的。”
看著他卸下近二十千克的負重,然后把我身上的裝備一件件拆下來。
“乖狗狗~”
我拉了一下他的褲腰帶,露出他精瘦的腰身。
他回握住腰帶,在我眼前單膝蹲下。
“你的腰帶~系錯地方了。”
昨晚“反省”之后,我的腦海中涌出了不少會被404的情感。
“抱歉,主人。”
不愧是夏洛克,一說就懂。
他迅速解開腰帶,交叉折疊之后放到我手心。
半開的褲子,自上而下的風景格外地壯觀。
我慢慢把腰帶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帶項圈,已經快半年了。
喉結上下滑動著,是不安,還是期待?
腰帶鎖到盡頭,很長的一段被我抓在手里。
他的眼神變了,我看得出,他盡量在掩飾眼底的激動。
“你在想什麼呢?我的乖狗狗。”
我拉著腰帶,讓他更靠近我一點,頭發上還有濕潤的露水,我隨意地給他擦干頭發,揉搓著他發熱的耳朵。
“想吃早餐。”
“你騙我。”
他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還是一副很乖的模樣,可是臉皮變厚了許多。
我蹬掉了鞋子,爬上床,手里一直拽著那根腰帶,連帶著他也上了床。
大概是腰帶太緊了些,夏洛克輕喘幾聲。
“夏~洛~克。”我故意把他的名字喊得繾綣婉轉,“你想吃掉我對吧!”
他垂下眼簾,沒有回答,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
我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神直視我。
棕色的眼睛里沒有往日的純真,友善,乖傻,反而變得深沉,凌厲,危機四伏。
“主人……什麼時候發現的?”
“當然是——”
我拉長了聲音,看著他緊張的表情,心中充斥著挑逗,惡劣地想讓他為我多糾結一會兒。
他沒有耐心等我賣關子,馬上像餓狼一樣撲了上來,雙手摁著我的肩膀,舌頭刁鉆地滑進了我的口腔。
壞了,被偷襲了!
他粗粗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唇與唇之間的單方面掠奪,模糊了雙方的氣息,力量讓他占據上風,我對他毫無招架之力。
“你……唔,走……”
他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用絕對的力量壓制著我,既不傷害我,也不讓我逃脫。
抓著肩膀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掌心壓著我的鎖骨,拇指扣在我的鎖骨上,好像在享受我掙扎時扭動的鮮活感。
我只能拼命拉著腰帶,試圖讓他窒息,這樣他就會因為脫力放我一馬。
他沒有理會我的動作,強忍著窒息的痛苦,把目標轉向了我的脖頸,尖銳的犬齒帶著熱氣騰騰的呼吸,一起劃過我的皮膚。
帶起一陣戰栗。
那是除了癢之外,另一種讓人著迷的感覺。
“別,你走開!”
我帶著一絲哭腔,對這個樣子的他感到陌生和恐懼。
夏洛克脖子上青筋突出,臉漲得很紅,他一邊品嘗著我的脖頸,一邊又用大而濕潤的眼睛仰望著我,兇狠又無辜。
我是他的主人,還是他的獵物?
腦海中升起了這個模糊的問題。
夏洛克究竟是怎麼看我的呢?
最終,他還是屈服于窒息,向旁邊倒去,抓著脖子上的腰帶,努力地呼吸著。
我看到他倒下去,心里一驚,連忙幫他拆開了腰帶,他濕潤的嘴唇還帶著得逞的笑。
“呼——呼,主人,呼——呼,你應該,勒死我。”他砸吧著嘴,好像在回味。
我等他把氣喘勻,順便清理一下我脖子和臉上的口水。
“主人,抱歉,你太美味了,呼——抱歉。”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寫滿了“欲求不滿”、“還想再來”、“以下犯上”的激動。
我一巴掌呼在他的腦殼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響嗎?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我彈了他腦門好幾下,成功讓他全身的激情消退下去。
他也成功想起來,小時候護食被我彈腦門,然后還沒飯吃的可怕回憶。
我們兩個的對話恢復正常。
“嗚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他捂著腦門,對我露出了肚子,開始示弱。
看在腹肌的面子上原諒你了。
我敷衍地摸著,打著哈欠。
折騰了這一會兒,運動小辣雞的我有點累了。
夏洛克不知道又發什麼瘋,總是暗戳戳地扭一扭腰,我的手在他的肚子上變化著位置。
一時間我懶得理會他的小動作,直到我摸到了一處很熱的鼓包……
我低頭看著他,他心虛地扭頭。
呵!又滿腦子顏色!
房間里響起了彈腦門的聲音。
傻狗!雖然老娘現在畫風景插圖去了,但是人體結構還是沒忘的!
之前拆腰帶的時候,還故意把褲子弄得松松垮垮的,真是越大越詭計多端!
吃飯的時候,老板娘估計問到了他額頭為什麼腫起來了。
他對著門指指點點,老板娘笑著拍了拍胸脯,其他的旅客在旁邊也側著頭聽。
我大概能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果然,事后他跟我解釋了一番,說他的頭是不小心撞門上了,還要了個一分鐘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