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雄性們見到我這個陌生的雌性,他們停止了勞作,都用一種貪婪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的躲在了月白的背后。
月白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仿佛在跟我說“不用怕,有我在。”
走到半路上,我終于看到這里的雌性,她們和我們人類女孩長得相差不大,但是身上平添了一份野性。
來到月白的家里,一個和月白酷似的中年雄性出現在木屋里,看他健碩的體格和俊美的臉龐,不難想象他年輕時是怎樣的風采。
月白指著他說:“風清,這是我的阿吾,也是琥珀部落的領主。”
我心想:阿吾是個啥?長得這麼像應該是爸爸吧,原來月白的爸爸這麼有地位,這是不是等同于我榜上了村長的兒子。
在我出神之際,月白的父親沖上來按住我的肩膀,細細端詳著我的臉:“你不是我們世界的吧?”
我驚呼道:“您怎麼知道的!!!”
月白的父親轉過身去,聲音中染了一絲悲涼:“很多年前我們這也來了一位和你差不多的雌性,你和她長得真像啊。”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睛里多了一抹濕潤。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萬分:“那她呢,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怎麼回去的?”
他父親搖了搖頭,神情黯淡:“她應該是回到原來世界了,那一天她像是得到了什麼指引,一路走到部落前面的原始森林,忽然天空中太陽、月亮和星星一同出現,她隨著一道光柱就這麼消失在我的眼前。”
因為太過激動,導致我就聽到了原始森林和消失這幾個字,美滋滋的想著只要再去一次我來的時候的森林,就可以回家了。
太陽和月亮不知不覺的消失了,滿天的星星,美得像一副畫卷。
這里的星星很亮,亮到屋內還有微弱的光線,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
吃完食物,月白領著我到外面的一處草地上,我和他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上面。
月白側過身子看著我:“風清,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嗎?你會離開嗎?”
我看著星空,沒看到他眼神中的渴望:“月白,我不屬于這里,在這里我沒有歸屬感,我很想念我的家人,想念那個世界我的一切。”
柔和的風吹拂著我的臉,消除了我一天的疲憊和膽戰心驚,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竟然躺在一張床上,我以為我回家了,昨天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夢。
可是月白的出現打斷了我的白日做夢,我還在這里。
我很驚奇于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床的,于是便開口詢問月白:“你們這怎麼會有床?”
月白:“這是我阿吾準備的房間,說是你睡不慣我們的地方。”
我明白了這是月白父親為了那個女孩準備的,我不禁好奇起他們之間的故事。
因為遇到這里的雨季,我的回家計劃被擱置,只能在這個部落休整幾天。
在這個部落待的幾天,我發現這里類似于古代那種男耕女織的生活,雄性在外面種植作物,捕獵食物,雌性在家生兒育女,奇怪的是這里的獸人大多一夫一妻制。
我好奇的詢問著月白:“這里雌性這麼稀缺,為什麼不是每個雌性有好幾個伴侶?”
月白沒有回答,只是領我來到一個系滿貝殼的大樹處。
我走到樹下,發現那些貝殼上都刻著兩個名字,這難道是姻緣樹?
月白回過頭望著我,聲音輕快:“這是我阿吾的想法,自從阿吾當上領主后,規定每個雌性只能有一個雄性,自然有雄性不服,但是他們都打不過我阿吾,只能照做,這里的神樹是每對結成伴侶的見證,而且阿吾會很多很多東西,我們現在的語言和字都是阿吾教的。”
月白的眼睛在陽光下亮的可怕,里面仿佛有著浩瀚星辰,臉上洋溢著驕傲與自豪。
難怪這里的獸人會說我們人類的語言,還會做許多我們的美食,這一切都是他阿吾教的。
風吹動樹梢,貝殼碰撞著,叮當作響。
上面有一個貝殼上寫著小狐貍與花。
朦朧中我仿佛看到了少年時的阿吾,滿懷著一腔愛意,只為那個她。
我想說那個女生愛過阿吾嗎?
我敢肯定是愛過的,誰能抵擋住少年真誠熱烈的愛。
這跨越種族時空的愛戀,令人動容,可是終究還是敵不過理智。
夜晚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我和月白就靜靜地躺著。
我不禁感嘆道:“要是能擁有這麼美的星空就好了!”
月白望著我說:“我阿吾教過我,美好的事物未必要擁有,只要看一眼就好,就足夠這一生去回憶。”
雨季過去,我回家的計劃提上日程,我告訴月白我明天就要去原始森林,找到我回家的路。
月白傲嬌的說:“你是我從那里帶回來的,那就由我將你送走。”
第二天,我騎在月白的身上,再次來到那片原始森林,我讓月白走,不想讓他親眼看到我離開,但是月白不肯走,我們一直在森林里穿梭。
一直到夜晚,我還是沒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