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自己唇,我喝蒙了會斷片,完全記不起來其中的滋味了,可不就是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
造孽啊。
我摸到床頭的手機,在某度搜:私藏共享搖錢樹要判幾年。
沒有這個問題的回答,下面跳出來:私藏共享單車判幾年。
面前卻突然有陰影落下來,我一抬頭,和秦霆鈺對視上。
「買一輛吧,咱不差這點錢。」
我:「……」
「色」字頭上一把刀,當事人現在就是非常后悔!
自從我對秦霆鈺說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記之后,那廝就時常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我,待在家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始 cpu 他:「秦總,作為咱們秦氏的核心人物,您應該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現在的商業競爭多大啊,您就在這跟我說話的空當,別的總裁已經偷了多少公章、劃了多少自行車車墊了?
「你這個年紀不去加班,晚上是怎麼睡得著的啊?」
秦霆鈺勾了勾唇,總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他伸手過來,捏住我兩邊臉頰上的軟肉,冷嗤:「錢不在多,夠養小豬就行。」
我伸腳踹他:「你說誰是豬呢?」
他單手抓住我的腳踝,還捏了一下:「某豬不要對號入座。」
我把腳收回來,被他捏過的皮膚感覺麻麻的,心也慌亂得不行。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丫的,我和他最近的相處,怎麼這麼像在調情?
呸呸呸,不能這麼下去了。
再這麼下去,估計真的要被這個小說世界的磁場給影響了。
當晚我盤點了自己的小金庫,這秦總身邊看來是不能待了,萬一之后真走上劇情了,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折騰。
我盤著盤著,突然想反胃,于是快速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可結果什麼都沒吐出來。
本來打算吃點胃藥,但突然醍醐灌頂,尼瑪,按照小說里女主一旦嘔吐必定是懷孕的定律,我該不會是有了?
而且當時我好像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去吃避孕藥了。
我哭喪著一張臉,倒在床上,呈「大」字攤開,完犢子了。
12.
隔天我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去醫院掛了婦產科。
醫院人多,一套檢查做下來花了我小半天工夫。
路過廁所的時候,看到一個化成灰我都認識的背影:「鐵蛋。」
喊出聲我就后悔了,這可是婦產科,嗚嗚嗚,我怕她削我。
但顧芷看到我顯然也是慌亂得不行,手上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往后藏,尬笑兩聲:「吃了嗎?
「味道還不錯。」
路過的小護士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墻上廁所的標志,然后一臉驚恐地看向我倆。
我倆雞同鴨講了半天,然后沉默下來。
「所以……你來婦產科干嘛?」我倆同時開口。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隔了兩秒,我倆又幾乎是同時開口:「該不會你也懷了?」
「我去,也是秦總的?!」我倆又異口同聲道。
顧芷:「果然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那廝還說老宅那邊不同意就算凈身出戶也要娶我。」
我也同仇敵愾:「呸,渣男!」
半個小時后,我和顧芷坐在醫院外面的花壇上,雙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果然女主的孩子如果沒有被女配惡意推倒流產,一般生命力都是很頑強的。
我和顧芷,醫院給的說辭都一樣:身體弱,如果這一個不要,以后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坐了一會兒,顧芷像是豁然開朗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是,你看啊,我倆有錢有閑,今后還會有兩個有血緣關系的娃,還要男人干嘛?」
我歪頭一想,豎起大拇指:「很難不贊同。」
說走就走,我和顧芷揣著銀行卡和一些能帶走的珠寶首飾,直接飛了三亞。
狗男人拜拜,下一個更乖。
顧芷找的一個待產中心,除了貴,沒有其他的毛病。
我每天就吃吃喝喝,顧芷比我多一項活動,那就是給她未出生的孩子物色便宜爹爹。
我倆過得逍遙自在,畢竟按照小說定律,總裁一般要至少三年后才能找到帶球跑的女主,而且還要看著縮小版的自己,雙眼通紅地質問女主:「你還知道回來?!」
我帶入了一下秦霆鈺的臉,突然樂出了聲。
回神后我又啐了一口,想這狗男人干嘛,晦氣。
13.
肚子大得像個球的時候,我才真的意識到自己有寶寶了。
他除了前面有些鬧騰,后期都很乖。
直到羊水破那天,我才明白,生孩子不是這麼容易的!
我進產房后,顧芷羊水也破了。
我嗷嗷了半天,聽見外面秦霆鈺慌得不行的聲音響起來:「醫生,保大,什麼情況下都保大。」
這狗賊怎麼來了?
不過我也沒心情想關于他的事情了。
從產房出來,我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顧芷和我在同一個病房,秦霆鈺坐在中間的凳子上。
就離譜。
不過這時候的秦霆鈺沒了往日里的商業精英范兒,頂個雞窩頭,衣服的扣子也扣錯了,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眼睛里也都是血絲。
他見我醒了,趕緊過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
我剛想讓渣男滾,病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高腿長、穿著運動服的男人走進來,對著秦霆鈺叫了一句小叔,然后過去握住了顧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