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滿意的放手,將我扔在地上。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我的寶貝。」
屋里的聲音,驚動了對面屋子的季苒。她在那邊房里喊我,詢問我的情況。
「姐姐,你怎麼了?」
我想回答,卻啞著嗓子說不出話,只能先扶著墻根站起來。
季苒走來,正好看到扶墻而立的我,和一臉暴虐的季辭。她眼里難掩驚訝,也許已經猜出了什麼,但卻什麼也沒說。
季辭走后,我倆坐在床邊相對無言。
最后,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他在欺負你嗎?」
我看著她,搖頭。
「沒有。」
剛來季家的第一天,季夫人就警告過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在季家只是一個特別的下人而已。
人前可以叫她母親,人后必須恭敬的叫她季夫人。
季夫人心情好的時候會請最優秀的老師來教我名門淑女的規矩。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是被踩在腳底肆意踐踏的爛泥。
當然,我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
沒過多久我就抓住了機會,利用我的美術天賦幫季善譯在貴圈里掙足了臉面。
有了他的干涉,季夫人雖然恨我,卻也收斂了很多。
但我知道,這遠遠不夠。于是,我勾引了季辭。
季家唯一的繼承人。
3.
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麼禁得住別有用心的誘惑呢?
何況,還是他一直覬覦的對象。
我故意在他面前展現單純美好的一面,懵懂、似有似無的引誘著他。
有時候是無辜的眼神、有時候是輕柔的喘息、有時候是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很快,他看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渴望。
善解人意的我給了他犯錯的機會。
那天,我故意考砸了數學,被季善譯打得渾身是傷。
借著滿身傷痕,敲開了季辭的門。
「哥哥,我這次數學沒有考好。可以請你幫我輔導一下嗎?」
我微微仰著臉,眼角還掛著淚珠。
我知道,這樣嬌弱的模樣最容易激起他的破壞欲。季家的人,骨子里就是惡的。
季辭將我抵在書桌上,咬牙切齒:「我給過你機會了。」
機會?遠離你的機會?可我根本沒得選啊!不抓住季家的軟肋,怎麼在這泥沼里活下去?
我小聲啜泣著承受他的一切。
看著他逐漸染上欲色的臉,我知道我賭對了。
季家人個個心懷鬼胎。走丟的季苒是季善譯白月光的女兒,季夫人是故意將她弄丟的。
季辭是季夫人給季善譯下藥懷上的,她用手段生了男孩。成功嫁入豪門。
而我,只因跟白月光長得像,才會被季善譯從孤兒院帶回來特殊對待。
季夫人恨我跟白月光長得像,更恨季善譯看我的眼神。
有了那一次后,季辭在季家人不知道的地方跟我偷偷在一起。
我們一起做情侶之間才做的事。
嚴格來說,季辭是一個很好的伴侶。浪漫、多金又專情。
他會帶著我去山頂看日出。爬山爬到一半,我耍賴不愿意再爬,他就背著我,一直爬到山頂。
他會因為擔心我燙到,在每次喝湯前會幫我試溫度。
他會記得我們之間的每一個小細節,精心的為我準備驚喜。
甚至會對著我說溫暖的情話,為我爭風吃醋,潔身自好。
可我并不感動,反而在心里計算著什麼時候被發現才能讓季家人更難受。
等到季辭陷得足夠深,我故意在他面前打扮得像季善譯的白月光。
吸引他父親的注意,撩撥著他脆弱的神經,在他的心底種下對季善譯懷疑的種子。他被我逼成了瘋子,挑釁他的父親,要跟他決裂。
可他到底還是年輕,跟季善譯的決裂只堅持了不到三個月就輸得一敗涂地。最后不得已向季善譯低頭。
不過我沒有放棄。
我知道,總有一天,季辭會取代季善譯成為季家的掌權人,我只需要掌控季辭就好。
整個季家,我才是最壞的那個人。
4.
宴會的日期迫近,季苒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一起睡。
她大概是想用她的方式保護我,真傻啊!
而我每天除了和季辭虛與委蛇,還要想辦法幫助季苒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成為一個落落大方的名媛千金。
至少不要在宴會上出錯鬧笑話。
還好季苒學東西學得很快,基本上老師們講一遍她就能學會。
宴會那天,季家幾乎邀請了整個 A 市的所有名流。
我正在陪季苒化妝,家里的傭人忽然找來說門口有個中年男人在鬧事。
「夫人呢?」
「先生和夫人在會客室接待一位尊貴的客人,不許我們打擾。」
「少爺呢?」
「就是少爺讓我來找的您!」
我看著倚在門邊的季辭,他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季辭這個瘋子是想報復我最近的不聽話?
這次宴會對他來說無所謂,對我卻很重要。這關系到能否讓季苒成為我的盟友。
聽到傭人的話,季苒的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我溫柔的輕撫她的背,安撫她。
我囑咐了季苒兩句,讓她不要擔心,便跟著傭人出去看情況。
路過季辭,他輕啟薄唇:「求我的話,我會幫你。」
「謝謝哥哥,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