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就這麼辦。」
聽著他們的交談,我躺在床上閉目休憩。
很快,我就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朝我越來越近。
在胖子室友即將要刀我時,我直接瞪大了眼睛。
胖子室友被嚇到,尖叫一聲后退了一步,說不敢下手。
我笑了,輕輕一扯就弄斷了束縛在我手上的繩子,然后大步朝那三個瑟瑟發抖的男人走去。
3.
陸嶼回來后,發現室友從原來的咋咋呼呼,變得異常安靜。
他不知道,那三個室友已經讓我教訓過了。
我輕易把三個男人疊羅漢在自己的腳下,告訴他們,敢打擾我泡陸嶼,就把他們送給學校里咬人最疼的喪尸。
變異后,我的體能是常人的五倍之多,連陸嶼都能輕易殺死,何況這三個雞都不敢殺的。
哪怕這三個一開始還打算反抗,但在我差點一腳把胖子踩出內傷后,他們就不敢了。
不過陸嶼也沒理他們,而是往我面前丟了塊肉。
我:……
三個室友:……
陸嶼還揉了揉我的腦袋:「枳枳,知道你現在不愛吃別的,只愛吃肉,所以這是我去學校食堂冷柜里翻的豬肉。雖然不太新鮮了,但總比讓你吃巧克力好。」
我閉緊門牙裝傻,然后繼續攤平在床上。
笑話,讓我吃又臭又生的豬肉?還不如他發發慈悲心腸,讓我咬一口他的胸肌來得舒坦。
但這些,我也只敢想想,也不能表露出來。
因為我怕我一說人話,陸嶼會給我一梭子。
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陸嶼會把我帶回來他的宿舍,不過看他這投喂的情況,我懷疑他這是要包養我。
可是正常人誰看見喪尸不是避而遠之?唯獨他竟然還有這種把喪尸當寵物養的癖好。
難不成是因為在喪尸世界里壓抑太久,瘋了?
不過,我沒能想到晚上就寢時,陸嶼能更瘋。
他往我嘴里塞了抹布,而后綁了我的手腳,就這麼擁著我入睡。
絲毫不介意我是只丑不拉幾、隨時能要他命的喪尸。
而另外三個正常人,一開始沒說什麼,但是后來大約睡到三更半夜,他們就各自從床上下來了。
幾個人將寢室里還剩下的一些吃食全部打包帶走了。
他們走就算了,還在宿舍門外的把手里套了根鐵棍。
縱使他們走遠了,我還是能聽到那幾個人暗戳戳的議論聲——
「陸嶼他自己該死,自己不要命還想連累我們哥仨。」
「可是我們這會出去不好吧,萬一碰見喪尸,我們仨是打不過的。」
「陸嶼來來回回那麼多趟都能安然無恙,我們能比他差嗎,都是男人!沖!」
「可是我們就這麼把陸嶼和他的喪尸女友關在一起,萬一他還活著,下次怕是就來揍我們了。」
「放心吧,陸嶼那小子要麼被餓死,要麼被他的喪尸女友吃了,左右活著我們是不會再見了。」
我將他們的討論聽得入迷,所以沒有發現陸嶼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陸嶼正怔怔地看著我。
隨后,他還伸手輕輕碰了碰我手上被我舍友咬的那一口很恐怖的牙印。
「追了我三年,我剛答應你三秒,你就成這模樣了。初枳,你還記得我嗎?」
4.
他的如黑夜星辰的眼里都是心疼。
而因為他的話,我忽地就想起了我尸化前發生的事。
我和陸嶼雖然是同級,但他比我早進南大兩年,前兩年他去當兵了。
等我進學校那年他才回來,一回來就是做我們的教官。
其他人還對他怕得要命的時候,我已經從他黑漆漆的膚色里頭看出了他驚為天人的帥氣五官,開始瘋狂饞他了。
鐵樹好不容易開花一次,我自然是要瘋狂追求他的。
所以,他說我追了他三年,這確實是事實。
直到一個月前,我室友去實驗室喂小白鼠回來后,像是癲癇犯了,口吐白沫。
我用自己的手指堵在她嘴巴里,防止她抽過去咬舌自盡,但自己的手卻被她咬得鮮血淋漓。
在看她平息后,我讓其他室友留下來照顧她,自己則硬撐著去學校小廣場和陸嶼告白。
只是告白著,學校就開始騷亂了。
到處是咬人的怪物。
而我暈倒在了陸嶼的懷里。
迷迷糊糊的意識里,我抓著陸嶼的手被人拉開,我看見陸嶼掙扎著被他三個室友帶走,離我越來越遠。
再之后,我就想不起什麼了。
等我再有意識,便是自己躺在地上,周圍有不少被軍隊射殺的喪尸。
我與其他喪尸不一樣,我擁有做人時的記憶,而且雖然看見人也想吃,但我下不去嘴。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喪尸,只是我臉上的紋路和瞳孔跟喪尸差不多,而且喪尸將我視為同類不吃我。
所以這也是我在學校里游蕩了近一個月,都還坦然活著的原因。
再后來,我發現自己能命令一些喪尸。
合著,生前默默無名的我,死后還成了喪尸頭頭。
冤孽啊!
這時,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陸嶼說他答應了我告白的事。
說實話,我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