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人生,我要重開的驚艷才行。
當然也決不能放過蔣松韻這個賤人。
下節課是英語,班里正分發上月考的英語卷。
寫著我名字的卷子,上面畫滿了海綿寶寶,唯獨沒有寫正經答案。
我忍不住扶額,心想自己當初不僅學習差還幼稚。
「這次的完型填空比較難,有那個同學能翻譯一下嗎?」
英語老師話落,班里一片鴉雀無聲。
我翻開卷子看了一眼,心想這麼難嗎?重點班都沒人會。
結果一看才發現這也太簡單了,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英語小故事嗎。
恍然想起,上輩子媽媽去世后,我為了遠離家選擇出國,英語早就成了我的第二母語。
「老師我會。」我輕飄飄舉起手。
班里有人開始嘀咕,就連英語老師都面露難色:「那季玫你試試吧。」
一篇翻譯我講的行云流水,甚至還翻譯了個別困難詞匯的多重意思,最后把各個填空的答案都講的清清楚楚。
一番操作下來,英語老師甚至不用再講一遍了。
「一看就知道季同學對這篇完型下足了功夫,真不錯!」英語老師由心夸贊出聲。
蔣松韻也滿眼審視的望著我。
她得到的消息,應該說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學渣。
「老師,我有一個很好的促進同學們學英語的辦法,咱們可以試試。」
我剛才表現實在不錯,又說的很誠懇,英語老師有些被打動。
我接著說:「這次的卷子就交給同學們來互相講題怎麼樣,就像我剛才那樣。」
把講題機會交給學生,這種高效率的學習方法在國外很常見。
不等英語老師回答,我連忙又說:「聽說蔣松韻同學學習很好,下面的題就讓她來試試吧。」
3
蔣松韻小初都在鄉下上的,英語幾乎沒什麼基礎。
面對高中英語,她一陣慌亂無措,支支吾吾的垂著腦袋:「對不起老師,我不會。」
我佯裝驚訝:「這題最簡單了,你怎麼可能不會呢?」
英語老師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聽說蔣松韻是被特招進重點班的,現在看竟然連一個簡單的英語填空都不會。
沒有老師喜歡學習不好還搞特殊的學生,這個我清楚得很。
「咱們是重點班,除了學習,搞其他都是虛的,蔣同學你先坐下吧。」
英語老師明顯臉色不太好,接下來整堂課,蔣松韻都垂著腦袋不敢抬頭。
反倒是我,十分積極的回答問題,一堂課上的極其爽快。
原來學習好是這樣的感受,看蔣松韻吃癟,我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
晚自習結束,已經到了九點。
班里人陸陸續續離開,只剩蔣松韻還在墨跡。
想起上輩子發生在今天的事,忍不住一陣冷笑,離開了學校。
從學校到家不過十分鐘腳程,會路過一條悠長的小巷。
而今天,小道上的燈稀奇的壞了,整條路都黑漆漆的。
「喲,小妞長得不錯啊。」黑暗中傳出猥瑣的男聲。
一個黃毛痞子出現在我面前,他身邊還站著四個跟班。
我站在原地毫不慌亂,甚至勾唇淺笑:「勸你們現在走。」
小黃毛還覺著我在故作鎮定:「妹妹挺有勁兒啊,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說罷就想要碰我的臉。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你們別碰她!」
蔣松韻站在道路盡頭,手里拿著手機:「你們要再欺負我同學我就報警了!」
一模一樣的臺詞,和記憶里的重合。
「蔣松韻你過來。」我朝她招招手,同時也在朝她走去。
走到她面前時,徑直拉起她的手,用力打向自己的臉。
正巧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巷口。
車上的男人驚慌失措沖出來,推開蔣松韻走到我面前:「小玫!發生什麼事了。」
小混混們驚慌逃散,蔣松韻楞在原地。
而我則是淚眼婆娑的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爸爸,我好害怕。」
「我沒得罪我的新同學啊,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和別人一起欺負我……」
上輩子蔣松韻最擅長的一套就是裝可憐賣乖,我不過是走賤人的路,讓賤人無路可走罷了。
季頌剛從公司出來,是接到了我的電話才趕過來接我放學的。
沒想到還沒到學校,就看到了自己女兒正被一群小混混圍著,還被別人打耳光。
他憤怒的看向一旁的女孩,卻在看見她是蔣松韻時,立刻怒氣更盛:「誰教你這麼欺負我女兒的!」
蔣松韻不停擺手:「叔叔不是的,我沒有,是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自己打了自己耳光,你當我瞎嗎?」
季頌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把她拉到了一邊。
我隱隱約約聽見他說了句:「我把你送進重點上學不是讓你學壞的,告訴你媽,最近我不會過去了!」
果然啊,我那道貌盎然的父親,早在這時就已經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了。
4
「爸爸你認識我的新同學嗎?」我揚著單純無辜的臉問身邊的男人。
季頌神色有些怪異,面對我這樣的孩子,他沒有偽裝的很好。
「我當然不認識她,但她欺負了我女兒,我當然要教訓她幾句,不過她畢竟是你新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