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在進行某項實驗,又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一定要找到原因。
只有這樣,才能解開當下的困境。
我打開電腦,試圖登錄自己的賬戶。
可賬號和密碼已經被刪除,無論我怎麼嘗試,都無法破開公司花重金打造的防火墻。
17
我又急又怕又沮喪。
拿起鼠標狠狠一摔。
房門就在這時「吱嘎」一聲開了,時澤進來。
鼠標不偏不倚,砸在他額頭上。
他眉梢一挑:「宋俏,你砸上癮了是嗎?」
他昨天被我用花瓶砸的包,到現在還能隱約看出痕跡。
我定定看他。
論相貌,他萬中無一。
論錢財,他也是世界首富。
真的愛一個人,寵的時候他也是拿命在寵。
現實世界里,像他這樣的人,我連衣角都碰不到。
可他終究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真實地活著,哪怕貧窮。
也不要這虛偽的財富和愛意。
想到這,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時澤眉頭一皺,語氣緩了點:「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會對你追責。」
他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帕子,衣冠楚楚地遞給我:「擦擦眼淚。」
你看。
哪個正常人大半夜的在家穿西裝,不遞面巾紙遞手帕。
眼淚掉得更兇,我抽過紙巾胡亂擦了擦后,繼續敲擊鍵盤。
我一定可以。
我必須可以。
再一次地沖擊,依然失敗!
我絕望地砸著鍵盤。
就在這時,時澤伸手撐在桌上,俯身湊了過來。
他皺眉看了下屏幕:「你想破這個防火墻?」
我猛然轉頭看他。
對,我都忘了這茬。
作為宇宙無所不能的霸總,時澤不僅身體好顏值高會賺錢,智商也是高達 250。
是個一等一的天才。
我狠狠吞了下口水,期盼無比看他:「你能破開它嗎?」
他垂眸瞧我:「看你誠意。」
「你要是能破開,你就是我祖宗。」
他輕嗤一聲:「誰要做你祖宗。」
「做什麼都行。」我準備站起來讓他。
他卻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幾分鐘的事,你好好看著。」
幾分鐘?
這牛未免吹得有點大。
我盯著屏幕,看著他手指翻飛。
不過短短五分鐘,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好了。」
固若金湯的防火墻,此刻已經土崩瓦解。
這,這也太神奇了。
我轉頭驚喜又崇拜地看他,這才發現,此刻我們的姿勢很曖昧。
他將我箍在懷里,我的后背抵住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身上佛手柑的香氣,一個勁地往我鼻子里鉆。
心跳有些不受控制,我低聲道:「謝謝,你想要我做什麼?」
18
他偏眸睨我,悠長的眼神落在我臉上:「還沒想好,等我想到再說。」
我暗暗松口氣。
真怕他提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睡一睡之類的要求。
我打開后臺,找到了我這個故事的副本。
故事線已經被鎖定運行,沒有管理員的指紋和面部識別,無法被修改。
這一點,哪怕大神如時澤,也無可奈何。
我只能將代碼破譯。
破譯完后,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原本這個故事在我被推下游艇死亡,就會畫上句號。
可公司找人進行了續寫。
后續的劇本改成了追妻火葬場。
在我即將死亡時,時澤突然發現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將我藏在心底。
而原本的小白兔飄飄,也逐漸被揭開真實的面紗,其實她是一肚子壞水的惡毒女人。
劇本只有一個大綱,想來是細節需要柳飄飄自我發揮。
但是結局依然是當初的結局。
故事系統一旦開啟,既定的規則便不能修改。
只要世界不崩塌,女配就一定會從這系統里出去。
可不是我,會是柳飄飄。
果然是她。
所以她性情大變,一直在做惡毒女配的事。
因為她要從女主變成惡毒女配,代替我回到現實世界。
而我則變成女主,永遠地留在這里。
女配死了,女主和時澤生了七個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現在,故事已經按照追妻火葬場那般發展。
時澤對飄飄的愛有了松動遲疑,越來越靠向我。
這也意味著,我留在書里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只是還有一個地方我不理解。
現在的柳飄飄到底是誰。
會是當初人事經理跟我提過一嘴的,因為殺了男主,所以被困在書里的前同事嗎?
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公司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費這麼多力氣,將她傳出去。
正想再查查,小七來匯報:
「時總,柳小姐不見了。」
時澤站直身體:「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嗎?」
我跟著時澤匆匆到了一樓客房。
房屋的門鎖沒有任何破壞,應該是有人從外面為飄飄開了門。
再一清點,有一個跟了時澤五年,忠心耿耿的下屬也一起消失了。
很顯然,就是他背叛了。
這太正常了。
柳飄飄和我,是女主和女配。
在故事里,我們都有光環。
她利用自己的光環,策反個路人甲,易如反掌。
只是她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
時澤找了一晚,柳飄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也是一夜未睡,思前想后開口:「問問時宇。」
金士頓已經死了。
如今書里與時澤作對的反派,只有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