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沒有機會。
豹子湯喝得我惡心了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還要跟時澤一起坐直升機去公司上班。
五十公里的路,還不夠直升機一個起步價的。
嘿,就是要逼格。
到了公司,時澤用流利的阿拉伯語跟大洋彼岸的人談航線購買。
因為女主昏迷前提過喜歡阿拉伯,要去阿拉伯舉辦婚禮。
霸總精通十八種語言和五十六種方言。
我作為女二,那也是哈佛畢業,會八國語言。
小說里人人都是精英。
唯有女主飄飄不同。
她是傻白甜,如此清新脫俗。
阿拉伯語也是我會的語言之一,聽得時澤已經在談價格,我聰明的腦袋瓜又冒出了惡毒的主意。
我撥通了男二時宇的電話。
沒錯,他與時澤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命中注定地愛上了同一個傻白甜,為了她你爭我斗,糾纏了兩千萬字。
是一個合格又典型的男配。
我把時澤要購買航線以便結婚,以及購買價告訴了他。
時宇語氣狠狠地:「他休想如愿,飄飄是我的。」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地動手呀。
時宇果然沒讓我失望。
第二天整個公司的氣壓很低。
時澤在辦公室對行政總監的冷笑傳遍公司:「這點小事都能讓時宇截胡,你是不是想去非洲挖礦?」
行政總監冷汗涔涔:「時總,這件事我的確有錯,可我覺得應該是有內奸,不然時宇的時機不可能抓得這麼巧!」
我推開門,大聲道:「對,肯定是有內奸。」
時澤瞇起長眸:「是誰?」
我擲地有聲:「是我!」
4
我瘋狂刺激時澤。
「是我告訴時宇,你要買航線跟飄飄去阿拉伯度蜜月,我背叛了你。
你要是不殺了我,我下次還會繼續這麼做!」
霸總都是討厭背叛的。
誰背刺誰死!
時澤電腦桌的抽屜里就有勃朗寧。
如我所愿,他拿出手槍對準了我太陽穴。
這一次,我必死無疑。
獎金休假陽光沙灘,我來啦!
就在這光榮赴死的時刻,我手機響了。
「爺爺,您孫子來電話了……」
「爺爺,您孫子來電話了……」
哪個不長眼的,沒看我死得正高興嗎?
我準備放任不管,可那人始終不放棄。
時澤用槍口敲了敲我的頭:「看看,誰的電話。」
是時宇。
時澤的臉黑了,搶過手機點了接通,又放了公放。
時宇憤怒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 3D 交響。
「宋俏,你跟時澤聯合起來耍我!你等著,你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還是時澤反應快,打開電腦。
一則新聞快訊彈了出來。
一小時前穆瑟航班一架載人客機被劫持,發生了墜機事故。
現在已經有組織認領了這一事件。
真是太巧了。
穆瑟,就是時宇幾個小時前斥巨資買下的航線。
出了這樣的事故,這航線必然會暫停,還得接受各方面的調查,時宇這上百億白瞎了。
我懵了。
時澤深深看我:「阿俏,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
我拼命搖頭。
「你怕直接跟我說我不信你,以為你要破壞我跟飄飄,所以才用了這一石二鳥之計?」
不不不!
你腦補得太多。
我舉起他的右手,用槍口抵住自己額頭:「時澤,我就是在故意跟你作對,你趕緊殺了我!」
氣氛凝滯。
時澤將槍收回,語氣復雜:「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是真的,可我心里只有飄飄。
」
「以后你有想法就說,我會盡量聽。」他大發慈悲,「只要你不再作死,我保你衣食無憂,安然終老。」
不!
我不要終老,我現在就想死在你手里啊啊啊。
可他不聽。
我很生氣。
我把他送給飄飄的禮物砸了,我剪壞了他一柜子領帶,我把花園里飄飄種的花全給拔了。
他說正好那份禮物不適合飄飄,他準備重買。
那些領帶都舊了,我想剪的話他還有一柜子定制西服。
那些花入冬后會枯死,到時候飄飄醒來看見會傷心,現在拔了正好。
老天爺,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上躥下跳一周,毫無進展。
看來只能用最后的殺招!
時澤作為黑白通吃,生意遍布全球的霸總,沒幾個強有力的對手,怎麼展開劇情?
我聯系了金士頓——意大利白手黨大中華分區老大。
一個多月前,時澤攔截了他一批價值千億的武器,金士頓到現在一臉火包還沒消。
我跟他進行了一番密謀。
5
他看我像看智障:「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維持人設,傲嬌道:「我與阿澤從小一起長大,柳飄飄算什麼。只有生死關頭,澤哥才能明白自己心里愛的到底是誰。」
「我,要逼他做這個選擇。」
金士頓吸了口雪茄,嗤笑:「行,就這麼說定了。」
紙片人,我還能不知道你在心里笑我傻缺?
但偉大的事業總是不被人理解的。
等我完成任務彈出系統,看我不在評論區寫一萬字小作文罵死你們。
三天后的雨夜,電閃雷鳴。
半夜兩點,時澤的手機響了。
「老大,屬下該死,飄飄姑娘被金士頓劫持了。」
凄厲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他驚怒的臉。
很快,金士頓的電話進來了,他得意得辮子都翹起來了:「時澤,帶上宋俏和上次那批東西,來南碼頭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