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冬跟看怪物一樣看了他一眼,又問我:「小姐您呢?」
「一杯鮮橙汁。」
兩個怪物。
穆津忽然對我說:「你想的話,可以喝一點酒。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老公,我酒量很差的,一口就倒。」
【其實我喝趴過一桌東北人。】
曼冬看我的表情,無比嫌棄。
她一邊往吧臺走一邊打字:「丫是真能裝!」
「不是,這男的跟你完全不是一路人啊,你為啥會跟他結婚?就因為他帥?」
以曼冬的智商,是無法理解穿書這種事的。
我找了一個絕對能讓她心服口服的理由:
「他活好。」
曼冬回頭和我對視,表情很是復雜。
「這的確是個寶貴且難得的品質。」
「但你把握得住嗎?」
「呵呵,滾。」
我跟穆津,確實不是一路人。
即使在酒吧,我和他之間的氣氛也這麼尷尬無趣。
我喝著橙汁,差點睡著。
從門口呼啦啦進來了一群年輕男女,我百無聊賴地抬眼看去,瞌睡蟲瞬間被嚇跑了。
【溫若寒不是在準備跳橋嗎?怎麼出現在這里了?!】
【這可不能讓穆津看到哇!】
【不然就全完了!】
我猛地坐直身子,擋住穆津的視線:「老公,我頭暈……」
7
我一個用力過猛,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下沙發。
穆津及時扶住了我的腰。
溫若寒一行人從我們卡座邊經過。
穆津把我朝他那邊壓了壓,我雙手撐在他胸口,臉燒了起來:「老公,我們回家吧。」
「幽幽。」
「嗯。」
他緊盯著我的眼睛,問:「你說我這一輩子,能遇上值得相信的人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讓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穆津見我沉默,扶著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以為他要回家,喜滋滋地跟著他,卻見他往酒吧更里面走。
溫若寒在和身邊人談笑風生,如眾星捧月,看不出一絲傷心郁悶。
穆津站在昏暗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那邊的熱鬧。
他們到底是怎麼從兩不疑走進死局的?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溫若寒脫下大衣,和一個男生一起走上舞臺,跟樂隊打商量。
沒一會兒,《危險派對》的前奏響起。
臺上兩人男帥女靚,吸引了酒吧所有人的注意力。
性感的舞姿,拉絲的眼神,曖昧的身體觸碰,女生真的把心放進了男生手掌。
酒吧內不斷有人起哄,氣氛越來越熱烈。
我卻感覺,穆津整個人都是孤戚的。
我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手。
【他慘得我都不好意思嘲笑他了。】
穆津回握住我的手,拉著一臉蒙的我往人群里擠,站在了最前面。
溫若寒跳得神采飛揚,看到穆津那一剎那,笑容和動作同時僵住。
「阿津……」
她丟下舞伴,跳下舞臺,想拉住穆津的手,被穆津躲開了:「阿津,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
溫若寒沒想到穆津愿意聽她解釋,噎了一下:「額,你今晚拒絕我,我太難過了,朋友們就帶我來這里放松放松。」
我正在近距離吃瓜,不知怎麼就被溫若寒盯上了。
「穆津滴酒不沾,是你帶他來這里的?」
「你搶走穆津還不夠嗎?為什麼還這樣處心積慮地破壞我和他的感情?」
【不是大姐,你沒事吧?】
【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撮合你倆,咋和瘋狗一樣亂咬人呢?】
我剛想為自己說兩句,便見溫若寒奪過圍觀群眾手里的酒杯,潑了我一臉酒。
「啊,好涼。」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發出這種欠扁的聲音的。
幸好我的妝防水。
穆津推了溫若寒一把:「溫若寒,你個瘋子!」
溫若寒被推得踉蹌,和她同行的人呼啦啦冒出來,恐嚇穆津:
「你推誰呢,手不想要了?」
「這麼推一個女生,你還算男人嗎?」
「若寒那麼愛你,你卻為了那麼個綠茶女動手打她?」
我正用穆津遞過來的手帕擦臉,下意識伸出胳膊,把穆津擋在身后。
【兒砸別怕,爸爸定會護你周全。】
8
曼冬帶著她的朋友也過來了:「你跟誰大小聲呢!?」
曼冬護著我,沖著對面耀武揚威:「幽幽別怕。我那仨哥們兒,都是學散打的,揍他們跟揍兒子一樣。」
兩邊又情緒激動地對噴了起來。
酒吧老板跳上舞臺,大呼小叫:「不許打架!不許打架!我這里跟派出所聯網,敢打架警察三分鐘內就能到。」
溫若寒淚光盈盈地看著穆津,一只手按住被他大力推的位置:「阿津,你以前,總心疼我嬌弱,說要一輩子保護好我。可你剛剛,竟然對我動手了。」
穆津絲毫沒被道德綁架住:「是你先潑幽幽酒的。溫若寒,我從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我珍惜的只有自己人。」
「所以我已經是外人了?」
「你早就是了。」
溫若寒淚如雨下,帶了點凄厲地問:「阿津,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我也想知道他倆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我不清楚理由,溫若寒也不清楚,那就只有穆津知道了。
穆津說:「你給我發的郵件,每一封我都看過。
「你在信里說想我、愛我,說因為想我茶飯不思,但在發出郵件之后,你在做什麼?」
「我根據你的郵箱找到了你的 ins。你在派對,在飆車,在享受其他男性的追捧與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