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由來一陣慌,「這咋會是喜歡,我明明很煩他這個人啊!」
江羨撲哧笑:「你煩他你臉紅什麼,騙得過自己,還能騙得過我呀。」
……
我今晚沒睡好,徹夜難眠。
翻來覆去全是秦識硯的臉。
半夜還夢到他趴在我床邊,笑得很無奈:「你別再臉紅了,這樣我很難搞啊,我知道我魅力大,但是周悸,誰喜歡我都不應該是你吧?」
對啊!
誰喜歡他都不應該是我周悸啊,秦識硯要是知道我喜歡上他,肯定會嘲笑我的,肯定!
這個秘密我要爛在肚子里。
8.
一夜沒睡好的下場就是第二天課堂上我精神不振,打了好幾次盹,要不是前坐的江羨擋得好,我估計要被點名好幾次。
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又在排隊那遇到秦識硯,他笑嘻嘻給我打招呼。
我整個人都麻木了:「怎麼又是你,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就故意來我面前轉悠。」
他微微蹙眉:「周悸,你說什麼呀,什麼又是我,咱倆也就昨天見過一次吧!」
我一愣,抬手晃了晃眼睛。
孟隋那張騷氣的帥臉出現在眼前,我翻個白眼,媽的,居然干出幻覺來了。
我揮揮手,轉身,去找江羨他們。
對面說說笑笑走來兩個人,險些撞到我心愛的餐盤,我抬頭想批評,掃一眼他們,大驚失色:「兩個秦識硯?!」
這兩人莫名其妙看了看我,繼續說說笑笑繞道去那邊了。
我縮了縮腦袋,側身往里邊走。
橫空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腦袋,阻止我前進,我頓了頓,抬起眼:「哪位?」
面前人靠著墻,姿態慵懶,彎彎唇:「你猜。」
怎麼又是秦識硯!
聲音還這麼像,完了完了我真出幻覺了。
我要崩潰了,小心翼翼道:「這……這位同學,我今天眼睛不太好,你、你是哪位啊?」
他表情一下變得不解:「嗯?」
然后兩手叉腰上,湊過來瞧我:「你這真的是眼睛不好,而不是瞎了?」
……熟悉的腔調,真人來了。
我連忙后撤一步,離他遠遠的,「不關你事,離我遠點兒。」
秦識硯若有所思看我兩眼,倒是很配合地走遠了。
找到江羨后,她看我的眼神帶著震驚:「你喜歡上的人居然是秦識硯。」
「……」
我煩躁地捋頭發,「鬼知道怎麼回事,我嚴重懷疑是不是這貨動了什麼手腳。」
「你能喜歡上他,也不奇怪。」江羨猶疑道,「以前南大最受歡迎的是許宸,現在許宸有女朋友了,秦識硯肯定就上位了。」
我做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上位這個詞有點奇怪……而且,許宸確實帥,但他和秦識硯比起來,秦識硯更好看吧?」
江羨點頭:「是的啊,但是人家許宸長得帥還溫柔,誰不喜歡?秦識硯嘛……他的性格太無情了,臉上仿佛永遠寫著:不幫、很忙、別找我、謝謝。」
……
總結得還挺到位。
「最重要的是,」江羨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飯,「我覺得在秦識硯的認知里,吃的比愛情更重要,要真想拿捏他的話,估計得學會做飯,還得合胃口那種?」
我恍然啊了一聲:「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江羨:「……」
「江羨!」
孟隋拿著杯牛奶站門口喊了一聲,見江羨望過去,嘿嘿傻笑一聲,然后舉了舉手里的牛奶,右眼來個丑陋的 wink。
我差點把碗里的飯噴出來,「他是不是有病?」
江羨扶額,輕聲說:「悸,你去幫我拿一下吧。」
我扭頭:「無功不受祿,你干嗎要收?」
她有些靦腆:「這是我答應他的。」
……
我起身走過去,伸手要拿牛奶,孟隋避開,誒一聲:「不是給你的啊。」
我冷笑:「你以為我稀罕?我幫江羨拿的,給不給?」
他臉色緩和幾分,換了一副笑臉:「嘿嘿,等等——周悸,你過來,求你幫個忙。」
見他這副神秘樣,我好奇地湊了過去。
還沒聽孟隋開口,就被一只手勾了回去,秦識硯身上的香味傳來,我下意識定住。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盯著孟隋:「你要說什麼非得挨這麼近?」
「我有事求周悸啊……」
孟隋嘖道,反應過來后揚高聲音:「不對——握草!挨得近不近關你屁事啊?!」
秦識硯被他吼得一震,抬手撓撓耳朵,淡淡道:「再吼。」
孟隋立馬噤聲,哀怨地看他一眼。
我干笑一聲,把秦識硯的手撈下來,「你說吧,在這兒江羨聽不到的。」
孟隋眼神示意我旁邊的人。
秦識硯不屑地笑一聲,「我在你還不敢說了?那對不起,我還就站在這聽你要說什麼了。」
孟隋罵道:「秦識硯,你得尊重你兄弟我!」
他不以為意。
掙扎半天,孟隋才破罐子破摔般說:「你幫我約她明晚出來,就在你們宿舍樓下。」
我張大嘴巴,看一眼秦識硯,又說:「哇哦,你要表白了。」
孟隋點點頭,紅著耳尖撤了。
看來江羨真的是他真愛了。
秦識硯還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推推他:「你發什麼呆,別擋我路。」
他看我一眼,讓了道。
*
江羨對孟隋也不是完全沒有那種意思,我給她說了這事后,她回宿舍想了半小時。
然后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后,渾身干干凈凈香噴噴的。
陳妗:「哇,你要陷入愛河了啊。
」
江羨抿抿唇,從行李箱翻半天,「你們覺得我穿裙子還是穿什麼?」
陳妗建議道:「可以啊,你之前穿的那件碎花裙就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