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很平靜地說:「嗯,少虞工作完成得一向很好。」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看向我:「有興趣中午一起用餐嗎?」
我深吸一口氣。
正常應該都看得出宋寅禮挑這個點過來是想找我吃飯的吧?
陳河一向正經而講禮貌,他這時候倒像是顯得把宋寅禮當死的了。
我本以為按宋寅禮的脾氣得當場炸鍋,沒想到他卻是不動聲色地將我攬得更緊了些,在我耳邊問:
「巧了,我也想問你這句話。」
19.
然而最終卻是我和陳河一起。
選擇權根本不在我這里,因為陳河給出了我無法拒絕的理由,這頓飯需要我陪他一起見合作方。
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我,項目完成后升職加薪獲利最多的也會是我,面對合作方突如其來的飯局邀請,我當然不能拋下陳河獨自面對。
其實我的酒桌禮儀還是陳河教的。
他空降我們單位不過幾個月,卻實實在在地帶我成長歷練了很多。
我也從一開始的只知道上班下班打卡的咸魚成長為了能獨當一面的項目負責人。
飯桌上,我看著那些大腹便便禿頭齙牙的老板們心里犯惡心,而陳河自始至終神色淡淡,說話客氣禮貌又有分量。
其間有人想跟我喝酒,都被陳河擋下了。
酒過三巡,陳河出去結賬,有個色瞇瞇的老男人突然一屁股坐過來,直接坐在了陳河的位置上。
「王總您?」我不動聲色地往一邊坐了坐。
「跟著陳河那小子有什麼意思,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男人一身酒氣,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半點不含糊,「我知道你們年輕女孩,無非是價格能不能給到位。
你要多少,趕緊開價,我都答應!」
「王總不好意思,我不是這樣的人。」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隨即拿著包要起身,然而身后伸來一只肥膩的手直接按住了我。
「陳河那小子是帥,但是哥幾個能比他滿足你啊。年輕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喜歡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妹妹,哥好言勸你一句,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陳河在這,也得乖乖當弟弟!我們幾個動動手指頭,他這公司就別想繼續開了……」
他語帶威脅,手慢慢地往我胸前伸。
我霍然起身沖到門口,可門已經被人堵住。
我拼命拍門試圖將門打開,然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只從我身后襲來的手徑直捂住了我的嘴巴,將我向后拖到地上。
我拼命掙扎,可這像是刺激到了他們,那些人野獸一般撲過來撕我衣服!
我所有的聲音都被人堵住,我從未有過如此絕望而崩潰的時候。
就在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門被人猛地踢開。
一個服務員怯生生站在門口,宋寅禮以驚人之勢沖進來,他上前將那幾具笨重的軀體狠狠摔在地上,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他們身上。
「你他媽哪來的——」
幾個男人話還沒說完又被宋寅禮抓起的椅子砸中。
他脫下外套認真地將我裹住,緊緊抱著我,輕哄道:「乖,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一刻我才真的感受到安全,哭了出來。
「叫警察來。」宋寅禮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冷峻可怖,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眼底一片猩紅,他想要再次沖過去,被我抱住了。
「宋寅禮,我好害怕,你就這樣抱著我行嗎?」我縮在他懷里不住顫抖,泣不成聲。
「沒事了,沒事了。」宋寅禮捂著我的耳朵,在我額頭印下一吻。
門口的服務生哆哆嗦嗦地報警:「喂,警察叔叔您好,我在朝庵路,漁火酒家,我……我是……」
宋寅禮緊緊抱著我,仰頭說:
「報警人宋寅禮,楚少虞的未婚夫。」
20.
那件事情的最后,陳河宣布會舉陳氏所有之力打這場官司,而宋寅禮也宣布宋氏集團將這幾家企業永久列入黑名單,他們聯手在海市封殺了這群禽獸。
而當時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我還在醫院受驚過度休養。
宋寅禮開完記者發布會就趕來醫院陪護。
這個大少爺居然也會削蘋果了,我假裝睡著,聽到他在我耳邊說:
「少虞,我們復合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立即睜開眼睛,看到宋寅禮一臉得逞的模樣對我邪笑。
「就知道你在裝睡,笨蛋,還跟以前一樣,裝得那麼明顯。」
可我還沒開口反駁他就低下頭吻住我的唇。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他含糊著說,「好,三秒鐘時間已過,不準再反悔了。」
那天他抱著我,我聽到這個向來沒臉沒皮的男人居然哭了。
「楚少虞,我真的不想再離開你了。」
21.
陳思然來看我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咖啡色的毛衣,和她的栗子色長發十分搭配,褪去了熒幕光環的她如今更像是大學時代的溫柔校花。
她坐在床前為我剝橘子,神情柔軟而溫和。
其實我早都已經休養好了,只是宋寅禮還不讓我出院。
我打趣陳思然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如今已經成為了大明星,人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