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意!
這是我小時候認識的沈意?
「已經準備好的同學就跟著我們同事去點位開始檢測工作吧。」說完,就有一群醫生過來帶著他們走了。
我歪著頭瞧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鹽城的沈意?」
「是啊,你還記得,高中畢業后你就出國了,好久不見啊,夏芝芝!」
他拿起一套新的防護服給我,「我先教你穿吧。」
「那就麻煩你了。」
穿好之后,他領著我朝點位走。
「錄信息還是挺簡單的,不過你要看仔細,不要漏錄、錄錯了,一定記得消毒。」
我穿著超大號的防護服笨拙地朝他敬禮,「收到!」
沈意很輕聲地笑了笑,「對了,你不像是睡懶覺的人,怎麼來晚了?」
「為什麼不像?」
本來我是想說我洗漱時被林彩兒鎖廁所了,鬼使神差地我反問了。
「小的時候就不像!」
我聞言抬頭看他,他已經加快了腳步。
沈意是我在鹽城老家的鄰居,比我大幾歲,我高中畢業那年他應該已經讀大二了,怎麼會知道我出國了?
況且,他那句話什麼意思?
小時候我們也不熟啊。
8.
核酸采集一直到十一點半才結束。
我換了衣服發現手機里好幾個未接電話,是爸爸的司機朗叔。
大概就是爸爸聽到我們學校有疫情給我送了許多防護物資和生活用品,讓我去后門拿。
我和沈意打了招呼就趕過去了。
一大堆物資堆在門口,我和朗叔聊了幾句。
「朗叔,你和爸爸最近身體還好嗎?」
「夏總去外國出差了,他讓我轉告你,你們片區疫情嚴重,注意防護。」
朗叔剛走,轉頭就遇到了冤家。
林彩兒的表情十分怪異,先是疑惑,后面又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林彩兒一定認識朗叔,她難道看出我的身份了?
既然這樣也不必再掩飾了。
算了,大膽承認吧。
「你是夏朗的女兒,我剛才聽到你叫他爸爸了。」
「沒錯!」
嗯?
額,忘記了,朗叔是爸爸的遠房表弟,也姓夏。
不得不說,這林彩兒不僅聰明,連聽力也不錯!
「我說你哪來的捐助資格,還敢用名牌包,原來是你爸操作的!」林彩兒氣得仿佛我用的是她的錢。
我不置可否,你分析得十分對。
拿了一包姨媽巾問:「要嗎?」
「有病!」
林彩兒冷哼一聲,說:「等我媽和夏叔叔結婚了,我遲早告發你爸,你們父女等著坐牢吧!」
然后又踩著她那雙可達可達的高跟鞋走了。
防護服配高跟鞋,佩服!
9.
我去找沈意接手那批物資。
卻遇見他和林彩兒正糾纏不清。
搖搖頭準備走,沈意卻看見我追了上來。
「芝芝,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一邊說一邊朝我眨眼。
估計是想讓我幫忙。
我看了眼后面跟過來的林彩兒,說:「我這里有一批物資,想請你用于防疫。」
林彩兒換上了一條緊身裙,雙手環在胸前,翻著白眼說:「夏芝芝,你有沒有眼力見啊?都中午了,醫生也需要休息啊!」
我驚訝地張大嘴,「哇!原來你知道呢,那你還纏著人家?」
沈意說:「不好意思林同學,我這次是有防疫任務在身,不好隨便和人吃飯,我先和芝芝清點物資吧。」
沈意比我還急,拉著我朝林彩兒說了個再見就走了。
10.
「芝芝,她去洗澡了。」
于慧給我發來微信。
我瞌睡立馬醒了。
連忙跟沈意說我先走了。
「天挺晚了,要我送你嗎?」
沈意從一堆物資里站起身來。
我擺了擺手,「不用了,你早點清點好回去休息吧。」
回到宿舍,我拿著扳手直接沖向廁所。
黃嘉嘉嚇得差點尖叫,被于慧用手掩住口鼻。
沒錯,于慧被我收買了。
誰沒有布靈布靈的項鏈啊?收買個人還不容易!
林彩兒還在里面哼著歌呢。
我扳手一靠,把手松了,門被卡死了。
林彩兒這才發現,在里面猛地拉了幾下把手,發現沒動靜,暴跳如雷。
「夏芝芝,你敢給我鎖廁所?你不想活了!」
死鴨子嘴硬。
「說狠話誰不會?關鍵是有用嗎?」
我吹著涼風,十分愜意。
過了十分鐘,林彩兒還在瘋狂敲門。
「林彩兒,你給我道個歉,我幫你開鎖怎麼樣?」
「不要!」她果斷拒絕后,開始求救黃嘉嘉和于慧。
「放棄掙扎吧,有我在,她倆不敢來。」我嗤笑。
于慧已經被我收買,膽小怕事的黃嘉嘉怎麼敢來救她?
哈哈哈,怎麼感覺我已經頂替了林彩兒宿霸之位。
「再給你一分鐘,不道歉我就走了。」
「等等,」醞釀了幾十秒,她以一種十分快速、模糊且不服的語氣說了個「對不起」。
我也沒有為難她,立馬撥打了學校后勤的電話。
當然不是為了她,主要是她一直在廁所,對我們三個人的腎不好。
后勤師傅來的第一句話:「怎麼又是你們宿舍?」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師傅也無奈地去開鎖了。
剛坐下不久,黃嘉嘉突然跳起來。
「徐楊自殺了!」
我和于慧都驚呆了。
「他下午還給我打電話說彩兒把他電話微信全拉黑了,一定是因為這個!」
得,純純戀愛腦。
巴巴貼人家冷屁股的時候,人家在四處釣魚。
林彩兒罵罵咧咧地出了廁所。
黃嘉嘉連忙說:「彩兒,徐楊的室友給我發消息說他吞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