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那你怎麼不姓夏,還是說有錢的都是你爸爸?」我歪頭淺笑。
「你......」林彩兒氣得五官擰成一團,求助地看向林沁芳。
班導是個會看眼色的人,見林家母女生氣了,連忙安撫。
「好了好了,林小姐您先別生氣,咱們先把項鏈丟失的事情處理一下。」她一邊說一邊朝我遞眼色。
門口圍觀的黃嘉嘉也拉著于慧進來,朝我輕聲道:「芝芝,你別亂說,彩兒的確是首富的女兒,她媽媽是夏承江的愛人,只是沒有公開而已。」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林彩兒見狀立馬又換上得意的嘴臉,抬起五根手指朝我晃,「夏芝芝,那根項鏈可值這個數,你賠得起嗎?」
「真的我還不一定賠得起,不過這根,」我從包里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鏈子吊在空中,「劣質的假貨,我還是可以的。」
昨晚我想了一宿,林彩兒在那麼短時間內栽贓我,東西肯定還在她那里。
于是她出門我就跟著,她繞過了宿舍樓下的垃圾點跑到了距離較遠的十二棟扔垃圾,肯定有蹊蹺,等她走后,我果然在垃圾袋里找到了項鏈。
林彩兒臉色一青,急著說:「這根本不是我的,我的是真的!」
「你以假換真,好你個夏芝芝,我要報警抓你!」
「LCE」我不緊不慢地念出吊墜上刻的細小的字母,「林彩兒,我已經給你男朋友打過電話了,他確認了,是你的!」
話音一落,林彩兒瞬間安靜下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4.
短暫的安靜之后,再注意到林沁芳時,她已經悄無聲息地戴上了墨鏡,徑直地朝外走。
林彩兒急得都快哭了,「媽,那是徐楊送我的,我不知道是假的!」
林沁芳置若罔聞,只是走到門口時,留下一句話,「立馬分了!」
她前腳剛走,后腳一個男生就沖了進來。
「彩兒,你沒事吧?」
林彩兒一臉嫌棄,「什麼鬼?我能有什麼事?」
徐楊滿臉焦急,「剛才你室友跟我打電話說你因為丟了一條項鏈要跳樓,嚇死我了,那項鏈又不值錢......」
林彩兒怒吼著打斷,「徐楊,你腦子是不是有泡啊?」
徐楊被吼得摸不著頭腦,「彩兒,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我爸公司資金周轉開了,我就給你買真的。」
林彩兒指了指我和徐楊,「好啊,我總算明白了,你倆特麼聯合起來搞我!」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使了點小手段套徐楊的話,誰知道他這麼戀愛腦?
林彩兒氣得可達可達地踩著高跟鞋跑了。
徐楊去追了。
外面圍觀的也散了。
班導還在試圖撥通林沁芳的電話解釋。
黃嘉嘉和于慧本來是來幫林彩兒作證的,此刻也顯得有點多余。
一向沉默的于慧小聲嘀咕:「我說她成天炫耀對象給她買了一條高奢項鏈也不見她戴,原來是個假的。」
5.
我給我爸打了電話,確認他和林沁芳的進展。
我爸在電話那邊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意思就是,還在相互了解,工作忙,見面少。
更重要的信息是我爸那句:「芝芝,她笑起來很像你媽媽……」
認識我爸之前,林沁芳只是一個十八線女星。
全靠我爸砸了巨資才紅起來。
不過明星再紅也得服老。
林沁芳都已經三十八歲了。
我爸就是她余生最好的金主。
她倒是計劃得很好,帶著林彩兒嫁入豪門。
又怎麼會知道,我爸拼搏事業用的十幾年時間缺席的是我整個童年。
所以想進豪門,難著呢!
6.
打完電話我正在陽臺上吹風,聽到寢室里傳來摔門聲。
看這架勢,是林彩兒回來了。
聽黃嘉嘉說她不是請假要出去散幾天心嗎?
不等我疑惑,黃嘉嘉已經替我問了。
「玩個錘子,你不知道我們學校被封了嗎?不知道哪個傻唄跑出去玩成陽性了,害得本小姐跟著受罪!」
我進去的時候,林彩兒瞄了我一眼,說:「夏芝芝,班導讓你協助我完成我們年級的核酸采集。」
「我」字咬得極重,是強調我只是個打下手的,她才是主要人物。
我點了點頭,「行啊,沒問題。」
為學校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
爬到床上我收到班導的微信:
「夏芝芝,彩兒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你自己好好掂量!」
我果斷關掉手機,倒頭睡覺。
7.
因為要培訓穿脫防護服,負責人五點多就聯系我們集合。
結果我到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大家都已經穿上防護服在分配任務了。
一眾人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
人群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哎呀,這不是我的海歸室友夏芝芝嗎?怎麼現在才來?」
有幾個同學也在小聲議論:大家都等半天了,她可真能睡......
林彩兒!你給我等著,給我鎖衛生間是吧?
我捏緊拳頭正想著怎麼報仇時,人群后面走來一個高大的大白。
「夏芝芝?」
「沈老師,我室友才來學校沒多久,還不適應早起,你就原諒她吧。」林彩兒在大白后面帶著笑聲幫我「求情」。
「大家都是為了抗疫作貢獻,哪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
隔著層層防護措施,他的聲音卻十分溫柔,「你好,我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