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迸射出一串火花,我心中又一陣竊喜!
我的霉霉它誠不欺我!
果然,變壓器不堪重負,「轟」的一聲燒毀,整幢樓頃刻間變成一只蓄滿電的避雷針。
電光石火間,我爬上一張橡木桌,這貨應該不導電哇,我暗自安慰自己。
就這樣,整個樓道的人被竄在水里的電龍擊打得皮肉焦香,我深刻地懷疑傷亡不輕。
話說,像我這種超額完成,興許不用擱這待半年?!
都可找到我時,我剛被消防員扶著走下橡木桌。
不過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了,聽說有兩名核心科學家因為體內有鋼板,當場領了盒飯。
倒是杰克森因為被沖到二樓,躲開了電擊。
好嘛,我是不是該提前謀劃一下休假去哪玩?
10
因為超額完成任務,我得以享受一個完整的假期。
陽光、海灘、都可,樣樣可口。
我愜意地瞇著眼吮吸著都可手里的冰淇淋。
「下一站去哪?」我懶洋洋地問道。
都可快速一掃郵件內容:「B 洲假面人汽車修理廠。」
「讓我去修汽車?」我挑挑眉。
都可溫柔地瞥我一眼:「碧蓮,沒那麼簡單。據可靠消息稱,這是一座地下軍火交易市場。據悉,它已具備完整的生產車間,國內多起犯罪組織都與這里有密切的貿易往來。碧蓮,這比你之前去的地方都更危險,比你之前接觸的人都更可惡。而且,這里沒有人可以幫你,碧蓮,你是去孤軍奮戰。」
都可突然握住我的手:「碧蓮,讓我陪你去吧。這樣即使遇到危險,我也能護你一二。」
我看著都可亮如星辰的眼睛,心下有些不忍。
老實說,我和都可很少有這樣旖旎的時光,但有些話它確實得說在前頭不是。
「那個,你不怕沾染上我的霉運嗎?你上次腿上的刀口長好了嗎?」
我怎麼會忘記,上回都可要給我削蘋果皮兒,結果手一哆嗦水果刀直接往腿里去了。
都可一著急,連冰淇淋上的榛果碎也被吸進鼻子里:「咳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忍住,笑得跌坐在地。
我進廠子那天,都可塞給我個扳指。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讓……能保佑你平安無事。碧蓮,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好好地回來!」
我攥著指甲蓋粗的扳指:「你確定是你媽給你的,不是你爸嗎?」
真分明是男人戴的東西啊我的哥!
都可扳正我肩膀:「碧蓮,你看著我的眼睛——」
沒錯,我看著你的眼睛,你眼角有顆眼屎……
都可深情地看向我——
「喂,你就是那個新來的碧~蓮?」
深情突然破碎,我仿佛聽見誰的心掉在地上。
「是,是我。咱走吧!」
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是愛情,早去早回,姐妹兒還要回來搞男人。
這間修理廠瞧著不大,里面卻別有洞天。
地上一層,地下四層,果然是辦事兒的地兒!
「喂,碧蓮,你就在這層,不允許去下面!」
我點點頭,行,不去就不去,好像我多想去。
「我叫羅伯特,是這里的主管。這里所有的抹布都歸你洗,不要想著偷懶。」
我回盯著胡蘿卜,直覺告訴我他快了!
羅伯特說完轉身就走。
「咣當」一聲,羅伯特一頭撞在舉升機上。
瞧,報應它來得又快又狠。
11
有句成語叫徐徐圖之還是怎麼著,這就是我此刻心境。
畢竟,這里每日都有數以千計的軍火商來來往往,直接告訴我,我的小命就在褲兜別著。
轉機是在一周后來到的。
這天,兩個黑人找上門,還點名要我帶路。
不是我說,這兩人是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嗎,居然選我。
臺階出奇的抖,兩黑人要看的貨還正好在地下三層。
于是我顫顫巍巍地逐級而下,黑人見狀,不得不一左一右架著我走。
坦白說,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兩人除了黑,長得可不比都可差多少。
突然,其中一黑一腳踩空,骨碌碌滾下臺階。
這簡直太不好意思了!
我羞愧得捂緊臉。
「f**k,你能不能看清路!」大黑露出森森白牙,低吼道。
這怎麼能怪他呢,誰又能抵擋衰神的青睞?!
果不其然,這里每一層都有兩個人嚴加把守,外加一扇防護密閉門。
每一層靠刷臉進入,而我,等級不夠。
沒得法子,我只好用對講機叫羅伯特下來開門。
羅伯特拉著張馬臉,好不情愿地刷開了門。
結果他開門時用勁過猛,鐵門直接扇到臉上——
這場景,既陌生又熟悉!
趁羅伯特擦臉的空隙,兩個黑瘋狂地偷拍,這兩人明顯不太對啊!
管他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兩黑裝模作樣地逐一巡視,最后在一處霰彈槍處停下。
「你們在干什麼?攔住他們!」
我暗嘆一聲不好,果然,下一秒槍火應聲而起。
怎麼這桿子事兒總找我呢?
我瞅了半天,鉆到一處犄角旮旯處。
兩黑見對方火力兇猛,快速擲出一把煙幕彈,奪窗而去。
槍聲隨即一路追到外面。
好嘛,嚇得我心臟都要掉出來了。
所以這兩黑是來干了個啥?!
當晚,羅伯特七七八八清理了一堆叛徒,他看向我時,一臉猶疑。
不是我說,你懷疑誰也不該懷疑我啊,我連地下室的門把手都是第一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