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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隊也是個人物。
當天晚上就問出了那五十斤白粉的下落,衛豹和張鋼幾輪手術做下來,受的罪比扎的針頭都多。
地下城團滅后,袁隊帶齊人馬又去掃蕩了一番。
槍支彈藥愣是裝了三輛拉豬車,對,拉豬車也是車,不拉白不拉。
聽說袁隊滿載而歸的那天,沿途都是夾道歡迎的人民群眾。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懲奸除惡的快感。
原來我的霉霉可以幫助到這麼多人,真好。
最開心的是,慶功會上,錦旗與鮮花拿到手軟。
其中最胖的一束康乃馨還是都可紅著臉遞給我的,我心里那個美滋滋。
由于我的杰出貢獻,隊里特意撥了間公寓給我,方便我就近上班,隨傳隨到。
最最重要的是,都可就住我隔壁。
我甚至懷疑我上廁所聲音隨性點,他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于是,「聽壁腳」成了我睡前最愛的拉伸運動。
雖然偶爾能聽到兩聲輕咳,可我還是羞恥得睡不著覺。
而我的辦公桌,也被直接推進局長辦公室。
原因很簡單:局寶得放保險柜里不是。
其實這事鬧得我挺尷尬,對桌局長,隔壁副局,這讓我如何沒羞沒臊地吃零食追劇,或者追劇吃零食?
幸運的是,上面的調令愉快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麼好,接下來我被調去……等一下,怎麼是鷹醬國?
這咋還跨國呢?
我不會說鳥語怎麼辦,我水土不服怎麼辦,我我我還沒找對象,我還沒辦護照這怎麼辦???
都可適時遞上一杯咖啡:「碧蓮,你別擔心。上頭派我和你一起去。你只管人去就成,其他的事有我。
」
「這是你的護照。你的簽證一兩天就會下來。上面給你辦了張聯邦銀行的卡,出行食宿一應公費承擔。而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不受傷害,無論你在哪,都讓你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出行食宿,宿,包括找對象那種嗎?
話說都可怎麼可以這麼可人,眸如星辰,鼻如峰脊,下頜線緊繃,連喉結也生得比別人性感,停停停!
我我我這是在想什麼?
「嗯好。」
我居然覺得去鷹醬國還挺好。
我離開的那天,局里氣氛異常壓抑。
連一向快人快語的袁隊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兒拍著我肩膀讓我保重。
說得和我要去炸碉堡似的……
還是局長有風度:「碧蓮啊,外面忙完了早點回來。下面的弟兄們習慣你罩著了,這半年連槍都銹了,手上功夫早生了。等你回來咱們繼續躺贏!」
我點點頭,還是祖國好呀,局長這普通話說得這麼方我也能照單全收。
9
兩天后,我到達鷹醬國。
都可找好酒店后,送我去實驗室報道。
我的任務很簡單,在 A 洲實驗室待半年。
對,待半年一切皆有可能。
看來上頭看這實驗室挺不順眼的哈,別說半年了,半個月我就有信心把這樓連根拔起。
接待我的是個土生土長的鷹醬人:「我叫杰克森,你的英文名是?」
我嘴努了半天,莉莉?玫瑰?瑪麗?
算了還是用我中文名吧:「碧~蓮。」
「BL?你們中文里不是罵人的意思?」
我盡量看起來一本正經:「不是,我確定不是。」
「好吧,你的任務是接打電話,給每位專家準備下午茶。」
我點點頭,還好,不怎麼忙。
我在都可的指導下,鷹語突飛猛進,很快適應新的工作。
表面上這是一家致力于西藥研究的實驗室,實質卻是如何讓違規禁藥在服用后無跡可查。
即使頭腦簡單如我,也知道這是個黑窟窿。
所以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到處遛彎兒,只求雨露均沾,霉運持續輸入。
這一天,隔壁老王感激地接過我沖的咖啡,對我迷人的骨盆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贊嘆。
我露出驚喜的一笑,心中倒數:「3、2、1。」
緊接著他接了個電話,一不小心扯斷電話線。
然后電話線插錯地兒,冒了兩股煙。
結果天花板上的煙霧探測器發出無休止的蜂鳴,直至自動滅火裝置把大半個樓淹沒。
嘻,好爽好暴力~
「BL,快去幫忙掃水。三樓最里面那間實驗室絕對不能進水!」
好啊好啊,我正愁如何鞏固戰況,機會它從天而降。
盡管放心,把事情交給我,沒有什麼是我搞不砸的。
我左手笤帚右手簸箕地向三樓沖去,正碰上杰克森慌張地下樓:「三樓進水了,快去喊人——」
下一秒,杰克森腳底一滑,直接滾下樓。
「砰」杰克森一頭撞在欄桿扶手上。
哇,看著都疼,起不來了吧老鐵?
呃,我該先去喊人掃水還是救你?!
杰克森喘著粗氣:「先掃水,實驗室……」
那成,我先放過你,實驗室我來了!
我很快來到三樓這間實驗室,果然一看就燒錢,滿屋子紅紅綠綠的電線,這可真不經泡。
「BL 你還愣著干嘛,先拉電閘!」杰克森用盡全身力量朝我低吼。
通常,我是說,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他這種多話的配角兒該狗帶了。
當我哆嗦著雙手向電閘伸去時,我看到走廊另一頭有五六個工作人員尖叫著朝我這邊來。
就這分神兒的一瞬間,墻上的變壓器「劈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