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大壯,安排碧蓮潛入敵人內部。記住,三天后配合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和都可唰地白了臉,沒想到這麼快我倆又要分開。
大壯一看就是得力干將,當天下午,我就以新人的名義被送入敵人腹部。
前兩天我過得默默無聞,反倒是行動這天,我被盯上了。
「新來的,快去生火做飯。」
我點點頭,好家伙,這伙人個個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練家子。
連武器裝備都是重型機槍,這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簡直沒得比。
沒一會,倉庫著火了。
沒錯,是我干的,但我不是誠心的。
「陳碧蓮你搞什麼?!讓你做飯你放什麼火!」說著,那頭目舉起一把匕首,恨不得捅我兩下。
「天、天干物燥,我是不小心的。」
屁股上被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后,我愈加小心謹慎。
這伙兒人明顯不是善茬,我得先保住性命。
我很快盛好菜又端上桌,剛才踹我那頭目一陣罵罵咧咧,嫌我做的飯難吃還磨嘰。
哪承想,才吃了兩口,幾個人說倒就倒。
這一下幾桿槍齊刷刷地對準我,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做了個飯。
一桌的青菜蘿卜我犯得著做手腳嗎?
其中一個大哥模樣的左撇子直接把槍架我脖子上:「你把這些菜都給我吃下去,不然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我端起碗三五口吃下肚,沒事兒人似的生龍活虎。
這下輪到對方詫異了,關鍵時刻袁隊領著人馬橫沖直撞地殺進來。
這伙人除了先前栽倒的,剩下幾個一臉懵逼,少數有戰斗力的架不住大勢已去啊。
袁隊如探囊取物般輕松獲勝,回的路上,都可一臉勤學好問:「碧蓮你是怎麼把他們放倒的?」
我撓撓頭:「難道是那碗蘑菇湯沒煮熟?」
「碧蓮你太謙虛了,好在你那把火放得剛剛好,我們正琢磨他們在哪間倉庫交易,你就送信號來了。」
我抽了抽嘴角,是啊,我一向倒霉得剛剛好。
回去的路上,袁隊直說要給我升職,但突然他又接起一個電話,瞬間情緒緊繃了起來。
5
「有五十公斤的毒品不翼而飛。據可靠線報,是被一伙人販子集團大量收購,并以販賣人口的方式進行傳遞。碧蓮同志,形勢緊急,我方需要你盡快打入敵人內部。」
袁隊臉色變了又變:「我們必須盡快搗毀歹徒的詭計,那五十公斤毒品流落在外始終是顆毒瘤。還有人質,碧蓮同志,我不得不把這樣的重任交托你手。」
對上袁隊殷切盼望的雙眼,我鄭重點頭:「袁隊,你就放心地讓我去吧。我一準兒高質量完成!」
反正我也不用做啥,只要人杵在那,霉運自會降臨。
緊接著袁隊帶我狠撮了一頓。
別說,這個舉動還挺人性化,畢竟接下來我可能食不果腹。
當晚,袁隊開摩托艇親自送我到的渡口。
這一口一口的海風吸得我胃里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停靠在渡口,袁隊還要老生常談。
「碧蓮同志。」
啊不行,我想吐……
「我在你身上裝了定位器——」
我忍不住了!
「嘔嘔嘔——嘔——」,我就這樣站著噴了袁隊一臉……
「啊不好意思袁隊,我……」
蛇頭來的時候,袁隊頂著一臉殘羹冷炙,而我正手忙腳亂地給他胡亂擦拭。
蛇頭:「……」
袁隊:「……」
蛇頭領著我一路翻山越嶺,為了防止我跑掉,他把我的左手和他的右手捆在一起。
山路崎嶇,尤其走夜路。
再加上我本身頭腦簡單,四肢更簡單。一會刺溜兩步,一會腳底踏空。
巧的是,無論我怎麼打滑,總能跌坐在蛇頭懷里。
在第 N 次我重復摔倒后,蛇頭:「你 TM 的怎麼總占老子便宜?」
大哥,我也很苦惱啊,你那張臉就頭發絲長得還周正些。
蛇頭憤怒地朝我噴口水:「你倒是能不能好好地走,再往老子身上靠,我就……」
我永遠也不知道他會把我怎麼樣,因為下一秒蛇頭一腳踩空,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朝一旁的棗樹撞去。
對,是他踩空,不是我。
我正要上前,那棗樹虛弱地一晃,熟透的棗子兜頭兜腦地砸下。
蛇頭發出接二連三的呻吟。
我猜,還挺疼的。
「哥、哥,你還好嗎?」上天作證,我是真情流露。
這蛇頭若是失去了神志,誰帶我去人販頭子那啊?!
好在,蛇頭顫顫巍巍地坐起:「妹子,扶我一把。」
喲呵,連聲音都喘上了。可見得速戰速決,不然我怕這貨撐不到地下城。
沒辦法,誰叫我衰功見長呢。
快到地下城時,蛇頭痛哭流涕,他八成對人生有了新定義。
「吶,這是新來的報酬,回去了別亂說。」阿權是這里的負責人,也是下一個沾我光的倒霉蛋兒。
6
我被捆成個粽子扔在干草垛上。
三面是墻,唯余一處還用木柵欄封了個不能再封。
雖說這住的地方是差了點,但一點不影響我休息。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在這,這地方遲早得塌。
阿權:「老大,咱們這兩天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條子端了倆軍火庫,又跑了三條肥魚兒。不然先消停兩天。」
這話聽得我直咧嘴,簡直直擊要害!
「瞧你那慫樣兒,囑咐弟兄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都小心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