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霉運纏身,克天克地克父母,凡是我周圍的人,都會各種倒霉。
為了能讓我的霉運能力,發揮出最大「功效」,我被警方派去混入敵人內部!
搶劫犯:「怎麼回事?這槍怎麼打不中別人,只能打中自己人?」
大毒梟:「啥情況,光是這批貨,就死了我十幾個弟兄?其中有五個,都是被三輪車撞死的?更是有幾個弟兄,內訌起來了?」
地下皇帝:「自從陳碧蓮過來,我周圍的兄弟不是被車撞死,就是喝水噎死,真邪門!」
幕后老大:「別說你們了,自從陳碧蓮過來,黑產我就沒賺過錢,光是兄弟們跌打損傷的醫藥費,就賠了幾千萬!」
1
我從上學那會就開始各種衰。
就是老話說的喝涼水都塞牙縫那種。
就比如,我的名字每個拉出來都是最正經不過的中國字,放一起就竄了味兒。
沒錯,我就是傳說中大家都不要的那個碧蓮。
近日,我霉運見漲。
爺爺的三周年上,上香時我一個手抖,點著了一旁的花圈。
然后就和推翻了多米諾骨牌似的,花圈燃著松柏,松柏一口氣把整座山頭燒了個底兒朝天。
全村八九百號人的祖祖輩輩被我一個不小心,燒得只剩土。
要知道村里興土葬,講究個入土為安。
且不說被我燒掉的松柏都是長了二三十年成了形的老樹,單躺我爺爺和爺爺的爺爺那兩口棺材就值個七八萬。
這一下,我家砸鍋賣鐵外加好話說盡還是在村里挺不起腰桿兒。
走哪都有人沖我扔雞蛋:「你個不要碧蓮的陳碧蓮,還我爸媽,還我爺爺,還我太爺爺的爺爺!」
不是我說,你太爺爺也就算了,你太爺爺的爺爺早就被氧化得毛都不剩,你這不是碰瓷嗎?!
不僅如此,我爸媽是喂豬的,這把火燒得全村再沒人找我家買豬了。
好嘛,連唯一的進項也說斷就斷了。
為此我們緊急召開了家庭會議。
我爸率先表態:「姑娘犯的錯老子承受,無可厚非。但咱家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啊。」
我媽一臉沉痛:「要不找個人給姑娘轉轉運,這人走背字也得有個頭啊。」
是啊,我從細胞開始就不走運。
生的那天我媽隔壁床的換了十來個,生了又走了。
只有我愣是穩如泰山。
結果順轉剖,烏泱泱一大幫人給我媽推進手術室里,我又自個出來了。
想起這些,我總覺得對不起爸媽。
這些年,沒少折騰他們。
最后我爸大腿一拍:「那成,明天請三姥姥來給碧蓮仔細瞧瞧。」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家三口就巴巴地擱村口張望,盼著三姥姥來了給我好好轉個運。
畢竟放著錦鯉,誰愿意做老鼠讓人喊打喊殺的。
等到日上三竿才瞧見三姥姥坐的牛車不急不慢地迎面駛來,我剛要上前打個招呼,突然,那老黃牛一個不樂意,發了狂似的撂蹄子朝遠處瘋跑。
我這是連牲畜也看不順眼?!
就這樣,三姥姥與我匆匆一面差點就落得駕鶴西去。
后來聽人說,她躺在炕頭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務必把碧蓮那丫頭送走,越遠越好!」
于是,我克天克地克父母的美名就算坐實了。
眼看爸媽著急上火,有一夜白頭的苗頭。
我一咬牙,算了,不就倒霉嘛,沖我一人來就是,放過我爸媽。
當晚,我簡單拾掇了幾件衣服翻墻頭,一人一狗走天涯去。
等下,哪來的狗?
我低頭一看,一條瘸腿兒的老黃狗沖我齜牙一笑。
唉,同是天涯淪落狗,相逢何必曾相識。
下一秒,它叼起我的包袱皮兒跑了。
頭也不回的那種。
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劫我財了。
我都這樣了,狗都不放過我。
氣鼓鼓的我一口氣翻了兩座山頭。
2
或許是上天憐憫我,我在前往省城的路上遇到了警察,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警局顧問。
說實話,這份工作來得一言難盡,每天上班打卡我都心虛。
逐漸適應后,我開始鉚足勁兒地往好里整。
逢出警我必打頭陣,勢要做出一番成績!
然而,歷史的軌跡總是驚人地相似——我一衰到底的毛病又犯了。
出警的路上爆車胎,有。
搜捕的過程突然迷了路,有。
追捕的路上剎車失靈,有。
請求支援的時候手機摔黑屏,有。
很快,同事看我的眼神變了又變。
是臥底還是巧合?
說是臥底,給誰臥了?這小縣城一無藏毒大案,二無重大經濟糾紛,這臥底臥得不值當啊。
難道是巧合?只要我在,行動就沒不失敗的。真巧也沒敢這麼巧過。
不僅如此,局里誰和我走得近點,也能沾上光,咔咔地走下坡路。
就比如方警探。
估摸著平時多照顧了我點,先是穩到手的副隊飛了,再是一連串的行動失誤。
這不,這兩天正因為配槍丟了被停職。
對此,我深表懷疑,我熟悉的霉霉又回來找我了。
因為我的到來,縣里的警察局局長如流水地換,直到有一天,新局長福至心靈問了我一嘴,既然跟著我的都倒霉,那如果把我送給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