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看著我,嘴里冒出一連串的國罵,污言穢語,詛咒侮辱。
我反手「啪——」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他臉上。
他完全不敢置信,等反應過來還想罵人。
我又是「啪——」一個巴掌。
他還不服。
我甩開了手「啪啪啪」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狠狠地往他臉上招呼。
李莊終于被打老實了,再也不敢張嘴說話。
9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憑什麼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憑他奶奶是我媽?
我連親媽都不要了,還慣著他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侄子?
我媽反應過來之后,拍著大腿開始嚎叫:「反了天了!你們這是干什麼,還不放開孩子!」
我示意曾帆放開他。
李莊確實是賤,被我甩了幾巴掌之后反而不敢看我,更不敢張口閉口都是咒罵了。
我媽摟著李莊哭天搶地:「青青,你怎麼下的去手,這可是你親侄子啊。」
我呸:「這種侄子誰愛要誰要,我可不要。」
我媽惡毒地盯著我:「我說句難聽的,你以后要是被欺負了,還得求娘家人給你撐腰!現在別把話說地這麼死,小心以后求上門來丟人現眼。」
我用一個白眼來回敬她的這番論調。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她氣地跳腳。
……
晚上,曾帆就催朋友那邊要加快進度。
這下,李龍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很快他輸了 300 萬,黑社會上門催債,他們一家人不得不搬離了當初我湊錢買的房子,住進了一間不足 40 平米的地下室。
在被趕出家門的時候,不長記性的李莊對著一幫混混出言不遜,問候他們的祖宗。
結果可想而知。
李莊直接被打掉了三顆牙。
而輸光了家產的李龍,仍然死性不改,在曾帆的朋友這邊做的局已經結束后,又重新找了別的賭局。
他已經賭紅了眼。
可惜他看不透牌桌上的道道,十賭九輸。
幾天后,他為了躲避催債的人,徹底失蹤了。
……
我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在樓下小花園散步,剛巧碰上了來我們小區走親戚的遠房表姐。
表姐看見我,就拉著我八卦起了我娘家的事。
表姐:「青青,我當初就說你結婚后一定要離你娘家人遠一點,幸好你聽了我的勸。」
我哈哈一笑:「是啊是啊,還好有你。」
表姐:「我說出來你都不敢信,你媽簡直是想害死你嫂子,任由她躺在床上自生自滅,我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傷口都化膿,發臭了,就像個腐爛的鬼。」
我捂著嘴有點反胃。
表姐注意到我懷著身孕,措辭委婉了一點。
「總之,你嫂子是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她也是自作自受,把兒子養成這樣,最后還是報應到了自己身上。」
我點點頭,很贊同。
可不就是惡有惡報嗎!
表姐又囑咐我:「你媽現在到處哭訴,說你不孝,你可千萬別理她說些什麼,再也別管娘家的破事了。這些年來,你媽是什麼樣的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這些親戚都看在眼里。」
我鄭重地謝過她的提醒。
仔細想來,自從上次鬧翻之后,我媽倒是有挺長時間沒有再來打擾我了。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正想著,手機就嗡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打電話來的就是我媽。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表姐給了我一個贊賞的眼神。
世界清靜了沒有幾分鐘,另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又打了進來。
我和表姐對視了一眼。
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接通了。
「喂?」
「李青嗎?我是你小學同學方釗。」
怎麼是他?
我忙問:「方釗,有事嗎?」
對方似乎很難啟齒。
方釗說:「事情是這樣的,你媽一個月前要租我家的地下室,要換成別人的話,我肯定是不愿意的,畢竟你嫂子那樣的情況……實在是比較麻煩。」
我忙說:「抱歉,這事給你添麻煩了。」
方釗有些不好意思:「咱們是同學,我想著你家出了這種事,能幫一把是一把,也就租了。只是當時說好了的,我可以隨時要求你媽搬走,這都寫進合同了。」
我:「我理解的,一切按照合同來。」
方釗松了口氣:「我今天去房間里看了一眼,我家地下室好歹也是刮了大白刷了乳膠漆的,現在不但墻上被你侄子畫地亂七八糟,而且你嫂子身上簡直太臭了,熏地人受不了。我就想讓你媽搬走,你媽死活不肯,還讓我來找你。同學一場,我也很為難。」
我臉紅地幾乎滴血,心里恨地咬牙切齒。
娘家這些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吸我的血還不夠,還要打著我的旗號吸我同學的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說道:「方釗,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解決這件事。」
掛斷電話后,我叫了老公,又讓表姐陪著我一起過去。
我要鬧事,鬧一出大事!
鬧地人盡皆知才好!
我要徹徹底底地跟娘家人做一個了斷!
讓他們以后再也不能打著我的旗號,讓我來給他們擦屁股。
10
到了目的地后,場面已經很熱鬧了。
和我印象里的很多次一樣,一群人在圍著看熱鬧,而我媽就是那個熱鬧創造者。
她標志性地一手叉腰,一手揪著一名男子的胳膊,嘴里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