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玩意?我這是在保命,好嗎?
我準備就在后宮里做個透明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一輩子。
反正我現在領著嬪位的俸祿,每天有御膳房的糕點吃,還有話本子可以看,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可是萬萬沒想到,蕭文宇竟然也玩上了雨露均沾那一套了。
他召見我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發現我的牌子落灰了。
13.
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批奏折。
我端著茶盞侍奉在他身側,我午膳沒吃多少就被叫了過來,看著他桌上的棗泥酥餅,咽了咽口水。
「餓死了,還要等多久啊?」我不小心說出了口。
蕭文宇手里批閱的筆頓了頓,隨口笑道:「那就賞你了吧。」
我放下手里的茶盞,拿起棗泥酥餅咬了口。
蕭文宇闔上奏折,轉臉對我說道:「你去看看,謹嬪過來沒有。」
我咽下嘴里的東西,瞪大了眼睛看他,「陛下,臣妾就是謹嬪啊。」
他的視線在我臉上頓了頓。
「您是把我當成宮女了嗎?」我又作死地問道。
他微微蹙眉,「以后別穿這種素衣了,你就穿粉色的衣衫吧。」
好嘛,紅、橙、黃、綠、藍、紫分完了,輪到我這就是粉色了。
我現在是可以穿粉色,但后面不可能一把年齡了還穿個少女粉在后宮里瞎轉悠。
「臣妾不喜歡粉色,不符合臣妾的氣質。」
蕭文宇也沒想到我會拒絕他,靜默片刻后,道:「那就再說吧,傳晚膳吧。」
一旁的公公聞言,連忙傳了晚膳。
按照宮里的規矩,我還不能坐下和他一塊吃,要站在一旁為他布菜,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能開吃。
他垂眸看著碗里綠油油的菜葉,皺了皺眉,「怎麼全是菜?」
我本來應該對他說多吃菜對身體好的,沒想到說出口的卻是:「因為我喜歡吃肉,不能給你吃。」
我要哭了。
蕭文宇笑了聲,「你倒是很實誠。」
「我這不是實誠,是護食。」我接話道。
求求了,誰能給我一刀啊?我不想干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我這不是上趕著把自己的頭往虎口里送嗎?
14.
蕭文宇也不太喜歡吃菜,便讓我坐了下來,他自己夾菜。
即使不喜歡,他也把我剛剛給他夾的滿滿一碗菜給吃完了。
我好像對他突然有些了好感。
隨之而來的,就是我的好奇心。
「陛下,您真的不記得臣妾了嗎?」
他看了一眼,「記得,春日宴席上,你臨摹的那張字帖不錯。」
「我的字寫得和狗爬一樣,那不是我寫的,是臣妾的嫡姐蘇沐嵐,我叫蘇璃。」
「哦,弄錯了啊。」他后知后覺地喃了句。
「在您眼里,天下女子是不是都長一個樣啊?」我沒忍住好奇,問出了口。
蕭文宇竟然也沒生氣,「嗯」了聲,「還是有高矮胖瘦之分,不過看臉都差不多。」
他又凝眸我看了會,「孤記得沈輝說,那日寫字帖的那個女子裝扮艷麗,是叫蘇璃,而蘇家另一位小姐裝扮得要素雅些,今日看來,他說得好像不對。」
「那你是想把我和嫡姐換回來了?」說完,我馬上捂住了嘴。
我突然覺得那日被蕭文晟毒啞了好像也挺好的。
蕭文宇勾了勾唇角,「算了,就這樣湊合過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己今日需要討賞的事。
「陛下,其實我們之前見過面,臣妾助您找到了佩兒……」
蕭文宇微微頷首,「我知道,你之前是晟王的側妃。
」
「您當時好像忘記賞我了。」
他抬了抬眉梢,「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腦子里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臣妾的腦子摔壞過,心里想什麼就會不受控制地說出來。希望以后說錯了什麼話,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您就算想怪罪,也留我一條小命。留下了我的命,最好也不要讓我去冷宮,聽說那里鬧鬼。城外的尼姑庵就不錯,您可以打發妾身去那。我知道有條小路可以溜走,才不想做尼姑……」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抬眼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瞳仁,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陛下,您看,臣妾的心里話一下就說出來了。」
蕭文宇對上我的眼睛,忽地笑了,「謹妃真是有趣。」
「臣妾不是謹嬪嗎?」
「現在是謹妃了,就當是你的賞賜了。」他停頓片刻,繼續道,「剛才你說的那些,孤知道了,盡量控制。」
盡量?控制?
「狗皇帝說話還挺有分寸的。」我臉色慘白慘白的。
蕭文宇臉色一沉,我以為他快控制不住了。
沒想到他硬生生地將怒意忍了下去,繼續用起了晚膳。
「陛下真是大量。」我忍不住稱贊起來,站起身感恩地向他碗里夾了塊排骨,「以后您再多忍耐忍耐,就忍習慣了。」
天吶,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蘇璃。」他突然喚了我的名字,我嚇得一激靈,他咬牙道,「別得寸進尺。」
說完,他夾起碗里的排骨放進了嘴里。
他好像生氣了,又好像沒有。
15.
后來我又仔細想了想,他應該是沒有生氣,不然怎麼會留我下來侍寢呢?
伺候他沐浴的時候,我手腳麻利,很快就解了他的衣衫。
他的墨色眸子倒映著燭光,冷峻的輪廓染上了幾分溫柔的暖色。
不過我的關注點卻不在他的臉上,而是在他衣衫之下的身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