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景,你別哭啊,小貓是去天堂了!」
「它叫糯糯啊,那你以后也叫我糯糯啊,我是你的糯糯。」
「陸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陸景……
這一刻,我全都想起來了。
我是喬菲,曾經在南淮高中上學,喜歡的人是陸景。
陸景這個人高冷矜貴,從不多看我一眼。
他很難追,可我就喜歡不喜歡我的人。
極有挑戰性!
后來,我終于追到了陸景。
才發現原來他不像外表那樣冷漠,他是個特別好的人。
而糯糯則是他外婆生前送給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禮物,一只小貓,他很珍惜。
直到小貓病死后,他一個人住了好久。
我陪著他,他趴在我的身邊。
他一直都是我的陸景。
陸景生日那天,我去給他過生日。
卻在去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從那以后,我再也不記得陸景。
接著,父母做生意不順利,我們一家搬到青海生活,我繼續在青海讀完了高中。
我又喜又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把身邊的人嚇壞了。
「喬菲,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隨口說了一句有事,就直接跑了出去。
打車一路來到南淮大門前那棵大柳樹下,我用手扒著土,指尖全都是泥,扒到最深的地下。
看到兩個玻璃瓶,打開瓶子,我把里面的紙條拿出來。
這張紙條是我十八歲的時候留下的。
想著等哪天嫁給陸景時再把它給挖出來。
「十八歲的喬菲長大后一定要嫁給陸景。」
看到這張紙條,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我慌亂地打開。
這是陸景留下的。
這張紙條剛埋下不久,字體干凈瀟灑,落款人是陸景。
「二十五歲的陸景終于讓喬菲如愿以償。」
「喬菲。」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猛然回過身去,目光落在陸景的身上。
他身材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恍惚間,和當年的少年重疊在了一起。
他說:「喬菲,你別跟我。」
「喬菲,我不值得你喜歡。」
「喬菲,別丟下我。」
我鼻尖一酸,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
他清冷的眉眼間泛著一抹柔光,心疼地看著我。
陸景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指尖落在了我的臉頰上,耐心地幫我拭去淚水。
「喬菲,他們給我打電話說你情緒很不穩定。你有沒有良心?讓我帶病過來找你。嗯?」
男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寵溺,我再也忍不住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趴在他的懷里號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好像是要把這幾年的分別之苦全都哭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忘了,陸景,是我對不起你,讓你難過了這麼久。」
是我沒有良心,把陸景忘了。
這麼多年,陸景本來就是一個人,可我還是把他丟下了。
我趴在他的懷里不斷地向他道歉。
「陸景,我都想起來了。」
我強忍著淚意,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把你忘了。」
陸景低下頭,溫柔地注視著我,眸光中泛著一抹柔情,手指擦過了我的眼淚。
「不怪你,你只是生病了。」
「你為什麼這麼久才過來找我?陸景,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一直都知道陸景的家庭情況。
他那麼辛苦、努力地活著,沒有我之后,他是不是過得更苦?
「喬菲,我每年都在找你。」
我疑惑地看著他。
陸景卻沒再說什麼。
只是紅著眼,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輕柔細膩,像是在安撫我的情緒。
他吻過我的淚珠,深情的眸子注視著我。
「不哭了,寶寶。」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淚給憋了回去,破涕而笑。
「陸景,我想回家了。」
現在的我知道了一切,幸好陸景還在我的身邊。
話音落下,陸景突然將我打橫抱起,一步步朝外走去。
「我們回家吧。」
我貼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
「陸景,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陸景輕笑一聲,垂眸注視著我,他愉悅地翹起唇角,調侃道:
「好巧,我也是。」
「還打算離婚嗎?」
我連忙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在他的頸處,搖了搖頭。
「打死都不離婚!」
「好。」
番外:
我生活的家庭和別人不一樣,家里的媽媽生了我以后就因為產后抑郁癥瘋了,她討厭我,討厭我們整個家庭。
每次我過生日她就像是瘋了一樣打我,當我是廢物。
父親看我更是晦氣,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惹得他們厭煩。
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樣,此生不會再有人愛我。
直到一個熱烈明媚的小姑娘闖進了我的生活。
她保護我,維護我的自尊。
她會在所有人面前說出對我的喜歡。
會在放學的時候把我堵在校門口,就想跟我回家。
起初,我不想理她,小姑娘心性兩三天的熱情,等到她熱情褪去,也就散了。
可是,她從來都沒放棄過,讓我真切地感受到原來我也是值得被愛的。
我被她吸引,控制不住地想她。
可是,意外發生得毫無征兆。
她出事了。
我得知了消息,瘋了一樣跑進醫院,看見她坐在病床上,懵懂地看著我,眼神熟悉又陌生,她問我:
「你找誰?」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天旋地轉,好似是重新置身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