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賣親妹妹的人,我是不會與他們真心合作的,不過你,我是真心想要!」
說了沒兩句,他就開始沒有正形,便要來摸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冷冷開口:「砍掉!」
下一瞬,大殿內突然又出現一批暗衛,飛快地處理了那些黑衣人。
而鐘木達被他們中的頭目一劍斬斷了手臂。
血液迸發,不小心噴到我身上一些。
我隨手一擦,也不管倒在地上嚎叫的鐘木達。
露出溫婉的笑容抬頭看向屏風:「父皇,您懂了嗎?」
「簡直是胡鬧!」
父皇皺著眉從屏風處走出,卻率先開始訓斥我:「身為公主,你竟然敢私養精兵!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父皇!」
我笑著看著他顛倒黑白,心中沒有期待,反而不會生氣。
「去,把他剁碎了喂狗。」
我嘴中說著殘忍的話,語氣卻好像是閑庭信步,夸贊花朵美麗。
手中的劍指著地上的鐘木達,眼睛卻在冷冷地盯著我的好父皇。
興許是被我的眼神嚇到了,他也沒阻止我殺和親使臣。
反而是我自己想起來了:「這可是我昭華妹妹未來的夫婿,還是要留條命……」
鐘木達跪在地上求饒,眼中竟流露出一絲絲感激。
我看著好笑,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小懲大誡,廢了他!」
在他逐漸怨毒的目光中,我搖晃著劍繼續開口:「對了,他很喜歡裸著,記得把他扒光了吊在城門上,讓人人都看看太監是什麼樣子的。」
10.
那天,父皇甩袖離去。
一連幾天都不見人影。
而外邦聽說鐘木達被我虐待成廢人后,立馬止了和親的心。
他們想起兵攻打。
此時朝堂之上,幾乎人人都在彈劾我,甚至想用我的命來止這場風波。
我大笑著沖上朝堂指著那些老匹夫的鼻子罵:
「這件事只不過是他們起兵的借口,你們單單盯著我一人?難道是因為女人家天生好欺負?」
「不反抗你們怪女子生性放蕩作風不良,反抗成功你們便認為女子有錯,你們這些男人真行啊!」
「昭陽,這里是朝堂!還不退下!」
父皇皺著眉瞪著我。
我朝著他緩緩一拜,然后走到說得最慷慨激昂的李尚書面前給他豎了個拇指,在他不以為然的目光中,向門外招手示意。
「李尚書為國貢獻的精神實在是太感人了!來,送他母親去南邊的土匪窩,跟那個土匪頭子睡一覺,我倒要看看能不能不動用一兵一卒便能收復!」
李尚書被我氣得手指顫抖:「這怎可相提并論!」
我作勢照了照鏡子,暗自點頭:「確實不可相提并論!來,送李夫人,啊不,送李小姐去!」
李尚書氣得想撞柱,我也沒讓人攔著。
「昭陽,你怎可在大殿上撒野!」
父皇猛地一拍桌子,怒聲罵著。
我一臉無辜:「父皇,我這可是在為您排憂解難啊!如今皇兄不行了,可您還有我啊!」
說著,我走到另一個擁護二皇兄的大臣面前。
他毫不退縮,勇敢地與我對視。
「卑職既無家世,也無親人,公主不必威脅于我,我定然不會屈服強權!」
我點了點頭,打量著他尚且算得上清秀的臉。
「公子這般好顏色配給尋常女子倒是可惜了,聽說二皇兄最近在生我的氣……」
我頓了頓,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指著他繼續向門外吩咐:「把他送到二皇兄床上,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讓皇兄原諒我!」
他的臉一黑,瘋狂反抗那些來拉他的侍衛。
整個大殿亂了起來,又是想撞柱的又是想反抗的又是戰戰兢兢挪到旁邊低著頭當鵪鶉的。
「昭陽!你放肆!真當朕不敢處罰你嗎!」
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對上父皇想殺人的目光。
回給他一個溫和友好的笑容:「父皇若有煩心事,請盡管來喊昭陽,昭陽不怕麻煩。」
我盈盈一拜,盡顯淑女風范。
他怒不可遏,又是一個硯臺甩了過來:「你怎敢!」
我挑眉:「也是,我挑起來的事端確實應該我去處理!本宮這就帶兵前去迎戰!」
我甩袖,不理會身后的呼喊,點了秦家人整裝齊發。
縱然父皇的臉氣得鐵青,想狠狠責罰我。
可他不敢,只能撒著無能的怒火。
因為國家的軍權都在我外公手里。
我特意走了最為繁華的大道,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對著黎民百姓,好一陣茶言茶語:「父皇皇兄不敢應戰,滿朝文臣懦弱怕死,我卻敢,不是為了逞強,不是為了榮耀,我只想為你們而戰!我想為女人爭一口氣!我們國家絕不能靠出賣女人的肉體來立足!」
一番演講,群情激昂,百姓紛紛送上瓜果。
我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方,身后拖著的是半死不活的鐘木達。
11.
大軍在前,旌旗獵獵。
我和外邦王子鐘凌升圍著火堆吃著烤肉。
而那些士兵也十分友好地喝酒唱歌。
「喂,你兵權拿到手了吧!」
他遞給我一串烤得嗞嗞冒油的羊肉,眸中滿是狡黠。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草原都收復了吧。」
他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地躺倒在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
夜色十分安靜。
「那是你認輸,還是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