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陰差陽錯地達到了喪尸病毒研發時所期盼的最佳狀態。
某國研發病毒的時候,就是想把它用于戰爭,創造身體機能大幅增加的戰士。
我笑了笑:「這要是打在阿斧身上可能就天下無敵了,打在你身上多少有點可惜。」
阿斧才是真正的戰斗人員。
而阿刀原來是靠腦子生活的。
阿刀捏碎了個核桃:「確實不像公主,腦子和武力都沒有。」
我:「……」
55
基地門口的喪尸要定時清理。
之前是阿斧帶隊出去清理。
這次阿刀說:「我去吧。」
清理喪尸會得到更多的物資獎勵。
因此基地里也有很多人鋌而走險。
包括教授的那些同僚和學生。
56
每次清理喪尸總會有人員傷亡。
而教授的一個學生也被咬傷了。
躺在地上的學生瞳孔已經開始變灰,身體不斷痙攣,血管一點點暴起。
這是喪尸化的征兆。
旁邊的同學抹著眼淚跟著大部隊往里走。
等到大門關上,躺在地上的學生已經完成了喪尸化。
他迷茫地站起來,在基地門口徘徊了一會,然后蹣跚著往外走。
阿刀站在塔臺用土槍解決了他。
「砰!」
抹著眼淚的同學瘋了一樣沖上塔臺:
「不!!」
「他已經要離開了!」
「為什麼要殺了他!」
阿刀沒有解釋,只是挑釁地笑了笑。
學生更加憤怒。
但是末日就是殘酷的。
這只喪尸離開,可能會讓更多人變成喪尸。
這些學生還帶著一絲象牙塔里的天真。
這殘忍的一幕,就這樣血淋淋地把現實揭開在所有人面前。
57
教授沒有怪責任何人,而是在研制一些護具。
教授說:「我們不能因為畏懼而不往前走,但是我們可以做更充足地準備去應對無法預知的未來。
」
那群學生卻開始仇視阿刀。
我那愚蠢的弟弟也被學生們的仇視情緒感染了。
他見到阿刀就罵:「不過是我姐姐的一條瘋狗!如果是在末世前,你連我們家人的一根腳指頭都碰不到!」
我甩了那愚蠢弟弟一巴掌。
他要沖上來又被阿斧一腳踹開。
我說:「瘋狗也是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罵他?」
「我是你親弟弟!」
「可你還不如我的瘋狗。」
58
基地在逐步壯大。
其他基地也在建立起來。
外面經常因為搶物資而發生基地間的戰爭。
我和阿刀、阿斧經常出去收割戰果。
兩方打得差不多了,阿刀會告訴我們位置,我們三個帶著大家出去。
很快外面就都是關于我們的傳言和罵聲。
「公主帶著他的兩條瘋狗,在末日里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
「弄死他們!他們比喪尸還可怕!」
教授過來勸我:「人類不應該自相殘殺,我們應該花更多時間去消滅喪尸、囤積糧食。」
我搖搖頭:「可是我們如果不去參與爭奪,總有一天他們發展起來了,就會來攻打我們。」
教授是末日里的理想主義者。
他向往光明、守護光明。
可總要有人去對抗黑暗。
59
在這個通信基本報廢的世界。
阿刀的信息卻猶如末日前一樣迅速。
我問他原因。
他說:「想知道的時候腦子里就有了,我最近頭總是很痛。」
我摸了摸他利落短發:「要長腦子了?」
阿刀佯作生氣,把我壓在身下:「公主,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笑:「可能是被你們慣得吧。」
我養了兩條瘋狗。
做什麼壞事都可以肆無忌憚。
阿刀:「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我們互相聯結彼此。」
阿斧輕輕捋著我的頭發:「一個人背叛,另外兩個會一起殺了他。」
……
60
天氣越來越冷了。
寒風凜冽,吹過裸露的肌膚就如同要剜下人的一塊肉來。
門外聚集的饑民越來越多。
他們餓得眼睛都泛著綠光。
極端的寒冷也毀壞了許多農作物。
我不得不打開我的地堡,去深處掏出囤積的食物。
61
基地里面煮著食物。
食物的香氣飄散到基地外的天空。
饑民瘋狂地拍打著基地的門。
他們看起來比喪尸還可怕。
我那愚蠢的弟弟瑟縮著:「喪尸可能就啃我一口,他們能把我身上的肉都給啃下來。」
阿刀和阿斧決定帶著人去清理門口的饑民。
土槍、土炮和弓箭都已經架好。
教授急匆匆趕來,他對我們跪下:「別動手,求求你們別動手。」
后面跟著他的一溜學生們,也跟著跪著。
就連我的弟弟也在我面前低頭:「姐,求你放過他們吧。」
我用鞋尖踢了踢弟弟的背,歪著頭問他:「為什麼?」
再不清理,這些人說不定會把基地的門都掀翻哦。
62
弟弟有些厭惡地看著我,說:「殺人是不對的!」
那是末日前的規則了。
末日后的規則只有一條:讓自己活下去。
我這傻弟弟好像還是不太懂什麼叫末日。
我又一腳踹倒跪在最前面的教授。
后面的人立馬站了起來,面露憤怒。
教授搖搖頭,他們壓下怒氣,站在旁邊看著。
我仔細端詳著教授,相比剛來的時候,他已經蒼老了許多。
之前斑白的頭發已經全白了,皺巴巴的臉上紋路越來越多。
他白色的襯衫已經洗得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