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不知道阿斧竟然這麼厲害。
對方很快就有兩個人失去了戰斗能力。
剩下三個也掛了彩。
他們拖著重傷的身體很快離開了:
「你們等著!」
人走了。
刀和斧轉頭對準了我。
阿斧沉默。
阿刀說:「公主,不如就在這里送你上路吧。」
27
我說不能殺我。
這是我的宅基地。
我藏了很多的物資。
沒有我帶路沒有人拿得到我囤積的物資。
阿刀:「你的唇紋?」
不,不止。
我的唇紋、指紋甚至更多肌膚紋路。
殺了我。
拿不到任何物資。
阿刀:「真是麻煩。」
阿斧:「那殺了她。」
阿刀:「但是伺候一個公主,應該會比找物資簡單一些。」
28
百畝宅基地并不是只有百畝。
上面都是種植地。
下層才是我建設了三年的末日地堡。
而入口就在地下室他們待過的那個房間里面。
所以我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是奔向那個屋子。
我說:「我是按照古代建造皇陵的方式建地堡的。」
小刀挑眉:「建完就把工匠殺了?」
我:「……一隊人只負責建一部分。」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完整的地圖。
阿斧:「但是會有很多人知道你有一個地堡。」
「……」
是這樣沒錯。
阿刀:「公主看起來有點聰明,卻又不完全聰明。」
29
宅基地在末日里就像一個香餑餑。
剛開始外面還在亂著。
后來零零散散有不少人開車朝著宅基地來了。
有阿刀和阿斧在,宅基地暫時維持著以往的秩序。
因為有充足的物資。
所以大家都在齊心協力清理附近的喪尸。
他們以為這是最后的凈土。
就像荒漠里的綠洲,給人希望。
30
我和阿刀、阿斧一起住在別墅里。
阿刀經常發病。
每次發病他皮膚就會出現那種冰藍色的裂紋,詭異且妖艷。
阿斧會熟練地把他綁起來。
他在我柔軟的白色地毯上痛苦地打滾。
黑框眼鏡不知什麼時候被蹭掉了,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無辜且無助。
我看著他的眼睛,癡迷地用指尖勾勒著他身上的冰裂紋:「真美。」
觸手冰冷,寒意入骨。
他說冷。
然后突然沖上來咬住我的肩。
「疼。」
阿斧用力捏著他的下巴,他也不松口。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
我哭著喊:「疼。」
阿刀咬得更深了。
阿斧從身后摟著我,另一只手繼續掰著阿刀的下巴,可毫無用處。
阿斧身體的灼熱從身后不斷傳遞過來,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發病時候他就是個畜生,誰讓你招惹他。」
我哭著問:「我也會變成喪尸嘛,我不要變成喪尸,太丑了。」
31
阿刀咬著我。
被綁著的身體也在想盡辦法攀附上來。
就像本能地汲取溫暖。
而他冰冷的肌膚也在漸漸暖和起來。
他松開了嘴。
陷入了沉睡。
阿斧將我抱開:「他這次恢復得快了不少。」
我還在哭。
肩膀好疼。
我很怕疼。
32
阿刀在地毯沉睡著。
阿斧在給我處理傷口。
他一粒粒解開我的扣子,將華貴的公主裙從肩膀處扯下來,然后蘸著雙氧水為我的傷口消毒。
「嘶……疼!」比阿刀咬我還疼。
阿斧沉默著繼續處理傷口。
我不滿地問他:「你是欠阿刀錢嗎?」
他抬眼看我,有些疑惑。
我:「要不然為什麼走到哪里都帶著這條瘋狗?」
他按在我傷口的棉簽用力了一下,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笑著,露出那顆帶著嗜血兇意的虎牙:「公主,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條瘋狗呢?」
瘋狗!
都是瘋狗!
好疼啊。
我的眼淚又出來了。
33
阿斧解釋:「我欠他一命,我不會丟下他。」
阿刀后來說:「害怕被拋棄的不是我,是他。」
阿斧曾經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而他是被小隊拋棄的那個人。
一個人在滿是病毒的實驗室和怪物搏斗。
是阿刀救了他。
阿刀是一名生物學家,他返回實驗室找落下的東西。
他救了阿斧。
自己卻感染上了病毒。
他一直在和體內的喪尸病毒抗爭。
或許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34
而我關心的只有一點。
「我被阿刀咬了,我會死嗎?」
「或許會吧。」
然后我就病了,發起了高燒。
我睡了很久,迷迷糊糊聽到阿刀和阿斧說話。
「我身體的病毒沒有傳染性,她沒事。」
「那為什麼一直不醒?」
「可能是被你嚇得吧,你跟她說什麼了?」
「公主,真是麻煩……」
35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阿斧懷里。
搖搖晃晃的。
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寬闊,我的臉貼著他緊致且壯碩的胸肌。
他在抱著我往樓頂去。
阿斧:「阿刀讓你多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有利于恢復。」
我暈暈乎乎地躺在他懷里。
我說:「腳冷。」
我的身上還穿著睡裙。
光裸著兩條腿,風吹過有微微的寒意。
他說:「真麻煩。」
然后把我放在樓頂躺椅上,再乖乖去幫我找襪子。
36
我躺在樓頂。
太陽只出現了一瞬,很快就被濃云遮蔽。
就像這末日。
阿斧半跪在地上,虔誠得如同騎士。
粗糙寬大的手握著我的小腿在幫我套襪子,他的手上有一些老繭,硌得我的腿生疼。
我不舒服地縮了一下腿,卻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拉了回去。
我有些氣憤地用另一只腳去踩他的肩。
他說:「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