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
有人眼中閃著欲火,卻不敢上前。有人干脆垂頭,連連后退。熊四自告奮勇,嘴里污言碎語,在他手即將碰到我的前一秒,林琛掏出了槍抵上他額頭。「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我這大哥的位子你是不是也想坐?」
熊四被嚇得雙膝跪地,舉手投降,顫顫巍巍搖頭認錯。可眼中還有不甘,「大哥!她是個條子!她端了咱們那麼多場子,害死咱們那麼多人。她……還想殺你啊!」
「滾!」林琛低低喝了一聲。熊四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被身后救場的小弟拉了出去。
屋內瞬間只剩下我和林琛兩個人,四目相對。
我眼里藏不住厭惡,他卻松綁了我被綁在床架上的手,很用力地把我揉進懷里。
「阿瑩,你本來就應該做很多男人的女人,但我舍不得。」
「但你舍得害得別人家破人亡,舍得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死我的戰友。」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罌粟味,就讓我覺得惡心,我用力想推開他,但腳被鎖在床欄使不上力,他反而摟我更緊,「不管我對別人如何,我是愛你的。」
這話讓我產生了強烈的不適,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林琛只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動沒動,反而更用力地將我揉進懷里。送我一場狂風驟雨,直到我脫力昏迷。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換上了干凈衣服。
林琛要去做一筆跨境大買賣,離開了卡特,留下盯著我的,是卡特大管家趙冉。
他有一條從左眉連貫到右嘴角的刀疤,面向兇且猙獰。但卻是這個集團里除了林琛,唯一一個不沾毒的人。
沒錯,他是我的同事。是潛伏在卡特多年的香港臥底。
因為得到騰南營救請求,所以聯合其他潛伏在卡特的我方人員,準備營救我。
趙冉給了我一把槍,帶著我坐上了他的車,向邊境開去。「到了那邊,有移民警察會來應援。林琛在國內是通緝犯,他目前不敢越境。」
「你身份已經暴露了,不和我一起回國麼?」我十分擔憂,警惕地看著周圍。
趙冉搖頭,「林琛這單生意是和香港方面交易,我還要留下配合收網。你放心吧,我不會出……」
趙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的車輪就被人一槍打爆。
雇傭兵自四面涌來,我和趙冉跳車求生。
林琛早就發現了趙冉的身份,騙了他也騙了香港警方。他根本沒去做那筆大交易,而是看我們兩個慌張逃命的笑話。
我跪在地上,渾身是血。林琛揪起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去看被吊起來的趙冉。
他此時被打得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只剩下一雙眼睛還炯炯有神、充滿怒火地瞪著林琛。
「阿瑩,再次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面前,是什麼感覺?」
11
因為逐步取得林琛的信任,并成功地成為他唯一的情人。我開始能夠接觸到集團中心的一些人和事,一個人向外傳遞消息開始變得危險且困難。
為了保持來之不易的階段性成果,取得進一步的勝利,省里派了經驗豐富的李奇,打入 H 集團內部,和我配合。
但不到一年,在一次切斷毒品輸出途徑的任務中,李奇暴露了。
為了不讓我暴露,他沒給我營救他的機會,直接跳進了林琛養鱷魚的池子。
我當時站在林琛身邊,極力控制著自己想要邁出去救他的步伐。
林琛側目看著我,「阿瑩,我現在越來越就覺得,你當初靠近我,不僅僅是想做我女人那麼簡單。」
是,面對生死我過分冷靜。
但這就是我的人設,林琛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強勢又果斷的女人。
我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女毒梟聽起來也挺酷的。」
我們調笑間,讓鱷魚咬掉半邊臉的李奇被從水池子里撈了出來,扔在我和林琛腳下。
林琛蹲下去,左右扒拉了一下李奇。「雖然沒死,多半廢了。扔給高醫生處理,我可不想他就這麼快死了。」他一面說一面站起來,摟著我的肩膀。「阿瑩,你說,他有沒有同伙?」
我回頭去看李奇,知道人肯定是救不活了。強忍著想要掏槍爆頭林琛的沖動,語調輕松。「那你要是抓住了,讓我扔他進去喂鱷魚。」
當年的一句玩笑話,現在正在實現。
林琛壓著我,讓我眼睜睜地看著還有呼吸的趙冉,被沼潭中幾條養肥了的鱷魚撕咬。
我掙脫開林琛,下意識地跑向趙冉,但卻被兩個高大的雇傭兵抓了回來。
「林琛!你喪心病狂!」我歇斯底里,怒視林琛。「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要將你繩之以法。」
林琛不以為意,嘴角微勾,一臉嘲諷。「秦瑩,你愛你的國家,但你的國家可并不愛你。」
13
「你的爸爸和哥哥都是緝毒英雄,可你什麼補償也沒得到,讀了一個普通大學,畢業后又被他們利用做了臥底。你那可憐的媽,失去了老公和兒子,不人不鬼地活在療養院里,每個月只拿一點可憐的補貼。
」
林琛嘲諷的表情,十分刺眼。
「和一個心中沒有愛和理想的人,講不通情懷。